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風靈相助,一行人速度暴漲,然而丁曉燕臉上卻是帶著抹憂慮。
“師兄,這位云前輩實力雖然了得,可別忘了,咱們馳援的同族,損失了近八,剩下的兩,恐怕正在各方逃遁。”
聽到傳音,呂方扭頭看去,沉聲道:“師妹你此話是何意”
丁曉燕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開口道:“這位云前輩的實力我真心佩服,懷異靈又有圣傍,戰力絕對了得。”
雖然云千秋看上去比他們年輕多了,但這世道講究的是實力,稱其前輩,沒什麼不妥。
話鋒一轉,丁曉燕道:“可你別忘了,如今無人馳援,青淵城戰況急,憑咱們這一隊過去,恐怕也難以扭轉整個戰局。”
丁曉燕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對云千秋的實力也頗為佩服,但再厲害,算你能一人打一百位魔圣已經頂天了吧
就算能一人勝百圣,可比起原本馳援的同族數量,以及兩族之間的戰局來,只能說是一大戰力而已。
至還遠遠做不到一舉定乾坤,一人斬群魔的地步。
丁曉燕估計,趕去支援的,恐怕就他們這一隊人,十幾位圣階強者換做平時確實夠威風了,但在殘酷無的戰爭機面前,頂多就能泛起些許浪花罷了。
丁曉燕不否認,如此況還能義無反顧的馳援同族,著實夠壯烈,但這份可歌可泣的勇猛要付出的代價是命時,說沒有半點搖那是自欺欺人。
呂方聽出了的意思,但語氣卻是有的凝重:“師妹,我又如何不知道憑咱們這些人的實力本算不得什麼,可若是人人都只想著明哲保,豈不讓魔族得逞”
“且不說曾有多先輩英烈拋頭顱灑熱水才換來的十洲安寧,單說今日我等為人族,外敵來犯,理應誓死一戰”
著那堅毅至極的目,丁曉燕一陣容,沉默良久,才道:“師兄,說實話,你怕死麼”
呂方笑了:“怕當然怕誰不想逍遙長生”
“不過剛才那一戰,我已經賺夠本了所以也沒什麼可怕的。”
笑容收斂,呂方只留下一道傳音:“此事就此揭過,我就當從未聽到,你也不許再和任何人提起,大敵當前,你若搖士氣,休怪師兄不講面”
一眾十六人,奔赴青淵洲。
而此時,遙在青淵洲前線,一座宏偉的雄城,矗立在戰場之上,好似天然屏障,隔絕了殺戮,為城后的無數人族,換來了安寧與繁榮。
城墻連綿猶如盤踞的長龍,城墻之上留下的除卻歲月的痕跡外,還有已經暗紅干涸的。
夕當空,更顯猙獰,空氣中都彌漫著刺鼻的腥味。
而青淵城前,則是一道天然深坑,在乾武世界人族經營數萬載,已是布滿制與各等殺招。
這些殺招,令魔族損失慘重,然而如今卻已是消耗殆盡。
就連城門之上,那一座龍首巨炮,也是被轟裂,殘骸遍地,可見此戰的慘烈。
而城,青云分宮的大殿,已經為了戰備室。
 
殿,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正著記載戰報的卷軸眉頭鎖,一暗紅鎧甲不知本就是這等澤,還是被仇敵之染紅的。
然而此時鎧甲上卻已有些許裂痕,好似是榮耀的象征,卻也能就此看出老者如今的疲態。
大殿兩側,乃是一眾青云宮圣者,各個上都是掛彩,有些甚至剛服下靈丹閉目調養,等待著老者的戰令。
這老者,便是青云宮六大圣之一的向連戰
正當此時,有一位穿銀白戰甲,不過也已被鮮染紅的中年匆匆殿。
后,還跟著兩位老者,單從袍便能看出其不凡,一位是陣法師,一位是鍛師,都是九階高人
“大人”
男子拱拳行禮,三人臉都是頗為難看:“啟稟大人,剛才請兩位長老看過了,龍焚滅世炮實在難以修復”
此話一出,連同向連戰在,大殿的所有人本就蒼白的臉越發黯然。
“連修復都不能麼”
向連戰昂首,嘶啞的聲音是為了盡力遮掩自己失的緒。
后老者開口道:“向兄,事關重大,我等絕非藏拙,實在是這龍焚滅世炮,乃是龍族高人所鍛”
話未說完,便被向連戰打斷:“知道了,既然修復不好,就麻煩齊老修改中陣法,必要關頭,可自護城。”
龍焚滅世炮,乃是龍族類似于鍛圣師的高人所鑄造,威力可怖,堪稱一大殺。
一炮轟擊而出,夾雜滅世龍威,不知斬殺了多魔族命。
能擺在城門之上,可見龍焚滅世炮的重要。
然而此乃是圣者才可及,何況又是龍族當年贈予青云宮的至寶,龍焚滅世炮肯給就不錯了,總不能再把圖紙和鍛造方法給人族吧
兩位九階高人都無能為力,這消息無疑令本就艱難的戰局更是雪上加霜。
龍焚滅世炮本有諸多圣者看守,甚至平時乃是由向連戰親自坐鎮,但是今日一戰,魔族大圣亦是親自出手。
敵方主帥殺來,向連戰不出手與之抗衡,讓其他圣者拖延,只是白白送死。
而魔族不愧手段狠厲,竟將無論是人族還是魔族戰死的圣階強者,都煉化為了魔將魔傀魔仆,一舉強攻之下,竟將龍焚滅世炮損毀
“如此短的時間,能煉制如此多的魔將魔仆,魔族當中,必然有一位擅長此道的雜碎坐鎮”
此話唯有向連天在心中咒罵,說出來反而會打擊士氣。
不過就算他不說,人族一眾圣者也并非傻子,又如何猜不出來
“贏勾那老雜碎親自出手拖延住我,再不惜以數十魔將開路,要損毀龍焚滅世炮,這是要為攻破青淵城做準備啊”
向連戰心力憔悴,銀甲男子卻是問道:“大人,可是宮主大人傳來的戰令有何旨意要傳達”
不提此事還好,一提此事,向連戰深嘆口氣,直接將卷軸扔出“就在咱們和魔族戰的時候,馳援青淵洲的同族,遭到了大批魔族伏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