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欣一臉奇怪,“不知道,季宇說他要出國了,還說讓我等他,姐,他什麼意思?”
江沉默了下,然后把常勇一家的事說了。
黎欣聽完忍不住道:“真可怕。”
只知道做生意賺錢,還不知道有這麼多麻煩事,“那季宇和蕾蕾還會回來嗎?”
很快聯想到過年時給打電話的常蕾,以為常蕾也是因為這事才不得不出國。
江安道:“季宇既然說會回來,那肯定會回來,這些事跟他沒什麼關系,他應該只是陪他媽媽弟弟。”
至于常蕾,江懷疑本沒有出國,國外并不比國有多安全,人生地不的,生活習慣語言都不同,趙云應該不會帶著兩個孩子過去,反倒是很大可能去了港城,當然,這一切都是江的猜測。
晚上黎宵不回來吃,他這兩天忙瘋了,有時候江都看不到人。
江就帶著黎欣和安安在外面吃。
吃飯的時候,安安還要給小姨表演擊劍,黎宵給報名學了半個月,學的特別起勁兒,只不過學的一點都不像就是了,拿著筷子。
黎欣很給面子的鼓掌,“安安太厲害了。”
小家伙害的笑了,“小姨,回家我教你。”
黎欣笑,“好呀。”
——
黎宵這幾天都是在為銀山那塊地奔波,雖然買的很便宜,但走的都是正常手續,地皮已經過戶了,忙了好幾天,手續辦完后還沒來及的口氣,他就接到了常勇的電話。
黎宵猶豫了幾秒,還是接通了電話。
電話里常勇大概是也沒想到自己能打通,他聲音有些卑微乞求,“黎宵,你能不能借點錢給我?我家不能住了,我現在沒地方去,想租個房子。”
黎宵想了想,“你現在在哪兒?”
常勇見他沒有掛斷電話,趕道:“在新城區的家。”
黎宵嗯了一聲,“你等我一會兒。”
掛完電話,黎宵拿著車鑰匙起離開了,他一路開車到了常勇家,新城區那邊是常勇以前和趙云住的家,黎宵對這邊很悉,他到了時,就看到常勇拎著兩個大包站在小區門口,看到他過來,常勇眼睛直接紅了。
他也不知道多久沒打理了,胡子拉碴,眼袋很深,很疲憊憔悴的樣子。
黎宵先帶他去路邊吃了碗面,常勇吃面的時候,一邊吃一邊哭,“平時那些一口一個哥的人,我一出事,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我沒想到你還會理我。“
黎宵坐在對面煙,只提醒道:“吃吧。”
換做以前,他肯定也不會搭理,但可能是和江相久了,也漸漸學會了的世法則,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有時候能幫就幫一把,落井下石只能痛快一時,沒必要。
“你還年輕,以后找個工作好好上班,沒什麼過不去的。”
常勇聲音有些哽咽,“我姐姐姐夫恨我,他們懷疑是趙云干的,我打不通趙云的電話,我真后悔,早知道我就不該那麼對和孩子……”
黎宵沒附和,覺得他活該,只問:“你二呢?”
常勇抬手抹了把眼淚,“跑了,帶著孩子跑了,賣了房子卷走所有錢,剛才我去時已經換人了。”
說到這里眼淚流的更多,“我是真的后悔了,那個人是真無,我對那麼好,什麼都給買,一樣都不給我留下。”
黎宵懶得聽這些,“行了,趕吃,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常勇點點頭,“對,沒用了,就是一場夢。”
從面館里出來,黎宵帶著他去租了個便宜的房子,然后留下五百塊錢就走了,沒有多說什麼。
常勇站在門口目送人離開,眼睛通紅,好久才轉往后矮小漆黑的屋子里走。
黎宵晚上回到家把這事跟江說了,江聽到他帶人去吃了碗面,又給人租了個房子,忍不住笑了,夸贊道:“你做的很好,不管以前常勇怎麼討人嫌,咱們家確實從他上獲得了不了利益,咱們不做落井下石的事,他好與不好,都與我們沒關系,我們只做好自己就行。”
黎宵就知道江會贊同他的做法,手將人抱進懷里,低下頭親了親額頭,“我今天看到他,只是在想,萬一有一天我做生意失敗遇到這種事,我希也有人能請我吃碗面。”
江回抱住他,輕聲哄道:“別怕,你不會發生這種事的,就算有,還有我在,我會給你做碗面吃的,肯定比常勇好。”
黎宵聽笑了,心里滿滿脹脹,想象江話中那個場景,突然覺得還真沒什麼好怕的,就算他什麼都沒有了,但他還有江,江會永遠陪在他邊。
這周五黎欣不回家,江接了安安后就直接去找黎宵了,今天下午只有兩節課,上完剛好四點。
兒園四點半放學,江今天沒騎車,直接打車過來的,到了時離下課還有五分鐘,江在門外看到安安正跟小朋友在梯。
有個小孩比較霸道,好幾次到安安時,開安安自己下去了,安安倒是沒有生氣,在人下去后自己才,還笑得特別開心。
江看得心里的。
安安看到媽媽過來了,笑著使勁兒揮手。
江也揮了揮手,“你再玩一會兒。”
小家伙就聽話的轉過,然后爬上梯,又玩了兩次,下課鈴響了,江接到安安后,蹲下給喂水喝。
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中午董明明給的巧克力。
安安看到巧克力,特別高興,剝開后先遞給江,“媽媽吃。”
江低下頭小小咬了一口,“吃好了,你自己吃吧。”
“謝謝媽媽。”
小家伙啊嗚咬了一口,知道是要去找爸爸,還特意留了一小口給黎宵。
江直接帶著去飯館,兩人剛坐下,黎宵就過來了,安安興沖沖的將手上剩余的一口巧克力遞給爸爸,要黎宵吃。
少年相識,周牧澤成了秦意的監護人,免她輾轉流離。未成年時,秦意的目標是成年後拿下周牧澤,成年後,秦意的目標是跟他過一輩子。卻從沒想過他會絕情的拋棄她。分開四年,身負無法背棄的責任,秦意不想跟周牧澤再有關係,他偏偏緊追不放。有人問:“你跟周牧澤到底是什麼關係?”秦意衝周牧澤喊了聲:“爸爸。”周牧澤麵無表情,晚上把她壓在床上:“叫聲爸爸來聽聽。”秦意怒:“信不信我明天開個記者會告你猥褻國家新聞官!”周牧澤:“哦,你想下不來床。”秦意:“……滾!!”
兩年前,他為救白月光迫不得已娶她為妻,在他心裡她卑鄙、無恥、奪人所愛,他把自己最冷酷無情的一麵給她,對她恨之入骨,卻對白月光百般溫柔。即便如此,她還是隱忍地愛他十年,後來她累了,想放棄,他卻慌了……當她腹中懷著他的孩子生命垂危,他終於意識到那個願意讓他拿命去換的女人一直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