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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家的小嬌娘》 202.第 202 章

也許是這一夜發生了太多事兒,也許是驟然間和自己曾經非常親的兩個人再次相遇,阿煙只覺得心間涌著什麼。無論是和蕭正峰的驟然離別,還是和闊別兩年的綠綺的重逢,又或者是和沈越乍然的命相依,這都讓的心境無法平靜下來。

更何況此時前路茫茫,前是皚皚白雪風沙肆,不知道自己該走向何方,後是一城蕭殺烽火連天,戰鼓擂號角響起,的男人即將趕赴一個帝王為他挖下的陷阱。而且是明知道是陷阱,你卻必須那麼一腳踏進去,別無選擇。

外面的風雪在一夜肆后,彷彿終於安靜下來,只不過依舊不見太,天是一片昏黃。破廟裡線並不好,只靠著這一堆火才讓人心中有幾分明亮。

不知道哪裡傳來寒的聲音,呱呱的在這蕭條的冬日裡響起,讓人心裡憑空又多了幾分凄涼。

沈越手中用兩個瓷碗倒來倒去,又對著吹了半響,那熱水總算不燙了,這才捧過來,送到了阿煙面前。

阿煙凝視著年清冷而安靜的黑眸,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沒說話。

知道蕭正峰其實一直對沈越有所忌諱的,特別是如今,沈越年紀也不小了,十五的年,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正是尷尬的年紀,也只比自己小上兩三歲而已。蕭正峰對沈越的忌憚,其實很複雜,一句話說不清的。

可是如今,蕭正峰卻在最關鍵的時候,將自己託付給沈越了。

不得不嘆自己家那男人心思的敏銳以及判斷的準確。如果說他在賭,知道他一定是能賭贏了的吧。

上一輩子的阿煙,在對沈越失至極后,可是瀕臨絕境的時候,依然想到的是去投奔他。儘管那個投奔被小人作惡擋在一旁,從而造了臨死前對他的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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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著這個小年細心地幫著自己吹涼了碗里滾燙的開水,就明白,蕭正峰是對的。

阿煙默默地接過來那碗水,捧在手心裡,一小口一小口地抿下。溫熱的水滋潤著嚨,進了腸胃,彷彿驚醒了那個原本氣惱的調皮小娃兒。那小娃兒猶如一尾被人兜頭澆了一水兒的魚兒一般,歡快地竄蹦跳躍起來。

這個時候綠綺起,去收拾被將士們烤著的食。這邊沈越見阿煙皺起眉頭險些發出一聲「哎呦」,終於打破了一直以來的沉靜:

「夫人,怎麼了?」

年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著,黑眸中浮現著關切。

阿煙搖頭:「沒什麼。」

縱然知道這個侄子從來沒有負了自己,他們終究是不能回到以前的那種親了。今生今世,和上一輩子到底不同。

默默地希沈越能好。

沈越事間也是暗地裡幫著自己護著自己的,可是兩個人之間,早已隔著重重山。

如今能坐在這裡,安靜地說一下話,偶爾間流下前世的消息,都已經是極好的了。

沈越的目下移,來到了阿煙的肚子。

其實自從阿煙懷孕顯了懷,沈越就沒見過阿煙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阿煙的肚子呢。

阿煙的肚子很是滾圓,頂一個尖尖兒,和纖細的胳膊兒配合在一起,其實不太協調。

他艱,低聲問道:「這是幾個月了?」

懷孕的消息,他也是旁敲側擊的知道,月份,卻是無從得知的。

「如今馬上六個月了。」阿煙肚子,面上顯出一點溫,輕聲這麼說。

沈越的目落在邊那點笑上,笑得和恬淡,這是他和十年相中,從未有過的。

他的嬸嬸曾經很得不知道多男子看著捨不得挪開眼睛,有人一邊看一邊不小心撞到了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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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呢,一刀下去毀了容貌,有人說丑,也有人偶爾看到的背影都發下呆。

他的嬸嬸也笑,笑的輕淡而慈

不過沈越這一刻卻覺得,人家最的時候,也許就是這個時候吧,懷著心男人的骨邊帶著溫婉恬淡的笑意。儘管前路迷茫,儘管命懸一線,依舊能笑得這麼好看。

沈越點了點頭:

「再有三個多月,也該生了吧?」

阿煙笑:「是。」

說著這個的時候,綠綺過來了,拿來了行軍慣常吃的烙餅,也有早已準備好的牛,以及特意為阿煙準備的綠豆蓮子糕。這些都烤得熱乎乎的,綠綺用小刀切小塊,遞到阿煙手裡,伺候著吃。

吃完了飯,子也暖和起來。因晚上要趕路,這個白天的時候就該好好休息睡覺了。不過阿煙因大著肚子,每天總是要的,免得太過憋屈肚子里的這娃兒,於是便在綠綺的扶持下,在破廟裡來回走

沈越到底年紀不小了,並沒有繼續留在破廟裡,非常自覺地那群將士們一起走到破廟旁邊的一個耳房去了。

「這個沈公子總是覺得有些詭異。」綠綺扶著阿煙,低聲地這麼說。

主僕兩年沒見了,如今再見,縱然彼此都陌生了許多,可是到底多年的相呢,綠綺已經小聲地對著阿煙這麼說。

其實綠綺對於這位沈公子並不是那麼信任,只是蕭正峰指明了讓沈越一起隨著來,綠綺這才不得已同意了的。

當然不知道,在蕭正峰眼裡,沈越是個世間異類。也許他潛意識裡希,若是真有個萬一,這位世間異類能發揮一點他異於常人的本領吧?

非常可笑的一個藏在心深的想法,不過也是這位對妻子擔憂至極的男人不得已的一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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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煙自然是明白綠綺的這種奇怪覺的,便笑著搖了搖頭:「其實他人倒是不錯的。」

當下便轉移話題,問起綠綺這些年在軍中的景。

綠綺這些年其實頗有些就的,見阿煙問,也就一一說來。

原來當初進了紅巾營,頗吃了一些苦頭的,險些熬不過來,不過最後終究是憑著一子韌堅持下來了,過了半年的十八層地獄一般的苦練生涯后,被分配到了齊王麾下紅巾營裡面,接著便去了西陲一帶戎守。一個兒家,在那苦寒之地,又不像阿煙這樣有個男人悉心護著捧著,綠綺過去是要苦的,吃的苦頭自然是不能一句話說明白的。

不過綠綺並沒多說,一語帶過,輕描淡寫地道:「也是巧了,趕上了西蠻那邊侵咱大昭,我也跟著過去打仗去了,在戰場上頗立了些功,上司提拔,這才一步步地升上來。後來德順帝登基,我這邊跟著齊王進京,其實也是有功勞的,被封了一個校尉。」

一個校尉,一年也有三十多兩銀子的俸祿,以後便是從軍中退下去,朝廷也會發養老錢的,一年約莫能拿十兩銀子呢。雖不多,可是也能夠一個姑娘家生活下去。

阿煙聽著這個,自然是頗

「藍庭上次過來,沒怎麼提過這事兒呢,他若知道,也當為你高興。」

提起藍庭,綠綺也是笑了:

「哥哥如今做起買賣來,可真是財迷,每天心裡只有那一個算盤。」

一時兩個人說著話兒,阿煙便這麼走著,時不時肚子里的娃幾下。

待走了半響,阿煙打了一個哈欠,才覺得睏乏了。這一路坐著馬車過來,便是想睡,一個大肚子的人顛簸著,哪裡能睡好呢,如今吃飽喝足又說了半響話,這次覺得頭痛裂的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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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綺見阿煙困了,忙招呼沈越過來。別管沈越是不是詭異,不過招呼他幹活總比招呼那群將士們強啊。

其實沈越早已經明白阿煙該是困了的,也將阿煙睡覺所用的被褥都準備好了,甚至還細心地在火堆前烤了烤。如今聽到綠綺招呼,便忙過來,纖細俊年抱著那厚重的棉被過來,鋪在火堆一旁的草席上。

綠綺扶著阿煙坐在那裡,因肚子大了,只能側躺著,於是便幫側躺了,然後才將被子幫蓋好了。

蓋好了這些,抬頭,卻見沈越正起拿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大氈子去堵住破敗的門窗,免得風雪進來吹到了阿煙。

擰眉,不免心中有幾分,想著這個沈越雖然詭異,可是倒很是細心,一般十五六歲的年,哪個有他這般細心周到啊。

阿煙卻並不知道這些,是實在困了累了,在這個本該是吃著熱乎餃子的過年時分,躺在這個荒野郊外的破廟裡,就那麼迷迷糊糊沉了夢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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