把傻達子扶出來,四個人坐在外面等片子出來。張麗已經不哭了,但是眼哭的像桃子,方奇也沒心去哄,背靠椅子發獃。一會有醫生來喊病人家屬。
他們三個都跟著醫生進去看片子,方奇毫沒有興趣,仍坐在椅子上一沒,傻達子也呆坐在旁邊,倆人一個表。
過不久張麗娘哭著被張麗和趙三剛扶出來,不用看方奇也知道自己說的沒錯。
三人來到椅子邊坐下,方奇捅捅趙三剛:「咱們去人民醫院檢查下唄。」
趙三剛說道:「這邊還要研究手風險,不知道等多久。」
「那咱先去人民醫院回來再問好了。」
人民醫院就是上次方奇爹住院的地方,一直等到中午片子終於出來了,結論跟中醫院一樣,不過人家建議他們去大醫院做開顱手,而且要儘快,因為頭顱已經發現染。
出來時張麗娘已經哭暈,大伙兒手忙腳把弄上車休息。
方奇想著去買些葯給二猛瞎眼老娘治眼睛,正好趙三剛說要吃飯,路過藥房時買了一大堆中藥放在車上。先找了個小飯館吃了飯,接著就是商量這事得咋辦。
葛昭昭打來電話說流水線已經運來了,問他要不要來看看。方奇正沒個尋思,說道:「你管著就,不用我看哩。錢大爺的病咋樣了?」
「嘿嘿,越來越神呢,直誇你是神醫。」
「你在哪?在技工學校嗎?好,我離的不遠,馬上就到。」
放下電話見眾人都瞅著他,問道:「商量好了?」
趙三剛說:「表叔還沒出來,咱得先回去,他是一家一主哩。」
方奇對壽子說:「哥,你開車從前面街繞個彎去技工學校,咱們公司流水線運來哩,我也去看看。」
這車裡除了趙三剛知道,連張麗都懵的不行,方奇現在也不想跟他們解釋,他估著去省市醫院人家都不會願意做這手,這風險人家本不願意承擔。
傻達子現在況不妙,如果不早做打算,遲早會把命弄丟了。他想做個簡單點的手,但張家人信任不信任他是個很關鍵的問題,若不相信他,說破都不會同意他這麼干。
帶他們去看看他親手治過的病人,也可以化張家人,起碼能相信他的醫。
到了技工學校,就見幾輛超長的大卡車進慢慢開進校園,裡面還有兩輛黃大吊車跟變形金剛似的,正吊著機往車間安裝,但是教室畢竟不夠寬大,費勁。
方奇下車往人多的地方去,遠遠的就看見葛昭昭和別人說話,邊有幾個辦公室的人,機關槍小妞也在。
估計那妞也看見方奇了,葛昭昭,葛昭昭扭頭一看是方奇又笑又跳地跑過來。
這妮子今天完全是幅知人的打扮,頭髮做清湯掛麵,下面還稍稍往裡面彎。裡面是淡藍無袖衫,外面披著件白薄紗衫,下面是白短小蘿蔔,半高跟橘黃小皮鞋。怎麼看怎麼清爽。
「不說不來的嗎?」葛昭昭笑靨如花,跑到方奇跟前,「看看這些機怎麼樣,我正沒想到會這麼新,你為咱們公司可是立了大功了。」
兩眼瞅到他後面跟來的趙三剛他們,「你不是特意來看機的啊?」
方奇苦笑:「姐,我攤上一攤子爛事哩。」
葛昭昭迎上去打招呼:「趙哥,你們是有事啊?」
趙三剛一指後面的張麗和表嬸:「咱們是來看病的哩,這不奇子聽說流水線運來要跑來瞅瞅。」
葛昭昭又跑過去孫綺雲看著點,對方奇說道:「我們在這邊新弄了個辦公區,說起來這事還是你的功勞,我都沒想到上面空那麼大的地方,我想以後咱們把公司全搬過來算了,走,我帶你們看看去,正好也可以坐坐休息下。」
張麗和娘驚奇地看著方奇跟個漂亮人在一起,這人好像還是個大人,拉扯著趙三剛小聲打聽。
他們來到原先做倉庫的那個門進來時,這裡的貨已經清空,也不知道運到哪去了。
「錢大爺呢?」方奇問道。
「準備把他放在門衛室,他這樣的人我放心,現在恐怕在上面收拾了。」沿著樓梯爬上去,葛昭昭還介紹說準備做個電梯。
方奇點頭,「這個可以有,不過現在就不用了,咱們還是先把產業作起來吧。」
後面的張麗和娘聽趙三剛說他倆這一個多月的事,張大,簡直不相信方奇現在都鄉村神醫了,還弄出恁大的工廠,跟著爬上四樓聽見長長的走廊有個房間里有人說話,便走進去。
這個房間里堆放的全是暫時的辦公桌椅,那個和方奇正跟老頭說話,老頭說話嗓門兒還賊大:「方總,不服不行,您算是給我第二次生命呢,現在飯量也見漲。」
張麗娘問趙三剛:「他啥病啊?」
「聽說是骨癌吧,奇子給他看,一個月都沒到,這不人就神哩。」
那邊錢老頭招呼道:「你們是方總村人?快進來坐唄,我倒點水你們喝。」倒來水遞給他們。
張麗娘就拉上錢大爺問這問那,方奇看看房間里堆放的東西,「這是打算做辦公區呢?」
葛昭昭一拉他:「走,我帶你去看看你的辦公室。」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走廊盡頭,只見迎面門頭牌子上寫著「方奇總經理辦公室」,旁邊的房間是「葛昭昭副總經理辦公室」。
方奇笑:「姐,我真不合適做神碼總經理,還是你來吧。」
葛昭昭推開門,只見裡面傢俱已經簡單地擺出個大概雛形,房間是新裝修的,裡面還有濃重的塗料味和新傢的氣味。
「那可不行,你是最大東嘛,當然嘍,這些蒜皮的小事都給我來做好了,不用你心,你只要管著大事就OK。」轉到後面的大窗戶,「這可是特意給你做的大窗戶,咱們所有人的窗子都沒你的大。」
方奇走到窗子前,從這裡就能看到一中校園,採度也非常好。
葛昭昭冷不丁問:「跟在後面那個孩子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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