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揚對季衛言充滿信心，崇安二中的老師心里，卻存著幾分擔心。

　季衛言一直不來上學，他們不知道季衛言的學習進度，心里實在沒底。

　也因為這樣……考試這天季衛言剛進學校，就被守在校門口的李老師住了。

　“季同學。”李老師上前，給了季衛言一盒熱牛：“季同學，你準備得怎麼樣了？對期末考有把握嗎？”

　季衛言拿著牛愣了愣才道：“應該沒問題。”

　“季同學，你等下好好考，別張，老師相信你一定行！”李老師一邊鼓勵季衛言，一邊把季衛言帶到了十二班的教室。

　而十二班的人，幾乎齊刷刷地朝著季衛言看過來。

　季衛言都有點不適應了……

　“季衛言，你終于來了！”

　“季衛言，你怎麼這麼厲害，竟然考年級第一……”

　“之前期中考試的績出來，我都驚呆了！”

　“季衛言你是不是請家教了？”

　……

　班里的學生都圍著季衛言。

　之前季衛言來學校參加考試，他們都開心的，覺得班里會多個墊底的，到時候考試績出來，他們還可以跟家長說：“你們看季衛言，他才考了XX分。”

　結果……季衛言直接考了個年級第一。

　“我是在別的地方學過。”季衛言道。

　“你在哪里學的？能介紹給我嗎？”十二班一個罕見的，在乎績的學生問。

　季衛言道：“是在省城學的。”

　省城啊……那太遠了，算了算了。

　這時候，又有人道：“季衛言，你可害苦我了。我當時在家里鬧著說想跟你一樣去演戲，我爸媽都快同意了，結果考完期中考馬上就開家長會，開會的時候老師還一直夸你，我爸媽回家就把我揍了一頓，說除非我考年級前十，才讓我去演戲。”

　這人做出一副夸張的表，而季衛言下意識地問：“他們打你了？嚴重嗎？”

　這個學生嘻嘻哈哈的：“我爸卷起一套卷子追著我打，然后他被我踹了兩腳，哈哈哈哈。”

　如今計劃生育，他們都是家里的小寶貝，就算父母火大忍不住手，家里長輩也會攔著。

　而且他不想學習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是十年十一年的事，他家里的人早就習慣了。

　季衛言：“……”

　在學校里，學生們對績好的學生，不可避免地會很崇拜。

　十二班的學生就都覺得季衛言很牛，他們中好些人掏出上的零食，塞給季衛言吃。

　這一切對季衛言來說，是從未有過的經歷。

　他小學的時候不搭理人，初中高中的時候又一直在抗爭，跟班里同學的關系一直不太好，也沒什麼朋友。

　這次期末考，考試位置是打的。快考試的時候，季衛言和其他人一起，去別的班找自己的座位。

　他的座位在十班最后一排，這一排還只有他一個人……季衛言覺得這好的。

　但他高興得太早了。

　等考試正式開始，他們學校的老師竟然一批批地從教室后面進十班，然后幽靈似的站在他后看他考試。

　毫無疑問，這個座位是學校特地安排給他的，就為了可以悄悄看他考試。

　這些老師……他們就不怕他被盯著太過張，最后發揮失常嗎？

　好吧，他不會因為這個就張，他甚至覺得……他后那些看著他的老師比他還張……

　算了，他還能咋的，只能乖乖考試。

　季衛言趴在桌子上，筆疾書。

　他想再考個第一名給蘇向揚看。

　之前他期中考試考了第一名，蘇向揚到炫耀……現在他要努力，讓蘇向揚可以再炫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