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個人並不是沈清秋,而是四大金剛中的一人,他走到了我的面前,那雙眼睛中帶著無盡的仇恨,朝我咬牙切齒道:「你想找我們宗主?」
我皺著眉頭,沉聲道:「沒錯,他在什麼地方?」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應該是四大金剛中的老二。
老二冰冷道:「我們老大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見的。」
我平靜道:「我現在不是和你鬥的時候,你要是想找我打架,那就別墨跡直接手,要不是,你就把真正的目的講出來,免得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
聽我這麼說,老二有些不悅,但或許是沈清秋告訴了他什麼,他負手而立,朝我道:「你找我們宗主是想打探解藥的吧?」
我也沒有繞彎子,直截了當道:「沒錯。」
老二沉聲道:「我們宗主讓我過來,就是讓我告訴你解藥的位置。」
我嗤笑道:「他沈清秋還會那麼好心?不殺我們反倒是告訴我們解位置?我是不是聽錯了啊?」
老二淡淡道:「你沒有聽錯,只不過,那些人不重要,死不死其實對我們宗主而言其實無所謂,但你,是絕對要死的,只可惜你這黑袍效果不錯,沒有染上胡楊樹的毒,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裏,我實話告訴你吧,解藥在死亡之眼中,你應該也知道這鬼地方為什麼會被稱作死亡之眼,就是因為它從上空來看像是人的眼睛,而那解藥,就在凸起的眼珠子上面,是一種藍的植,名為香思草,你師傅應該知道這種草,不過,那眼珠子上面也是死亡之地最危險的地方,只怕你無法活著再走出來。」
我沉聲道:「我是不是還要多謝你的提醒?希在我出去找解藥的這段時間,你們蜂刺別那麼卑鄙,對裏面的那些人手。」
老二笑呵呵道:「當然不至於,我們宗主給我們說了,你只要活著,那對我們蜂刺而言就是一個很大的禍患,而那些人,們的命真的無所謂,其實死不死都不重要,但我覺得嘛,其實也用不了我們手,你估計很快就會死在那裏面,嘿嘿,好了,我不和你聊了,我還有些事,祝你好運!」
說完這話,老二轉離去。
我著他的背影,喊道:「胡楊樹的毒會持續多久?」
老二朝我舉起三手指,道:「最多三個小時,那是斑,如果三個小時你無法帶著解藥回來的話,毒素會遍佈們的全,就算到時候你帶回來解藥,那也救不活他們。」
我算了下,這已經是毒素擴散的十分鐘左右了,也就是說,我還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我知道,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回到了,我朝著眾多人道:「我必須要回一趟死亡之眼尋找解藥,有沒有誰膽大願意跟我一起去的?」
全場雀無聲,畢竟死亡之眼的恐怖之還在眾人心中猶如夢魘般揮之不散,誰也不想再去送死。
我沉聲道:「我理解大家對於死亡之眼的恐懼,但是,我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沒辦法帶回所有的解藥,所以,必須要有人跟我一起去。」
這時候,小敏站了起來,朝我道:「恩人,我願意跟你一起去。」
「恩人,你大人大量饒了我先前的過錯,我也願意和你一起去!」再次站起來的是襲未遂的張巧。
其餘的人,依然在沉默中,我有些失,可又無法責怪們,畢竟人都是貪生怕死的。
我不知道我需要多人,但最好是人越多越好,可我面對這些人,不知道如何勸們,畢竟再次回去,還是深夜,死亡之眼是極其可怕的,能活下來的幾率很小很小,所有人都知道其中的危險。
小敏再次站了出來,朝眾人道:「我能理解大家的心,可大家有沒有想過當時董悅是怎麼站出來的?明知道替恩人擋下飛刀最後的結局是死,可依然那麼做了,難道就不怕死嗎?不,也怕死,我們都知道在蜂刺中是很可憐的,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還要可憐,所以,想活下去的心也比我們每個人都要重,可是最後,為了我們所有人,寧願去死!我相信,這份捨己為人的神讓大家很,現在,恩人需要我們站出來去尋找解藥,我知道,我這次去可能活下來的希很渺小,但我仍然義無反顧,不為別的,我只希大家能活著出去!僅此而已!」
張巧也紅著眼睛道:「我也是,可能你們覺得我是因為愧對恩人才站出來的,可是,如果我不站起來哪有如何?我依然可以像你們一樣坐著無於衷,可是我不,我就是因為知道我要活著走出荒漠,見到我的家人,見到我的朋友,我才選擇跟隨恩人再次前往死亡之眼,哪怕我會死在裏面,咱們都是朝夕相的姐妹,在蜂刺暗無天日的日子裏,每個人都是害怕的,可是,大家好好的想想,被蜂刺的人折磨了那麼多年,我們想過無數次死,我們早已經不那麼懼怕死亡,可今天,大家都像個膽小鬼一樣,我懇求大家能站起來,選擇和恩人一起前往死亡之眼,我相信恩人絕對會保護好我們,為了別人,更為了我們自己!」
二人說完后,現場陷了短暫的沉默,依然沒有人站起來,原本我心灰意冷的時候,一個人忽然站了起來,眼神堅定,帶著誓死的決心,跟著,另一個人也站起來。
一個接著一個,到了最後,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們目如炬,朝我紛紛道:「恩人,倆說得對,我們不敢那麼自私。」
「沒錯,是我們膽小,不敢去冒險,可如果誰都不去的話,那大家都要死在這裏,所以,我寧願奉獻自己。」
「恩人,我也跟你一起去,我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我出一抹欣的笑容:「大家肯定不可能全都跟我去,我從中挑選二十個人。」
我選了二十多個人,們大多數都是胡楊樹毒擴散比較迅猛的人。
集結好人之後,我來到了南宮山的面前,皺著眉頭道:「師傅,你知道香思草嗎?剛才我出去,有蜂刺的人告訴我,解藥是一種香思草,您認識這種草類嗎?」
「香思草?」南宮山皺著眉頭:「怪不得我聞那味道特別悉,竟然是香思草?」
我心中一喜,道:「師傅,你知道香思草?」
可是,南宮山的神並沒有輕鬆許多,他朝我嚴肅道:「我當然知道,這香思草確實有很好的抵毒素效果,但王辰,我需要告訴你的是,這香思草極其的珍貴,地下市場流的價格也都在一株五十萬浮。」
一株五十萬?我心中一驚,當然,並不是這個價格震撼到我了,而是沒想到這香思草竟然如此的珍貴。
南宮山點點頭:「沒錯,我起初也想到了香思草可以抵抗胡楊樹的毒素,但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告訴你嗎?」
我一愣,道:「師傅,你趕快告訴我吧!」
南宮山沉聲道:「這香思草珍貴的原因,那便是長在海底深,它是屬於海草的種類,所以,我才沒有告訴你。」
「海草種類?」我臉一變,可特麼這裏是荒漠啊!連個綠洲都十分的罕見,更別提海底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沈清秋騙我?
我估計十有八九的可能,畢竟一個荒漠中怎麼可能長出海里的東西。
我有些沮喪道:「師傅,我們被耍了。」
我突然有一種很挫敗的覺,現在沒有被染上毒的人大概只有二十多個,們算是已經功逃離了荒漠,而眼前的這些人,在蜂刺歷經萬般磨難后,只是為了活下去...
可誰知道,南宮山卻朝我道:「你就那麼肯定嗎?」
我一愣,問道:「難道不是嗎?這香思草生長在海底,咱們怎麼可能在死亡之眼找到。」
南宮山瞇著眼睛,朝我深邃道:「那沈清秋是怎麼找到的?我很確信,那味道就是香思草的味道,沈清秋不可能一夜之間去海底找香思草然後再回來的對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瞬間恍悟,對啊,沈清秋怎麼做到的?
他不可能有那麼快的速度去海底取了香思草再回來騙我。
總而言之,他的目的就是想讓我晚上的時候困在死亡之眼,可以他的能力,確實可以做到,本沒必要那麼大干戈。
刻不容緩,我不知道死亡之眼的眼珠子上到底有沒有香思草,今天我都必須要去。
我朝著南宮山道:「師傅,那這裏就給你了。」
「好!」
我二十多個人浩浩的朝著死亡之眼出發,我們下了山坡后,便看到前面的遠有一個很凸起的地方,它就像是古代的祭壇一樣,我甚至懷疑,這死亡之眼是人為建築的,如果非得說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我還真有些不相信。
難道,這裏曾經是個祭壇?
我覺得很有這種可能,這個眼珠子很像以前的祭壇,當然,這隻不過是我心的想法,我並不能篤定的去認為,可當我走進那眼珠子的時候,我便可以十分的篤定,所謂的死亡之眼,被外界堪稱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的地方,是人為建築的!
因為我們的腳下有很模糊的臺階痕跡,歷經歲月的滄桑雖然有些難以分辨,但還是可以看得出來,這裏曾是臺階,一步步的爬上去的。
之前來的時候我救人心切並沒有注意這些,但現在仔細的來看,我不由到十分的驚奇,古人的智慧到底是怎樣的,建造如此龐大的死亡之眼,需要耗費多人力和時間啊!
也許,曾在這裏發生過很多轟轟烈烈的事,那些死去的人,用鮮餵養著這裏古怪的生。
詭異的磁場,死亡之蟲,沙金蛇,變異的胡楊樹,還有許多我不認識的生以及植。
「這裏好黑啊。」小敏在我旁聲音抖道。
黑暗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藏在黑暗中的怪,自從我下來山坡之後,四面八方便有一種很強烈的危機,可它們似乎知道我曾在這裏殺過很多的死亡之蟲和沙金蛇,對我有所忌憚並沒有著急的站出來,可我知道,我終究還是要面對它們的。
這些東西我並不害怕,令我到擔心的便是我邊這麼多人該怎麼辦,我一個人肯定無法保護們所有人的安全,只能自求多福吧!
我一邊邁著沙土堆著的臺階,一邊朝們吩咐道:「我們需要尋找的是香思草,這是一種藍的植,它的水可以讓我們恢復,還有一點,我們只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如果過了時間我們沒有找到可以治療所有人的數量,那也要集合回去,明白嗎?」
小敏有些沮喪的朝我說道:「恩人,這裏也就我們二十多個人,你能告訴我們,上的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你看我整個胳膊都被擴散了,又又痛,好難。」
「是啊恩人,來的時候我們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恩人,你還是讓我們死個明白吧!」
我著們真誠的眼神,無奈的嘆了口氣,道:「長在你們上的是斑。」
「斑?」眾人大驚失,和當時南宮山告訴我的表一模一樣。
我點點頭:「沒錯,就是斑,你們可能會很好奇,才會長的斑,活生生的人怎麼會長,對於這一點,我也不清楚,但從目前的況來看,這斑擴散的很厲害,而唯一能讓這斑消除的也只有香思草。」
我撇了眼遠茂的胡楊林,冷月的照耀下,著無限的詭異,似乎是到了我凌厲的目,那胡楊林竟朝我發起危機,我不由骨悚然,搞不懂幾棵變異的樹竟然能讓我到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