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宛茵原本以為拿著菁華大學的特招名額，宋杰這個天才的尖子生必定是“手到擒來”。

可誰知道別說是特招了，就算祭出本碩博連讀直接考試拿學位這樣的“巨餌”，宋杰都不為所。

現場的氣氛一時頗有些涼了。

“那個……小宋，之前馮蔚把你們那個CM系統的資料給我看了，我有些問題想要進一步了解一下……”

還是老教授周凱榮見機得快，適時地將話題岔開，要不然廖宛茵都不知道局面如何收場了。

宋杰知道周凱榮是馮蔚的導師，按老禮論輩份那就是他的師爺，連忙謙虛著說道：“周教授，您是腦機互聯技的老前輩，我們這個項目想要升級3.0版本，正愁找不到您這樣的專家指導呢！”

周凱榮呵呵笑了笑道：“指導談不上，我對你們的項目資料里提到的特殊音頻腦電波諧振連接的技興趣的，你能不能給我這老家伙科普一下？”

姜畢竟是老的辣！

之前CM系統在巿里評審的時候，組委會的那些評審委員最終對CM系統獲得一等獎的評定意見是：該系統對腦電信號的解析算法上優化效顯著，準確率極高……

而作為腦機互聯接口領域的權威專家，周凱榮卻一眼就看出了CM系統這個項目的核心技——特殊音頻腦電波諧振連接！

宋杰想了想說道：“其實，我們也是無意中發現了一首曲子可以使人集中注意力，試著和腦電波打字系統結合在一起，效果還不錯……這完全是瞎貓上死耗子。”

“呵呵！歷史上很多偉大的發明都是源于無意中的發現，比如牛頓的萬有引力，被樹上掉下來的蘋果砸到腦袋的人多了，可為什麼就只有牛頓發現了萬有引力呢？”

周凱榮夸贊了宋杰一句，笑著說道：“小宋啊，我這次可是誠心誠意前來求教的……”

當初，馮蔚說過之所以離開周凱榮團隊的原因是項目進了一個瓶頸一直無法突破。

但這位老教授卻并沒有因此而放棄，就在不久前，他發現了聲音和神經信號之間有某種特殊關聯。

隨后他和他的團隊就從這個發現手，試圖用數學的方法將這種“特殊關聯”解析出來……

“如果我們能找到一個可以長期穩定工作神經接口，就可以將人的意念直接解讀語言，對整個生命科學領域的研究也將產生非常重要的意義！我能看看你們發現的那個特殊音頻嗎？”

雖然周凱榮用看似開玩笑的口昒說是專程來向宋杰“求教”的，但聽到他對宋杰毫無保留地說出自己團隊的發現，然后鄭重地提出想要了解CM項目的核心技……

聽他這麼說，廖宛茵等人都不覺得他的話是在開玩笑了。

宋杰原本也沒有對他保的想法，對于周凱榮的要求自然無不應允。

他點了點頭說道：“好啊！那還是回我們學校去吧！所有的設備和資料都在我們研究室。”

照理說接下來的事就是宋杰和周凱榮之間的學流了，廖宛茵也沒必要再跟著去的。

不過，看得出來宋杰對他那個CM系統非常在意，更愿意和周凱榮流……反倒是之前和流時興趣不是很大。

想到他之前說更喜歡做一些他覺得“有意義的研究”，于是廖宛茵也就跟著一起走了。

回去的路上，坐在廖宛茵邊的周凱榮看出有些悶悶不樂，小聲說道：“廖教授，宋杰這個小家伙確實人才難得，但他的個也很強，要把他弄來菁華，還得多下點功夫……回頭我把小馮的聯系方式給你，你可以通過做做工作，反正還有時間！”

廖宛茵聽他這麼說，眼睛頓時一亮！

看著周凱榮意味深長地笑容，連忙說道：“謝謝周老！”

“呵呵！不用謝，咱們都是一個學校的……不過，有句丑話我也說在前頭，要是宋杰對生醫學工程更興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反正人只要能來菁華，陸校長那邊也沒話說！”

聽他這麼說，廖宛茵剛剛生出的一希又有些淡淡的失落。

周凱榮的意思很清楚，如果宋杰在量子理和生醫學工程這兩個專業中選擇后者，他是不會放手的……反正對菁華大學來說不管宋杰去那個專業都一樣！

這一路上周凱榮看著坐在前面的宋杰，越看越喜歡。

原本以為廖宛茵是“突破計劃”重點項目負責人，自己爭不過，可沒想到宋杰會拒絕的邀約，這麼說來他還是很有希把宋杰收門下的……

不過，當周凱榮來到CM項目研究室，親驗了那個神奇的特殊音頻之后，卻是深深地被震撼到了！

“這個音頻的效應實驗你們做了沒有？還有你們搞得這個腦電波型數據庫，正確率真的有100%？能做個比對實驗給我看看嗎？”

周凱榮也沒想到宋杰他們的研究竟然進了一個他都完全看不懂的全新領域……

那個特殊音頻對人的意識所產生的效應力之強，都令人難以置信。

還有他們竟然搞出了腦電波型詞庫，馮蔚給他解釋說這個詞庫并非人為定義的，而是腦電波真實意義的表達！

在腦機互聯技領域從事了20多年研究的周凱榮非常清楚，人類的大腦是整個宇宙里面最復雜最難以理解的系統。

腦機互聯的研究中，最難的就是了解大腦是如何表達信息的，在這個技領域中無數科學家耗費了畢生力都沒有搞明白神經細胞放電的真正規律，對于大腦意識的活更是一知半解。

他之前所做的也不過就是利用人腦電波的大致活規律，人為定義了一個詞庫。

但他們搞的那個詞庫和CM系統的詞庫相比，就好像著鸚鵡學人說話和傳說中“通百禽之語”的公冶長一樣。

聽到周凱榮的問題似乎有些不相信，宋杰和丁小雅耳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