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石榴張大慘一聲，匍匐在柳二夫人的腳下。

“我沒有……二夫人，冤枉啊……”

“死不承認？”柳二夫人柳眉倒豎，氣得咬牙，“來人，給我打！打到招認為止！”

一旁的婆子早就拿好了腕口的木，就等著主子一聲令下。

棒毫不猶豫地雨點般的落下，棒下的石榴慘連連，連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

辛晴看著這眼的一幕，突然覺得無比諷刺。

剛進府時，石榴就站在現在的位置，煽風點火，看著上落下荊條。

如今天翻地覆，站在當初石榴的位置上，趕狗巷，看著上落下棒。

真是天道好回，蒼天繞過誰！

欠下的孽，終究都是要還的。

辛晴看著石榴，突然笑瞇瞇的開口道，“石榴姐姐，你就招認了吧，二夫人都知道了，瞞是瞞不過的。”

“你若是好好坦白，再求一求二夫人，興許還能留下半條命。你若還是，那可連半條命都沒了，你得想好了，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石榴吐掉里的，緩緩抬頭，眼神怨毒而狠地看向辛晴。

“是你！我就知道是你！小賤人！”

“當初，我就不該讓你進府！我就應該早點弄死你！禍！你就是個禍！”

辛晴微微笑著，眸子漸冷。

“我是禍？禍也是你自己埋下的！”

“你若不是找疤臉買兇殺人，他也不會訛上你，你也不會因為擔心我知道你的，而時刻想殺我滅口！”

“你若不惹我，你如今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下場。所以，這都是你自找的！”

石榴死死盯著辛晴，半晌，突然瘋了似的仰頭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

“我的錯？哈哈哈哈哈！”

“瘋了，都瘋了，都是瘋子，哈哈哈哈哈！”

這麼一發瘋，兩個婆子也不敢再打了，趕停下棒，帶著詢問的目看向二夫人。

“二夫人，您看這……”

柳二夫人擺了擺手，讓們退去一旁。

就在眾人分神之時，地上的石榴突然踉蹌著起，一下撲上前去，揪住了柳二夫人的襟！

的臉近在咫尺，模樣可怖，二夫人頓時驚駭地尖出聲！

石榴眸發紅，咧著，呲著沾滿的牙，像一頭窮兇極惡的鬣狗，著脖子近柳二夫人！

“我何錯之有？錯的是你！”聲音頗為歇斯底里。

“都是你！是你為了自己的私心，一直不放我出府！”

“那時候，我好不容易把祥子從珍珠手里搶過來，本來約定好要一同離開！是你！是你非不同意我跟他一起走！罰我去柴房關了一夜！你可知道那一夜發生了什麼？”

石榴說這句話時，聲音和，同時在抖。

一行清淚從怒睜的眼眶里落下來，晶瑩剔。

“我失去了清白！失去了為子最珍貴的東西！失去了和心之人雙宿雙飛的一切可能！”

“你以為我稀罕柳二爺？告訴你，我看見他那就惡心！”

“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報復！報復你，報復二爺，報復柳家！你們夫妻倆，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只配斷子絕孫！”

“這都是你欠我的！”

說話間，咬牙切齒地磨了下后槽牙，像是一只地獄來的惡一般，張口就咬上了柳二夫人的胳膊！

“啊——”

柳二夫人慘出聲，又驚又駭！

“來人！快來人！快快快！把給我拉開！”柳二夫人聲嘶力竭，聲音驚惶的都劈了叉。

婆子們都看愣了，被這麼一才回了神，趕上前，抓頭發的抓頭發，掐下的掐下，抱腰的抱腰，一通手忙腳后，終于把二人分開來。

柳二夫人捂著淋淋的胳膊，疼的直咧想哭。

石榴張著滿是的，痛快地大笑出聲，“哈哈哈哈！”

“你踩了我的手，我咬了你的胳膊，這樣才算扯平！”

“你寡恩善妒，不給我活路，我嫁不了人，出不得府，送你斷子絕孫，綠云蓋頂，這才算公平！”

“二夫人，你說，我何錯之有？哈哈哈哈哈哈！”

柳二夫人被這番話氣得恨不得嘔出一升來！

又疼又躁，又氣又恨，想也不想，從懷里掏出藥瓶。

“笑吧，笑吧！我看你吃了這個，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石榴臉微變，頓時閉牙關，扭頭看向一旁，神倔強。

柳二夫人為了給喂藥，忍著痛抬起胳膊，卻沒想如此負隅頑抗，頓時更來氣，呵斥道：

“抓結實！把的給我撬開！”

幾個婆子本就押著石榴，聽到主子命令，其中一人拔下頭上的簪子，一手著石榴的下，一手用簪子撬石榴的牙關！

尖銳的簪尖劃傷了石榴的，差點刺穿的舌頭！

石榴吃痛，被迫張開，柳二夫人上前一步，狠狠把一瓶子藥全都灌在里！

“小賤人！吃了這個，我看你還能猖狂到幾時！”

柳二夫人扔掉瓷瓶，捂著胳膊冷笑。

石榴同樣惡狠狠地回。

昔日無比和睦知心的主仆二人，如今已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辛晴在一旁看著，勾起了角。

干娘，春娘姐姐，你們看到了嗎？

們狗咬狗，一，已經土崩瓦解了。

你們等著我，等著我把他們逐個擊破，給你們報仇！

放心吧，這還只是剛開始，游戲一環套一環，要一關連著一關的過。

柳二夫人并不知道自己已經了局，還一副高高在上的主子姿態，得意地對石榴冷笑道：

“原本我想多留你幾天，好好全一全咱們這些年的主仆，如今看來，倒是不必要了。早點把你送到牢里，我也能早一點安心！否則你這瘋狗一樣的人，留在府里也是個禍害！”

“來人，把綁起來！扭送到衙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