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看著小姑娘的臉慢慢地腫起來,沒一會兒就腫得饅頭那麼高,想要上前去扶,掌柜的卻“撲通”一聲,跪在了他們的面前。
“娘子,您大人有大量,我這個閨不懂事,胡說八道,我一定打得再也不敢說了,求求您,求求您不要生氣,更不要告訴五爺,小的求求您了!”掌柜地跪在地上,一下接著一下磕著頭。
春哪里過這樣大的禮,手足無措地就要去扶掌柜的,卻被紅豆一把拉住了手。
“我們娘子向來不是那種會告狀的人,五爺會不會知道,我們也說不準,畢竟這街上那樣多的人,隨便說幾句就能傳到五爺耳朵里!”紅豆冷眼看著跪在地上哭求的掌柜,冷聲說道。
菘藍見那姑娘臉腫得老高,從懷里拿出一錠銀子,放在了柜臺上:“我們家娘子看中的料子,都給我一五一十的送到府上,一匹,都別怪我了你的皮!剩下的,就當是給你家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做看傷的藥錢了!”
春離開的時候,臉不是特別好,有些惴惴不安,從小到大都沒有傷過人,而這一次,卻有人因為被打了那副模樣,實在是不安的厲害。
而紅豆看著春這幅樣子,便是一副恨鐵不鋼的模樣:“娘子,你是五爺的人,容不得這些人這麼折辱你的,這若是在京城,早就被打死了!”
聽到“打死”兩個字,春心里更是慌得厲害:“不過就是說了我幾句,犯不著……”
“娘子若是一直立不起來,便會一直被欺負,那張嬤嬤欺負娘子,說到底也即是因為娘子弱,娘子雖然出生農戶,卻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多也是比一個張嬤嬤的奴籍來得高貴一些的!”紅豆嘆息,“更別說,五爺還這麼寵娘子!”
聽到“寵”兩個字的時候,春的目便慢慢沉了下去,雖然那小姑娘話說得不好聽,但是說的話其實也不假,一個小姑娘,憑的就是男人的寵,以人雖然難聽,卻也是事實。。
紅豆見春懨懨的,以為是方才的事掃了春的興,便安道:“娘子,今日天也不早了,不如我們早些回去吧!”
“也好!”春笑了笑,只是目里,依舊是淡淡的悲傷。
坐上馬車的時候,春被坐在馬車里小憩的蘇敘白嚇了一跳,好半晌才平復下來:“五爺,你怎麼在這里?”
蘇敘白緩緩睜開眼,看了一眼春,然后將人一把攬進了懷里:“怎麼,看到我來接你,還不高興了?”
春跌進蘇敘白的懷里,撞到了鼻子,好半晌才緩過勁兒來:“五爺這是特地來接我的?”
蘇敘白出手,輕輕地了春撞紅的鼻子:“難得見你出門玩,原本想著和你一起去逛逛的,又擔心你不自在,就在這里等你回來了!今天玩得可開心?”
“買了許多東西,胭脂水,釵環布料,花了許多銀兩……”春說著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五爺會不會怪罪我……”
“花些銀子不是應該的?”蘇敘白笑,握住春的手,輕輕地把玩著,“我雖然沒有什麼大的本事,養個兒家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春忽然想起什麼,猛地坐起,從懷里拿出一個白玉簪子,有些難為地遞給蘇敘白。
蘇敘白有些驚訝,坐起,接過春遞過來的白玉簪子:“怎麼,還給我買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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