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帝位爭奪戰,德隆帝實在算是最大的贏家。
至此先帝的幾個兒子已經全都灰飛煙滅,徒留了他這麼一個。
可是此時的德隆帝卻毫無喜,他腦中不斷地浮現出燕王臨死前的景。
其實對於這位年輕氣盛,頗有幾分風流相,又最得先帝喜的弟弟,他一直說不上來的覺。
有時候也許在他暗的心深,其實是會覺得假如自己的舅舅不出事,自己的母妃依然活著寵,那麼屬於燕王的那個位置原本該是自己的。有時候他真是暗暗地羨慕這位燕王弟弟,覺得他活得灑恣意,不像自己一樣總是彷彿負重著沉沉的殼,猶如一個蝸牛一般緩緩地在那裏爬行,默默地忍。
可是如今,德隆帝想起燕王竟然是自己舅舅的脈,想起他和自己的母親從緣上也有著聯繫,想起他竟然是自己外家僅剩的一支了,他便悲從中來。
假如說他能早點從皇貴妃那裏得知這個消息,他會如何呢?
至他怎麼也要設法保下燕王,不至於讓他走到走投無路的地步,更不可能讓他去死自己的親生父親。
關於燕王的真實世,德隆帝特意來了當年接生的穩婆以及太醫院的王太醫,已經證實了這一點。
王太醫離開了皇宮后便自刎而死了,其他穩婆嬤嬤等,但凡知道一點消息的,都也已經被賜死了。
至於當日在場的眾人,自然是沒有人敢提起半個字。
大家都知道這件事的利害干係,都恨不得從來不知道,恨不得馬上忘記才好呢。
在想起這件事帶來的陣陣哀傷中,德隆帝下令重新厚葬了自己的舅父,並對他進行追封為鎮北國公爺,同時隨之下葬的還有燕王。
既然他們活著的時候一家三口從來沒有團聚過,既然舅父臨到死都不知道原來這位後來進宮為妃的未婚妻為自己生下一個兒子,那就讓他們在黃泉之下相認吧。
做完了這些后,剛剛登基為帝的德隆帝卻越發覺得空虛和落寞。
人就是這樣,對手活著的時候,小心提防恨不得他死之而後快,可是如今再也沒有一個兄弟可以和他相爭了,他坐在高冷的帝王寶座上,反而到一陣陣的無奈。
好在當皇帝這個差事,總是會忙的,忙碌的人總是能夠很快忽略這點悲風傷月的懷。
德隆帝在當了皇帝后自然下了各種封賞令,一朝天子一朝臣,他開始打造屬於自己的江山。
蕭正峰實在是居功甚偉,是他最信任的左膀右臂。
甚至於在他的兄弟一個個離去后,他心底是把這個人當做兄弟一般看待的。
他下了旨,封了蕭正峰為平西侯,又拜為輔國一等將軍,還大肆地封賞了他田地宅院金銀等。
至於其他臣子將領,但凡以前忠於他的,也都進行了厚重的封賞。
昔日他後院的人,除了早已經逝去的齊王妃追封為貴賢皇后外,其他莫四娘雙魚都封為妃子。
莫四娘是莫妃,李雙魚是玉妃,兩個人都各自為他生了兒子的,每個人都封妃。至於那個在白雲庵休養的李明悅,也被封了一個明嬪,只是因子越發不適,也就不用回宮了。
至於以後,立哪個為太子,他心裏另行計較,到時候再看看封哪個為貴妃。
皇后的位置,他是不打算給誰了,就這麼一直空下去吧。
縱然他心裏並不是那麼地自己的王妃,可是那個人到底風風雨雨地跟隨了自己這些年,臨到他要登上這個至高無上寶座的時候,竟然沒了。
他知道如果自己封了其他人做皇后,一定是不喜歡的,所以皇后位置一直給留著吧。這輩子,他也就這麼一個嫡妻了。
而對於普通的宦權貴們來說,燕京城中這麼一番巨變下來,城中各家真是幾多歡喜幾多愁啊。
這幾年大昭的格局一變再變,這其中不知道多人因為站錯了隊而就此隕落,如今齊王登基為帝,燕王那邊又落馬了,有人是就此得勢歡喜不已,有人卻永無翻之地。
阿煙著這一切變故,摟著自己闊別數日的孩子,默默地抱著不放開。
那一日燕王和皇太后死後,回來的路上大家都很沉默,只除了糯糯依舊能夠非常激地纏著洑溪問這問那的。
在齊王登基后,已經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蕭正峰如今越發的沉穩斂了,舉手抬足間儘是威勢。
不過他在面對自己的妻兒時,依舊是如往日一般的溫和,特別是在阿煙面前。
燕王死得太過慘烈了,別說一個和燕王有故的人家,便是蕭正峰自己想起來都不免有些唏噓。
其實人活到燕王齊王這份上,眼睛盯著那個位置,心裏都明白如果是敗了會是什麼下場,包括蕭正峰這種在沙場上提著腦袋拚命的人,他們都不怕死。
可是死是一回事,死得那麼無奈和凄涼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燕王這輩子,也真是求仁不得仁了。
本以為自己的死是一種英雄末路的悲壯,臨到頭來,卻發現是一場彌天的大謊,是一個心酸的人倫慘劇。
心裏有了這份認知,自從燕王事件后,他也就沒怎麼提起過這事兒,只是好好地陪著,說些家常話,抱抱兩個孩子玩耍。
以前糯糯喜歡騎在他脖子上,把他當馬,那個時候他忙,有時候還無奈的。如今想讓人家糯糯騎,人家還不稀罕了。
於是蕭正峰就逮住兩個小傢伙,肩膀上一邊一個這麼馱著,在屋子裏走來走去的逗樂。
阿煙原本心裏確實有些低落,不過看著蕭正峰這麼一個威名赫赫的大將軍一肩膀馱兩個白胖小娃兒的景,也忍不住低笑出聲來。
其實從嫁給這個男人開始,便約有所知,知道自己會陪著他經歷風雨,並終究走向他飛黃騰達的那一刻。不過現在回首想想這一路走來,實在是頗多慨嘆息。
上輩子的自己固然不容易,容貌盡毀窮困潦倒,年紀輕輕熬得一頭白髮,可是自己到底是過得安穩日子,哪裏像他呢,腥風雨,那是拿命在換富貴前程呢。
世間人只知羨慕別人錦繡榮華,卻不知別人又付出了多。
輕舒了口氣,走上前,牽住他的胳膊,一手摟著一個孩子,就那麼將他環住。
「我如今也不指其他的,只盼著以後咱們一家子能夠平安過日子,別出什麼岔子,我就心滿意足了。」
蕭正峰垂眸笑著,知道因看了燕王的事兒,其實心裏慨多,當下不提這事兒,反而故意笑道:
「瞧你這出息!咱們如今有兒有的,誰不羨慕咱們的福氣,以後富貴日子長著呢,不盡的福!」
阿煙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的,當下也就笑笑沒說話了。
其實他說得是大實話,如今的蕭正峰可以說是權傾朝野,滿朝文武以他馬首是瞻。德隆帝是真心的信任他,沒了兄弟的德隆帝幾乎是把他當做手足一般來看待,每每遇到什麼大事都要找他來決議。
如今蕭正峰在朝中權勢日常,蕭家的兒郎也有許多了朝中為,文也有武將也有,蕭家的勢力眼看著是一天大似一天了。
昔日古樸的蕭家門前並不見多麼熱鬧,如今卻是門前絡繹不絕,因為這個,門前的店鋪租金一下子比以前貴了好幾倍呢。街坊間流傳著一句話,一個蕭家飛了天,一個街道發了財。
阿煙知道蕭正峰對於蕭家老宅分家的事兒其實有點失落,畢竟這個分家意味著蕭家老祖宗時代的逝去。如今呢,蕭正峰權勢日盛,因為這個,他已經赫然是蕭家的核心人,族中有什麼大事,宗族中人都要找他決斷,如此一來,蕭家明裏雖然分了家,但是看著倒是比以前更為了。
見到這個景,阿煙也就放心了,替蕭正峰高興。
如今阿煙和蕭正峰早已經搬出昔日的那個三進三出的宅院,改換了一個擁有東西兩園子的府邸,這府邸坐落於燕京城最繁華的街道上,距離正宮大門不過是兩三里地的路程而已。
家裏的奴僕自然不是往日所能比擬的,阿煙出間也都是華蓋馬車,侍衛擁簇,來往間都不是侯夫人貴小姐,便是宮中妃嬪。
時人都知輔國將軍蕭正峰權傾一時,每每都以能蕭家家宴為榮,不過可惜的是蕭家夫人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並不太喜歡舉辦家宴,人們每每苦苦嘆息,沒有門路可鑽。
如此到了這一年的深冬時分,眼看著過年的時候了,因為今年是新帝登基后的第一年,諸事兒都是要料理的,比如新皇是要祭祖祭天的,還要準備改換年號等,這都是大事。
蕭正峰比起以前來就格外地忙碌,這幾天都是不怎麼著家的。
阿煙這一日正在房裏沒事翻翻書本,教糯糯背一些詩詞來解悶,忽而間外面傳來消息,卻孟聆過來了。
「嫂嫂,我剛從宮裏來,有要事要和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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