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和鐵柱，穿的干凈的新服，臉上也是照顧好的，沒像村里其他小孩那樣凍得皺裂發紅。

荷花看著栗蓉，就跑了過去，手了栗蓉鼓起來的肚子：“二舅媽，新年好，俺也跟表妹打招呼。”

其他人都說兒子，就連大牛他們也是整天喊著弟弟。

栗蓉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是孩的，了荷花的腦袋：“哦？你想要個妹妹啊？”

荷花重重點頭。

趙青柳瞪了眼荷花：“瞎說啥，二舅媽肚子里的肯定是表弟。”

不好意思地對栗蓉道：“弟妹，你別管，說話的。”

大概是出于年代原因，這里的人都喜歡頭胎，甚至是幾個孩子都是男的才好。

栗蓉笑笑：“沒關系，我自己都希是個兒呢。”

安地了荷花，問：“荷花為什麼想要妹妹啊？”

“因為，俺有表哥也有表弟了，俺想要個表妹。”

鐵柱湊過來要栗蓉抱，他可喜歡這個漂亮的舅媽了。

荷花拉住他：“不許，你看二舅媽懷著小娃娃呢！”

栗蓉給荷花逗樂了，對鐵柱說：“等舅媽生完小娃娃，再抱你好不好呀？”

趙青松站在一邊，從鐵柱后，兩只手繞過鐵柱腋下，把他提溜起來：“二舅抱你，行不行？這麼高行不行？”

鐵柱被他拋起來晃了晃，到了失重的瞬間“嗚哇”地了起來。

趙青松笑著拋了好幾下，鐵柱蹬著，喊道：“嗚嗚，爹娘救俺。”

哪有人救他，顧著發笑了。

午飯過后，何杏們就回來了。

趙母問今天怎麼回來那麼早。

何杏搖了搖頭，臉不太好：“俺弟弟他媳婦，氣人，不想說他們了，反正俺又不是天天呆那邊。”

“親家們沒啥事兒吧？”趙母問。

“沒事，不用管。”

大人們在屋里聊天，大牛帶著幾個小的，在院子里堆雪人。

雪人折騰得還是有模有樣的，堆完了，大牛又唆使荷花們去灶房拿胡蘿卜出來，說是要做鼻子。

荷花問：“你咋不去。”

大牛嘿嘿笑了：“你去俺到時候教你寫字兒。”

荷花沒得上學，一聽就激地帶著鐵柱，趁大人不注意溜到灶房里拿東西出來裝飾雪人。

大牛就是機靈鬼，拿吃的造他不敢，怕家里大人罵。

但是荷花們屬于回來探親的客人，大牛知道趙母們是不會對生氣的，就使喚去了。

可憐的荷花，本不知道大牛的小心思。

要是知道了，肯定氣得不要理他。

臨回家了，幾個表哥表妹們顯得有些意猶未盡，都想再玩會兒。

何杏笑著說：“要不在外婆家住幾天唄。到時候讓大舅送你們回去。”

趙青柳也跟著說：“那俺跟你們爹回去咯，過幾天，讓你們舅舅送你們回去？”

荷花們雖然想玩，但一聽到要留在外婆家住，就急了，跑去抓著趙青柳的服。

兩個小的，生怕被落在外婆家，一邊一個，圍著趙青柳：“俺想回家。”

幾個大人都給荷花們塞了紅包，在院子里拉拉扯扯了半天，才結束塞紅包的推拒。

趙青柳帶著丈夫孩子回家去了。

下次再見面，不知道又是怎麼樣的一番變化。

外面天兒好，趙青松牽著栗蓉散步，順道兒給趙青柳送出村去。

栗蓉沒想到，竟然在村口著了剛出院的羅冰。

羅冰臉有些白，如果真是流產了，現在該是要坐個小月子。

沒錢住醫院回來養著可以理解，但栗蓉真心不能理解為什麼掐著腰在村口跟幾個人對罵起來。

旁邊站著隊長趙建平。

還有另外一男一。

那男的低著頭，面對羅冰激烈的言語，沒有表示，沉默著。

那的一臉惡心地看著羅冰，跟對罵，罵不要臉。

栗蓉想起當初那個嬸子說的話，大概猜到了那對男的份。

估計就是趙年夫妻倆。

那趙年媳婦還真是不好惹的啊。

栗蓉在旁邊聽著，都怕打起來。

羅冰也就是趁著自己現在剛從醫院出來吧，才敢這麼放肆。

趙青柳們也不是八卦的人，在旁邊聽了幾，就帶著孩子回家了。

不村民路過看他們吵架。

趙建平作為生產隊隊長，自己兒子出了這樣的丑事，臉都沒地方擱兒。

這會兒，又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被人圍著當猴看，老臉臊得不行，猛然間看到栗蓉還在，一張老臉氣得漲紅。

他一直沒忘記以前黃大蘭臘腸那件事兒呢。

那件事因為他包庇的太明顯，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村里都講他閑話。

好不容易這件事兒過去了，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又搞出這種丟臉的事。

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覺一遇上栗蓉，就有不的事兒呢？

趙建平心里憤恨地想，一定是跟知青犯沖了。

栗蓉接收到他不善的一眼，心里有些莫名其妙。

趙建平著氣對羅冰說：“事不是都協商好了嗎？羅知青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到時候在好好商量，現在子要，先回知青點吧，這里風大。”

他說完，也招呼著村民散了別圍觀。

趙建平一開口，羅冰一臉恨意都沒繼續開口了。

羅冰知道自己現在也就是占了理，畢竟不管怎麼說，流產都是趙年媳婦手的原因。

只敢跟趙年和他媳婦嗆，不敢跟趙建平來。

趙建平是隊長，羅冰以后還是要上工的，再什麼失去理智，也不會惹趙建平不快。

栗蓉見什麼好戲看了，拉了拉趙青松說回去。

羅冰剛要走，就看見在人堆里的栗蓉，臉白了幾分。

羅冰大聲喊了聲：“蓉蓉~”

栗蓉心一跳，還好有趙青松拉著躲開，不然羅冰就撲過來了。

趙青松臉不快：“羅知青看不到我媳婦那麼大的肚子嗎？你這麼不知輕重地撲過來，要是出了點事兒怎麼辦？”

羅冰眼淚都流出來了：“蓉蓉，們都欺負我，嗚嗚嗚~”

栗蓉不知道說什麼，之前羅冰還跟放狠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