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什麼呢？跟我回去！”鄔神醫負著手走在前面。

“你的通緝像如今被滿了大街小巷，你可得安分點，聽見沒有？今后不許隨便出院子溜達！”

凌云璟混不吝地哼了一聲，掏了掏耳朵，不不愿地跟在鄔神醫后面。

趁鄔神醫不注意，他轉頭朝著馬車離開的方向了，瞇了瞇眼。

臭丫頭，小腦瓜里到底在想什麼？

真讓小爺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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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晴到了柳府，十分低調而迅速地從角門進去，順著花木間的小徑回了房，換下上那套價值不菲的，重新穿上了丫鬟裝。

換完服，趕去老太太的屋里伺候。

老太太此時也剛起來沒一會兒，似乎是知道了昨晚的事，看到辛晴，嘆了口氣道：

“事都辦完了？”

“今兒不用你服侍了，下去歇著吧。”

辛晴知道這老太太是嫌晦氣，也沒堅持，聽話的福了一禮就退下去了。

正好，也不想浪費時間，趁這個功夫，不如先去找柳二夫人。

想必這會兒也急得坐立不安的吧？

還沒等出春暉堂的院門，百合苑那邊就派人來喊了。

果然讓猜著了，柳二夫人一直在等著呢！

辛晴冷冷一笑，不慌不忙跟著來喊的婆子，一起到了柳二夫人的房里。

柳二夫人屏退所有人，關上門窗，頗有些咬牙切齒道，“還記得你記得之前答應過的事嗎？”

辛晴二話不說，手就端起桌上的茶碗聞了聞。

“夫人有沒有覺著，您慣常喜歡喝得霧里青，泛著一子苦味？”

柳二夫人不以為意，反問，“茶葉不都是苦的麼？”

辛晴淡淡一笑，“茶葉是苦的，白水也是苦的麼？夫人不妨嘗嘗給這百合苑所用的山泉水，看看是什麼味道。”

柳二夫人頓時狐疑，開門吩咐人取了清水來。

許是喝慣了霧里青，清水里的苦沒嘗出來，倒是聞到一子清香味。

“這水……居然有香味？”

“融了浣花草的，自然有味道。”辛晴勾了勾。

“浣花草，最生長在水邊和山野田間，開著白小花，味道微苦，連牛羊這樣的牲口都不吃。然而，它卻有一個妙用——避子。”

“浣花草？避子？”柳二夫人瞠目結舌，后退兩步跌坐在椅子上。

辛晴繼續刺激，“是啊，浣花草，一種十分低賤的草藥，山里隨可見。”

“鄉野婦人，若是嫁了不如意的漢子，或是人種下了禍孽胎，也會用浣花草煮水喝，據說，喝完以后，人的子就像水洗過一般干凈。”

“浣花草這個名字，也正是因此得來。”

“二夫人金尊玉貴，自然不知道這出自鄉野間的避孕之法。說到這里，二夫人不妨猜猜，那下浣花草之人是誰？”

柳二夫人眼睛瞪得老大，一時沒回神，被辛晴這般問，只能順著的思路答，“這水每隔一日從山上送來，全是用木桶封好送來的！定是那運水之人！”

辛晴譏諷一笑，“運水送水都是前院的小廝，他們如何會得知婦人避孕的之事？二夫人莫非糊涂了？”

“況且，我已經替二夫人打聽過了。這山泉的源頭，確實生長著的大片的浣花草。這確實是個神不知鬼不覺的下藥方法，本不需要親自手。”

“所以，二夫人不妨想想，最初是誰提議讓二夫人飲用此山泉水的？”

柳二夫人頓了頓，皺眉道，“用山泉水泡茶是我的主意，因為我娘家也一直是這個習慣，只是嫁到這里以后，就只能另選山泉了，原本，選的是另一山泉，沒兩年，卻聽說那泉眼干涸了，于是我就讓石榴帶人另選了……”

說到這里，眼睛猛地瞪大，不可置信地搖頭。

“這怎麼可能呢？石榴是我娘家的陪嫁，在我邊也有七八年了，我若是無子，地位不穩，于又有什麼好呢？”

“況且，二爺早在迎娶之日就向我家中立誓，保證永不納妾，一個和二爺毫無瓜葛的丫鬟，為何要害我？”

“也許，是自己要避子呢？”辛晴問的一針見。

“難道二夫人就沒想過，這浣花草，本就是要喝的呢？”

“不可能！每日至有八九個時辰呆著我邊，也沒見和哪個小廝走得近，沒有男人，避子做什麼？”

“二爺難道不是男人？”辛晴嘆了口氣，對于柳二夫人的愚蠢嘆為觀止。

事擺在明面上，就差指名道姓了。

不能指名道姓地說，而是要讓柳二夫人自己想通，這樣，才會深信不疑。

人，總是會對自己的判斷滿目自信的。

“不可能！他們本沒有接的機會！只除了這次二爺遇險……”

“是啊，二爺遇險，為二夫人的丫鬟，卻舍命替二爺擋刀，二夫人從來都沒覺得不對勁麼？”辛晴打斷，慢條斯理地說道。

“這麼舍己為主的子，二爺得多啊，要是擱在尋常人家，抬做個妾也不問題吧？”

柳二夫人猛地抬頭，“柳楚生他敢！”

辛晴彎一笑，“敢不敢，和想不想，是兩碼事。”

“二夫人不妨好好想想，往日這二人間，有沒有什麼蛛馬跡。”

柳二夫人略略一想，表越發的驚恐，“不可能……不可能！”

“石榴也就是個中等姿！平日里夫君他連一眼都不多看石榴！更何況每次二爺回房，石榴都十分避嫌的退下，從未有逾矩之舉……”

“那不過是做給夫人看的，夫人還當真了。”辛晴循循善，繼續引導柳二夫人。

“二夫人難道不知道，有句話蓋彌彰？若是心中無鬼，何必做給夫人你看？”

“我、我不信！”柳二夫人抖了幾下，陡然站起，抖著手指，十分激。

“一定是你對石榴懷恨在心，故意想斷我左膀右臂！”

“我是不是胡說，二夫人你心中已經有答案了。”辛晴一臉平靜的回。

“你只是接不了自己被最信任的人愚弄，欺騙，背叛！所以，不想承認而已！”

柳二夫人頓時漲紅了臉，臉從激轉為惱怒！

“滾！你給我滾出去！”

辛晴聽話的轉，一邊往門口走，一邊繼續說道，“二夫人若想要證據，不妨問問石榴的那個跟班，嫣兒的小丫頭。”

“聽說，每隔幾天，石榴都會在后窗上掛上一串風鈴，這聲音剛好能傳到二爺的書房。過不多久，二爺就會去花園子了……”

“二夫人若不信，可以去花園子里的假山里面看看……絕對會讓二夫人大開眼界的。”

“嘩啦啦！”

后傳來瓷碎裂的聲音，柳二夫人尖著嗓子歇斯底里，“滾！”

“賤人！都是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