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當我是三歲孩子嗎？”

“我若是把那些事抖摟出去，怕是我連個全尸都留不下吧！”石榴盯著辛晴，目中閃著明的。

“既然我這里有你需要的東西，那咱們就談筆易。”

“我說出所有的，相應的，你也有要有所表示才行！”

辛晴笑了笑，贊同地點點頭，“不愧是石榴姐，果然是明強干。要不然，也不會縱橫柳家這麼多年。”

說話間，從襟里掏出一個白瓷瓶，啪嗒一聲放在桌上。

“這是你方才被喂下毒藥的解藥。”

“你說的事越多，越有價值，我便給你吃得越多。別忘了，剛才二夫人可是把那一整瓶毒藥給喂給了你。如果不出意外，你這會兒已經開始腹痛了吧？”

石榴神一僵。

確實，從剛才就覺得肚子作疼，還以為是挨了打所導致的，沒想到……

“再過不久，你就會覺得腹中絞痛，像是有人把你的腸子掏出來，一點點拿針的覺。”辛晴好整以暇地托著腮看。

“你若想完全解毒，需要把這一瓶子全吃完。”

石榴明顯心了，畢竟什麼都比不過命重要。

“好，我說！”

“但是，你要先給我吃一口！我要確認這是真的解藥，而不是毒藥才行！”

辛晴沒有，譏諷一笑。

“想空手套白狼？那可不。你先說出一件讓我覺得有意義的事，我再給你吃。”

石榴咬了咬，緩緩道，“柳家原本是小門小戶，柳家大爺原本只是個小書吏，是攀上了貴人，被貴人提攜才了場。他本來跟貴人定下了兒的娃娃親，但是后來隨著他的越做越大，他就改了主意，想讓兒嫁給皇子做皇妃，但是又不好主退婚，于是想出一條毒計，害了那貴人一家。這樣一來，柳家大小姐也不用兌現婚約了。”

“這事非同小可，必定十分，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你可有實打實的證據？”辛晴冷靜犀利的問道。

“這事兒是二爺經手的，找了個善臨摹字跡的先生，的事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那先生被二爺給滅口了，做了被人劫道的假象，沒人起疑。做這事兒的人，剛好跟你后娘那個姘夫是一伙兒的……我也是因為這件事，才再次見到了疤臉，被他纏上。”

石榴眼神閃躲了下，繼續為自己開道，“我當時很怕他把以前的事抖摟出來，所以只好聽了他的威利，想方設法哄二夫人采買丫鬟，然后替換掉二夫人選好的丫頭，換了你……”

辛晴恍然大悟。

原來辛晴兒賣的幕后真相，竟然藏著這麼一個驚天大瓜!

“柳二爺的書房里，現在還放著那被害的先生常用的一枚印章，因為質地是上好的黃山玉，柳二爺財，沒舍得扔，就收起來了。”

說話間，石榴咬下，臉發白，額頭漸漸滲出細汗。

“可以給我吃解藥了嗎？我現在開始肚子疼了！”

辛晴倒出一粒丸藥，塞到里。

“接著說。”

石榴吃了藥，緩了一緩，神好了許多。

“柳二爺，他有特殊癖好，不喜歡待，還喜歡人妻。他隔三差五就去巡莊子，并不是他對生意有多上心，而是去欺辱那些莊戶家的年輕媳婦和姑娘！”

“他所到之，就跟圣駕親臨一樣，那些莊頭都上趕著結討好。因為若是惹他不高興，他就拼命往上抬佃租！”

“莫說那些佃農家里，就連莊頭家的孩子，又有幾個沒被他糟蹋過？有時候，他還公然點名讓兩名子同時作陪……他就這樣，已經死了十幾天條人命了！那些人的家里，因為要靠著他吃飯，也只能打落牙齒和吞，敢怒不敢言……”

“咔嚓！”

只聽一聲脆響，辛晴生生把手里的筆桿子掰斷了！

“這種人渣，也配活著？”

惱恨異常，眼里如有火，想起春娘姐姐，居然差點被這樣的畜生染指，就恨不得立刻揮刀把那頭豬給片了！

“你既然知道他作惡多端，又不想委于他，怎麼不弄點藥毒死他？你不是都知道給二夫人下毒嗎？怎麼不給他下？”

辛晴氣的不行，連珠炮似的向石榴發起拷問。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下毒呢？”石榴邊噙著冷的笑，幽幽說道。

“不然你以為，他現在為何不行了？如今的他，就連和二夫人的例行公事都應付不了了！哈哈哈！”

“他現在要想支棱起來，必須要用烈藥吊著！可是那種烈藥，哪個不傷子呢？你看著吧，他早就被掏空了，活不了幾年了！”

“我就要讓他自作自，自己喂自己吃毒藥！我就要讓他一點點看著自己變太監，再從太監變人干！我就要這樣辱他，打擊他，看著他逐漸變得不行，變得挫敗，變得畏畏，我要讓他后半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哈哈哈！”

“看著他一天天痛苦煎熬，看著柳二夫人因為他不行天天和他鬧得飛狗跳，難道不比一下子毒死他痛快？說起來，我也算是做了件好事！起碼他已經許久不去禍害那些子了！”

辛晴眼神復雜地看著石榴。

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

這可恨之人，沒想到也會有可憐之。

這石榴，也算是個害者。

但終歸還是害了春娘姐姐！

“你既然可憐那些子，為何不放過春娘姐姐？”

石榴笑容僵在臉上，抖了幾下。

“因為……因為嫉妒，羨慕，因為不甘心！”

“府比我晚，卻比我幸運，因為老太太的庇護，那畜生一直沒能得手。憑什麼，同于一樣的虎窩狼，卻可以清清白白的嫁人去當老板娘？”

辛晴冷笑一聲。

就因為自己被害了，所以就見不得別人活在里？

這是什麼邏輯？

惡人的腦回路不是正常人能懂的。

果然還是不能對豺狼心的！

辛晴想到這里，定了定神，收回那突然冒出來的同心，面無表地提起斷掉的筆，低頭開始寫，“還有什麼，你接著說！”

……

片刻后，辛晴擱下筆，吹了吹上面的墨跡，拿起印泥，走到石榴后，拿起被綁著的手，按了印泥，在認罪書上畫押。

“剩下的解藥，可以給我了嗎？”

辛晴對著看看認罪書，確認無誤后，疊整齊收進了袖里。

“還有最后一件事，你完了，我才能把解藥給你。”

“而你完這件事，也可以幫助你逃出生天。”

“什麼事？”石榴轉頭看，一臉狐疑。

辛晴角勾起一抹富含深意的笑，拔下石榴頭上的簪子，將被綁著的麻繩繩結給挑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