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翹……”他啞著聲音,聲音抖的喚秦翹一聲,半響卻只發出一聲重重的嘆息聲,然后從小巷離開。他的影快要拐過小巷的盡頭的時候,微微停頓了一瞬,不過很快又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秦翹看著這樣的蕭北七,心口揪得很痛,但這樣做,并非忽然臨時起意。總覺得蕭北七和之間了點什麼,今日的一番言辭,是對蕭北七的試探。
但是,蕭北七沒有出任何破綻。或許,是多心了。又或許,蕭北七對,是真的深意重。
秦翹并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很快收拾好緒,離開了這里。
而從小巷離開的蕭北七很快與剛剛混在病人中的顧杰匯合,顧杰對著蕭北七恭敬的行禮,“公子,那些病人我已經安好了。今后應該不會找夫人的麻煩。”
蕭北七側目,冷冷的看顧杰一眼,沒有說話。這一眼,似在看顧杰,又似過顧杰,在看其他的人。顧杰回頭看了看,發現四周除了他和自家公子,本沒有其他人。
“公子,你是不是有話要問屬下啊?”
“你親了嗎?”蕭北七忽然問道。
顧杰已經三十五歲了,不僅親了,如果那個孩子還活著,應該也有十歲了。
“屬下當然親了。”顧杰手不好意思的了自己的后腦勺,“賤生孩子的時候難產死了。母子二人都沒了。若是屬下早幾年認識夫人,說不定……哎呀!痛!公子,你作甚打我?”
“我記得你親那一年二十五歲。十年前,阿翹才五歲。一個五歲的孩,你指能救下你夫人和孩子?”蕭北七潑了顧杰一盆冷水。
顧杰想起傷心事,原本心里就不好,再被自家公子這麼一懟,他心里更難了。就不能給他留點好的想象空間嗎?
顧杰將自己碎掉的玻璃心撿起來重新粘好,問道,“公子,好端端的,你怎麼關心起屬下的私事了?莫不是公子要給屬下做?”
蕭北七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顧杰一眼,不想和他繼續討論這個話題,立即移開目說道,“全州那邊有什麼有用的消息傳來嗎?”
顧杰神一正,立即回答道,“梁笙已經順利的潛賀蘭家的濟藥商行。據他提供的消息可知,賀蘭青前段時間曾在全州出沒,好像在找什麼人。”
“賀蘭青?”蕭北七微微瞇眼,“他不是一直在外學藝嗎?怎麼會出現在全州?”
賀蘭青是賀蘭世家最小的嫡孫,自寵。其父怕他在賀蘭家被人寵氣了,以后為廢。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將他送出去學藝去了。送到什麼地方學藝,賀蘭家的人從未向外提起過。
賀蘭青這些年,也不曾回家。京城中年長的人還記得賀蘭青這個名字,比賀蘭青晚出生的,基本上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讓梁笙查一查他去全州都做了些什麼。”蕭北七對顧杰吩咐了一句。
一個從未回家的人,從師門出來,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去了全州尋人?尋的會是什麼人?不知為何,蕭北七腦袋里自浮現出秦翹的影來。
“還有賀蘭青那個的師門也一并查一查。”蕭北七又道。
顧杰立即應下去辦。
蕭北七往秦翹目前居住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晦不明。恢復記憶后的秦翹,讓他有些頭疼,他越來越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繼續用陷阱,將鎖在邊。
幾日后,京城城西出現神醫谷外派人員義診的事很快被傳遍,連在皇宮里的太皇太后都聽聞了這件事。還派了邊的太監總管親自去宮外打聽這件事。
而被眾人談論的秦翹,卻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大搖大擺的出門去迎接劉勛的到來。
在籌備開一品香繡的時候,秦翹就已經給劉勛寄了一封信,讓他準備一千份養膏送來京城。前幾日,秦翹收到劉勛寄來的信,說他們今日就到達京城。
早早的在城門口等候,不多時就看見劉勛信中所說的鏢局運著貨出現在城門口。
等鏢局進城,秦翹迎了上去,“劉勛,劉勛!”
劉勛聞聲掀開馬車簾子,看見秦翹,他顯得有些興,從馬車上跳下來,到了秦翹的跟前。要不是顧及秦翹子份,他真的很想給秦翹一個大大的擁抱。
“秦姑娘,好久不見!”他高興的道。
秦翹也十分高興,“是的。咱們已經有一月沒見了吧?”
“是。”劉勛側,指了指鏢局護送的箱子,“你要的東西,我都幫忙運進京了。你信中所說的一品香繡在什麼位置?”
“隨我來。”秦翹在前面帶路。
劉勛隨著秦翹步行,將秦家村這一個月時間發生的事告訴秦翹。
“秦飛和小綿丫頭都很想你。這一次我是瞞著他們進京的。秦姑娘,不知你何時接他們進京啊?”劉勛替秦飛和秦小綿問道。
秦翹笑道,“京城不比秦家村。這里人多眼雜,他們呆在關山鎮,反而更安全,也更自在。”
“不過,我竟答應了要接他們進京,就不會食言。我只是擔心……”
秦翹微微蹙眉,怕將來要做的事,會連累秦家人。將他們帶早接進京城,也不知是不是好事。
“秦姑娘若是擔心,便寫信讓我帶回去他們說清楚吧!你父親和母親并不是不通達理之人,想來會諒你的難。至于秦飛和小綿,他們兩個都是好孩子,也會諒你的。”劉勛說道。
秦翹激的看劉勛一眼,“劉大公子,這段時間,多謝你幫我照顧家人了。”
“秦姑娘客氣了!你救了家父的命,照顧他們,是我們應該做的。何況,劉某和姑娘不僅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還是朋友,不是嗎?”
“當然。”秦翹笑道。
劉勛是個知恩圖報且守信的人,不管是生意伙伴,還是朋友,都是值得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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