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到獨院,都能令云千秋到別樣的愜意。
推門進屋,著坐在床邊的云水,年不皺起劍眉:“水姐,我放在枕邊的紙條你沒看麼讓你臥床休息,不許。”
展一笑,盡管婉音中還有幾分虛弱,但云水那張俏臉上卻恢復幾分:“沒關系云弟,姐的并無大礙。再說消化了那兩枚靈藥,總要活一陣筋骨不是麼”
迎著微彎如月的眸,云千秋又替云水把脈確認息后,才算放心:“喏,剛才我去給水姐尋了一柄劍,貌似還是父親特意為你藏起來的。”
說話間,云千秋將劍遞去,云水出劍鞘,著雕紋路的劍,不一陣欣喜:“這這是靈還是干爹特意為我留下的”
“沒錯。”
點頭過后,云千秋將清晨在兵閣的經歷訴說一遍,聽到云天奉的認可時,云水眸中滿是欣。
當然,教訓某位兇惡人的事,云千秋卻只字不提。
在屋中揮舞出幾道凜冽劍芒,云千秋本想將青靈劍訣中的訣竅指導一番,卻聽院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
“千秋主,冷府有人拜訪,請您出門迎接”
獨院外走來的,正是云府看門的護衛,在祠堂一睹云千秋的實力后,如今早已不敢再造次嘲弄,滿臉恭敬地立在門外。
云千秋聞言,劍眉微蹙地走出屋:“冷府的人找本主何事”
“小人聽說,是給主您送靈藥的。”
送靈藥的
沒想到冷靈珊的辦事效率這麼快。
然而云千秋剛準備隨護衛出府,卻意識到不對。
若真是冷靈珊的話,不應該直接來院落找自己就好了
頓時,云千秋冷聲道:“本主問你,是不是云天雄的人故意刁難,不讓冷府的貴客進來”
護衛聞言,頓時一驚,那無形的氣勢令他渾微:“回稟主,家主”
“嗯”
著云千秋劍眉高挑的冷厲,護衛險些崩潰,暗道這跑的差事怎麼讓自己攤上了:“回稟主,不是我們有意阻攔,而是冷府的千金,指名道姓讓主出府迎接”
出府迎接
莫非是冷凝玉
想到此,云千秋頓時笑了。
“若真是冷靈珊,絕不會提如此蠻橫無理的要求,想來冷府上下,也只有那人敢這麼高傲了。”
冷笑過后,云千秋眸中卻閃過幾抹森然,前世那刻骨銘心的恨加,饒是以他如今的城府,都不雙拳握。
明明是被家族派來送藥的,卻還讓本主出門迎接,看來冷凝玉還真把自己當前世那般可以隨意使喚了
不過送上門來的靈藥,云千秋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反正憑他現在的實力,區區一個冷凝玉,還能嚇到他不
“走,隨本主出門迎客”
云府,正門外。
一華貴的轎座中,神冷艷的正過紗窗目微瞥,端莊的俏臉上卻滿是不耐煩。
“云千秋那個廢,竟然敢讓本小姐在門外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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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頓時,冷凝玉看向云府門匾的眼神都滿是厭惡。
就算和自家同為崇鎮三大家族又如何沒了云天龍撐腰,唯一的脈又是個對自己唯唯諾諾的廢柴,遲早得被冷府吞并
尤其是想到父親為了昨日冷剛在市集的挑釁道歉,竟派自己親自前來送靈藥,冷凝玉就眸憤恨,握著窗框的玉指便不由傳來一陣撕裂聲。
“咯崩”
那致高貴的紅木,在掌心,轉瞬竟碎為了齏
為冷府千金,冷凝玉的天賦可謂羨煞旁人,年紀輕輕便突破凝氣七階。
但事與愿違,這兩年以來,卻始終停留在凝氣七階的瓶頸,難以突破。
而曾經那位在自己面前低聲下氣的廢柴,如今在崇鎮百姓的傳言中,竟然能和自己相提并論
這令一向自傲的冷凝玉難以容忍
那個廢柴就算撞了運氣,也不過是自己石榴下的一條狗罷了。
和真正的天才云千律比起來,冷凝玉甚至覺得他都不配用那個姓氏
想到此,冷凝玉倍煩躁,對轎外的隨從沉聲道:“再去給本小姐上去問問,云千秋那廢怎麼還不出來”
“是”
拱拳過后,向云府門外走去的隨從漸漸揚起獰笑。
能跟隨在冷凝玉邊,雖然他只有凝氣四階修為,但論份不比一個廢柴要強
就算他是主,在自家小姐面前,不還是和條狗一樣任其辱
“喂,你們那個廢柴主,究竟還想讓我家小姐等多久”
囂過后,迎著門外護衛的怒視,冷府隨從一臉傲然,剛想扭回去稟報,卻聽后傳來陣推門聲。
“你這廢,終”
話音未落,當他扭頭的剎那,充視線的便是云府主的裹麟鞋底
“嘭”
直踹面門,足有凝氣四階的冷府隨從,形竟如破麻袋般,重重向冷凝玉所在的轎座飛去。
從門外走出的年,臉冷厲,星眸如炬,著那飛濺一地的碎牙和漬,更是流出無比的厭惡。
“你們幾個給我記清楚,以后再有這種瘋狗敢在咱們云府門口,別管它主人是誰,都給我打斷狗,丟的越遠越好”
著那癱在轎座旁搐的隨從,云千秋更是目戲謔:“什麼垃圾,也敢饒了我云府的清靜”
此番舉,頓時引得門外的護衛瞠目結舌。
他們倒不是驚嘆云千秋一腳能把冷府隨從踹飛的實力,而是沒想到主出手如此狠厲
要知道那可是冷府的隨從,自家主以前對冷凝玉旁的人,可都是畢恭畢敬的
但是現在看來,云千秋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熱臉冷屁的癡年了
原本就對冷府那般趾高氣昂滿是氣憤的護衛回過神來,頓時臉昂然,連聲遵命:“是”
緩步踏出,過轎座,云千秋甚至還能浮想出冷凝玉那張不可一世的臉。
“怎麼,還想讓本主給你掀轎簾不”
此番冷喝,語氣森然,令冷凝玉鐵青的俏臉上頓時閃過幾抹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