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姑娘，你此次救了長河，想要什麼報酬？”肖寧好整以暇的問道。

餘腦子空白了下，一時間還真是想不到有什麼報酬可取。

“既然這人是雪原人的族長，那應當十分富庶吧？”

肖寧笑道，“那是自然，雪原人手裡有不好東西，不過他們手裡最值錢的東西是馬。”

肖寧解釋道，“雪原人的馬不僅耐力足，高大勇猛，而且還通人，橫三四米的懸崖都不在話下，遠非尋常戰馬能比，都是從雪域高原的野馬群裡訓來的，狼族久久吞併不了雪原人的部落，雖有雪原人居住的緣故，但也是因為雪原人最擅馬訓馬之，馬群為他們增加了很多戰鬥力。”

餘聽了卻是一笑，可不是什麼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肖寧極力推薦雪原人的馬，無非是想要一批雪原人訓出的馬來裝備士兵。

“這報酬對肖寧將軍來說有用，但對我無用。”餘直白道，“肖將軍想要雪原人的馬？”

肖寧笑了笑，他為人也直接，點頭道，“是，若有雪原人的良駒，將士們的戰力能再拔高一截。”

“將軍想要馬也不是不可以。”餘道，“隻是拿什麼來換？”

人是救的，餘不做賠本的買賣，肖寧想要雪原人的馬來裝備戰士，這是好事，但不能白白就將這報酬拱手讓人，一分好也不為自己討要。

肖寧大笑，“餘姑娘是爽快人，餘姑娘想要肖某以什麼來換雪原人的戰馬，隻要在我肖某能力之，餘姑娘隻管開口。”

顧韞朝餘使眼，餘看了他一眼，“有道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那我就換肖將軍幫我辦一件事，來日我若有所求，再找肖將軍兌現。”

肖寧爽朗一笑，爽快應下，大掌拍在顧韞背上，“你這小子眉弄眼了，餘姑娘比你聰明，這等日後才兌現的承諾最是難償還了。”

顧韞跟著一樂，他方纔著急給餘使眼，一來是因餘尚不知道和子期的世，二來是怕餘不知肖寧領軍作戰的本領來日必有大用，疏忽開口，反倒便宜了肖寧。

跟肖寧商定了由他開口跟雪原人族長長河討要馬匹之事，餘起回房，肖寧卻忽然住了。

“我近來打聽到一件事，有句話想問餘姑娘。”

餘看向他，“肖將軍隻管問。”

肖寧直視著餘的眼睛問道，“你那一手剖腹針，神鬼莫測的醫可是跟程英學來的？”

顧韞心神一震，他暗惱肖寧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前幾日他纔剛將餘給應付過去，此刻肖寧又舊事重提，他可不想再經一次餘的問。

餘也有些驚訝，原先隻聽柳三娘說那個師父教的是殺人害人的醫，從啞那裡聽說程應之事向顧韞求證後，自然而然的認為以程英那視人命如草芥的子，怎會救人的醫？教給原的必然不是什麼正經的醫，害人的下毒之還差不多。

這會兒被肖寧這般問，餘心跳有些躁，程英若也會剖腹針的技藝，那他有冇有可能跟自己一樣，都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

但想到醜哥兒手裡也有手刀，卻隻是從葬崗撿來的，與也並非是一個世界的人。

餘一時間心又冷了下來，頷首，“興許是，這就要問顧小侯爺了。”餘看向顧韞，目清，“顧小侯爺說不得知道一二。”

顧韞頓時脊背一僵，不敢與餘對視，心裡將肖寧翻來覆去罵了八百遍，仍是不解氣。

他支支吾吾道，“應該是吧……我也不大清楚，從未見過程英展醫，隻約約聽說他會醫。”

餘瞅著顧韞意味深長地淡淡一笑，看來顧韞仍舊瞞著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