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通視頻,突然讓趙離濃知道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世,同時手中的資料本也讓有了合理的借口。
趙離濃張口想喊對方,但不習慣,最終還是沒喊出來,只道,“你……我賺了點錢。”
低頭在腦上作片刻,直接向趙風禾這個通訊號碼上轉了五萬積分,將把之前在第五基地賺來的錢全給了趙風禾。
對面背景昏暗簡陋,一看便知道趙風禾所環境困頓,加上剛才說原來的趙離濃不想過這種日子。
顯然母兩人生活不會好過。
趙風禾雙有問題,趙離濃覺得自己占了對方兒的,于于理都該替原來的趙離濃供養母親。
“小濃,我不需要這些。”對面的風禾收到了轉賬消息,瞬間皺起眉心,拒絕道,“你留著,在第九農學基地需要不錢。”
“我有這些。”趙離濃舉起手中的資料本,“錢不是問題。”
這麼一說,風禾便沒有再推拒,靠向椅背,了氣才笑道:“是媽媽多慮了,有這些,將來你足夠進中央農學研究院。”
“小濃。”風禾再一次叮囑,“盡快看完記住,看一頁燒一頁,別留給他人搶去的機會,記在腦子里。”
趙離濃答應下來:“好。”
掛斷的最后,瘦弱蒼白的風禾如同殘燭搖曳著最后的火,深深看著趙離濃:“小濃,我等你來接我。”
……
“離濃,你怎麼出去這麼久?”佟同已經爬上床了,聽見門開的聲音,起問道。
“和家人視頻。”趙離濃拿著資料本進來,關上門道。
佟同聞言,沒有再多說,重新躺了下去。
趙離濃站在門后,一頁一頁翻著手中的資料本,上面的字清秀,只不過越到后面越虛浮,明顯能看出來寫字人不好,一直在咬牙堅持。
看得很快,幾乎是一目十行。
一個小時后,趙離濃撕下五頁紙,走到佟同床鋪下,敲了敲爬梯鐵管。
“怎、怎麼了?”佟同都快睡著了,聽見聲音,迷迷糊糊轉支起頭問。
“這個給你。”趙離濃舉起五頁紙,塞到佟同手里。
佟同接過幾張紙,迷迷糊糊坐起來:“這是什麼?”
了眼睛低頭看向手中的紙,待看清楚上面的容后,直接瞪大了眼睛,倏地看向站在下方的趙離濃:“這是什麼!”
趙離濃輕描淡寫,舉起手中資料本:“家里人突然告訴我,他們以前是研究農學的,給我寄來了這個。”
佟同眼睛都瞪圓了,慌忙爬下來,小心翼翼把手中的幾張紙放在桌上攤平:“你怎麼把它們撕了下來,這些、這些……”
“家人囑咐看完就燒了。”趙離濃道,“剛好這幾頁和月季有關,你留著。”
佟同轉過,有些可惜著趙離濃手中的資料本問:“看完就燒?”
“是。”趙離濃點頭解釋,“家人因為農學資料被害,不希我也到同樣的傷害。”
這句話一出,佟同恍然大悟。
異變前十年農學聚集了大量研究員,后來斗發生,許多研究員隨著資料一起殞命,再后來一些失去信心的研究員在基地建立之初離開,姓埋名,不再干預農學的事。
異變第十年是最的一年,這一年中央基地初建,也是在這一年有不離開的研究員被莫名綁架,被迫出所有農學資料,當時死了很多研究員。
中央基地為了避免類似的事發生,在第二年設立了明確嚴酷的懲戒措施,從此開始嚴格的調查,并抓住了幾伙人以儆效尤,層出不窮的綁架謀害研究員事件這才停止。
“原來你是研究員的后代。”佟同了然。
“我也是現在才知道。”趙離濃解釋,“之前家人沒有過。”
佟同指著桌面上的幾張紙,猶豫問:“這些……你要給我嗎?應該不能給外人看?”
“那幾頁容,我看了也會告訴你。”趙離濃搖頭,再次舉起手中資料本,“你直接看,我要理這個。”
佟同的睡意早已經徹底消失,連忙坐下來,小心翼翼用手指點在紙上緩緩移,一字一句仔細看著,生怕了一個字。
趙離濃則拿著資料本進了衛生間,撕下一頁紙,用打火機點著,扔進腳邊的鋁制桶,隨后繼續一頁又一頁撕下,全部燒了。
風禾寫的資料本,全部看完了,不會再給任何人看。
毀了它,除風禾外,其他人便不會再知道里面寫了什麼容。
這意味著趙離濃可以將自己知道的一切,放進趙風禾寫的資料本。
——資料本是一個極佳的幌子。
等資料本快燒完時,衛生間的門被敲響,佟同小心翼翼推門進來,舉著那幾張紙:“離濃,你可以把它們燒了,我全記住了。”
趙離濃回頭:“送給你的,不燒,隨你理。”
佟同又瞪圓了眼睛,隨后想了想問:“那我可以拿去分給園藝幾個班同學看嗎?”
趙離濃上學期分給新生文檔的事,對很多人產生了影響,佟同也想做個分農學資料的人。
“可以,照實說。”趙離濃轉過,不去看佟同眼睛,而是垂眸著桶還在燒的火,在心中對佟同說了一聲抱歉。
幌子還需要一桿子才能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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