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飛快的離開熱鬧的街道，揚長而去。

心里撲通撲通的跳，瞄了魏晏誠一眼，又立刻收回目，“今天的事，謝謝你。”

“謝我什麼？為你花了一千塊嗎？”

城，最年輕，最有權，最有錢的男人魏晏誠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在秦書瑤的記憶里，他是慷慨的，大方的，曾經為了追求秦書菱幾千萬的寶石拍下眉頭都不會眨一下，知道秦書菱喜歡水墨畫特意從老收藏家那里重金購買了古代注明畫家的真跡，秦書菱覺得太貴重不肯收，結果人家想都沒想當著面就給撕了，還說，既然不肯收那肯定是不喜歡，既然不喜歡，那就沒有留存于世的價值。

在此之前，秦書瑤從不知道有人居然可以狂傲這個樣子，只因為秦書菱不喜歡，連存在的價值都沒有。

就像不喜歡自己，或許魏晏誠認為也沒有存在的必要吧。

想起曾經的過往，心中不免酸，因為他即便如此闊綽，可始終連一個笑容都吝嗇給。

見愣神，也不知道小腦袋里都在想些什麼，魏晏誠厲聲詢問，“想什麼？這麼認真。”

“明知故問。”秦書瑤小聲嘀咕一句，心想，這麼年過去，他倒是越來越如此無恥，“我會把錢還你的。”

“還我？貌似許久我都沒聽到這麼有意思的笑話了。”

他差的是那一千塊錢嗎？可笑。

魏晏誠眉頭一挑，肆的笑意在角綻放，“我不用你還，給我的人花一千塊不算什麼，你要是真想謝我，拿出點誠意比什麼都好。”

惡趣味。

好不容易積攢的那點也被磨了。

車速依舊很快，抵達別墅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夜幕降臨，仿佛被披上了一層黑綢。

不做點什麼，似乎都對不起時。

一進來，秦書瑤就張了，拘束的坐在沙發上一不。

魏晏誠見的樣子有點想笑，可表面冷著臉，沒給半分好臉，“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你賠不起。”

“你……”

“我說的不對？你知道我一分鐘能賺多錢嗎？你耽誤我的一分鐘我要損失多錢？”

魏晏誠說話對說話從來都是一針見，尤其是對。好像不諷刺，不重傷，他就難的要死。

像是只有這樣，他才能到的態度，的在意。

秦書瑤低著頭，臉蒼白。

他總是毫無顧忌的諷刺，又能讓無地自容。

這棟房子生活了四年，什麼東西在哪里秦書瑤清清楚楚，輕車路找到浴室，找到浴巾，找到拖鞋，找到需要用的一切。

半個小時，秦書瑤走出來，正對上魏晏誠冷肅的目。

“洗好了。”

“嗯。”

鼻音輕，他起，“等我五分鐘。”

“好。”

對時間，他有極好的掌控力。

五分鐘，一分不多一分不。

強忍著，至于過了多久，也記不清楚了，只聽到耳邊叮咚一聲，是整點報時的鐘聲。

現在是幾點？

秦書瑤也不知道。

只不過肚子作痛，痛越來越強。

不知不覺，秦書瑤睜大了眼睛，滴的紅，“……魏晏誠，我，那個，我……我生理期好像到了。”

‘轟’魏晏誠好似頭上被人澆了一盆冷水。

“滾下去。”他低吼道。

秦書瑤只呆了幾秒，快速的跳下床好像犯了錯的孩子。

之后的十分鐘里，魏晏誠沉著臉，更換了新的床單被褥，被秦書瑤弄臟的直接丟到外面的垃圾桶。

然后，人就消失不見了。

聽見了關門的聲音，而且聲音很大。足以看出他憤怒的心。

蹙著眉頭，秦書瑤有些不知所措，現在就離開可是這樣也沒法走呀。猶豫了許久，想還是走吧，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先離開的好，耗下去也不是辦法。

就在準備離開，門響了。

是魏晏誠。

回來時，他手里拿著一包姨媽巾，兩人就這般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想走？”

不知為何，他貌似怒氣值更勝，秦書瑤不明所以，沒有說話。

魏晏誠的臉都黑了，直接把手里的姨媽巾賭氣的摔在秦書瑤上，冷言相向，“你可真行。”

先不管他的心如何，當下最要的是先解決了自己再說。

秦書瑤跌跌撞撞跑去衛生間清理干凈，又把自己的服穿上后才去找魏晏誠。

空調的溫度很低，比方才還要低，從洗手間出來后打了一個冷，拘束的站在原地半天。

而魏晏誠正坐在沙發上煙，心極差。

他在等，等先說。

終于——

“太晚了，這里不好打車，你可不可以送我一下？”秦書瑤深思慮了好久，才說出來。

眸一閃，隔著裊裊白煙魏晏誠打量，輕輕的語調上揚，“你說什麼？送你？”

是怕他的，忙解釋，“如果你很忙的話，那就算了，我走回去也是一樣的。”

他恨自己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送回去？他的施舍從來不會留給的。

“你要走？”這一次，他的話是從牙里蹦出來的。

等了半天，就憋出這麼句話？

不是要不要走的問題，是以魏晏誠的嚴重潔癖和冷酷格，沒當時把從窗戶上丟出去都已經是萬幸了。

有自知之明，不能做那事，也就沒有留下來的意義。等著人家轟，還不如自己走。

“我去酒店住一晚，明天再走。”

聽說要去酒店，魏晏誠更氣。

他猛地站起來，“秦書瑤，惹了我就想跑？”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秦書瑤反問。

“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魏晏誠抓住的手腕，白煙全部吹到的臉上，“秦書瑤，你最好給我說清楚，否則后果自負。”

后果？

他口中的后果一般況下都是承擔不起的。

秦書瑤失語，一時間也弄不清楚他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那你究竟想要怎樣？只要你說，我就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