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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家的小嬌娘》 164.第 164 章

自從孫奇芳來到錦江城中后,錦江城中便發生了一些變化。城中的防守安排佈置,這本是蕭正峰一手心安排的,可是孫奇芳看了后,卻有點不喜歡,他覺得新上任三把火,他必須重新調整佈防。再說了,步防這麼重要的事當然應該牢牢把控在自己手中,不應該讓蕭正峰手其中。

於是這個孫奇芳和自己的左右將商議了番,左右將雖然認為蕭正峰在調度防守方便頗有經驗,可是他們也認為城中的佈防不能被蕭正峰把控在手中,必須設法奪回來。

他們初來乍到,必須大刀闊斧一番,接管錦江城中的一切,慢慢地在軍中立下威信,從此後諸位將士才能聽令。

於是這一晚,左右將據以往的經驗,又匆忙看了錦江城的地形,連夜趕製了一個邊防佈局圖,給了孫奇芳。

第二天,孫奇芳拿著這個邊防佈局圖,召來了蕭正峰:

「城中的佈防平時都是你安排的?」

蕭正峰點頭:

「是。」

孫奇芳笑了下,搖了搖頭道:

「蕭將軍,我這裏也有一份佈防圖,你看看,可比你如今的好?」

蕭正峰抬眼看過去,由於他對錦江城外的地形了如指掌,不知道看了多次,是以幾乎是印在心裏面的,此時一眼掃過去,哪裏兵馬佈局多,都是一目了然。

這個守城佈局,其實說起來也是好的,只是蕭正峰對沄狨是十分了解的,自己能想到的,別人能想到的,沄狨自然也能想到,是以這種佈防早已被他捨棄。

他如今的防守之法,其實是借鑒了古時的一個八卦陣法,是中有靜,靜中有,互相牽扯,守相助的,是他花了不心思研究出來的。

只是這些話自然不好給這位紈絝子弟說,是以蕭正峰當下一笑,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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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的這個佈防圖,周到細緻,謹慎嚴,極好。」

孫奇芳覺到蕭正峰言語中的不夠誠懇,抬頭了眼蕭正峰:

「蕭將軍,覺得這個不好?」

蕭正峰笑:「哪裏。」

孫奇芳不悅:

「既然蕭將軍都說好,那明日本帥就傳令下去,錦江城按照這個佈局來佈置兵力防守吧。」

蕭正峰沉片刻,點頭道:

「是,一切由元帥做主。」

孫奇芳見蕭正峰還算識相,當下心中自然是滿意,一時等到蕭正峰離開了,他對左右將道:

「別人都說蕭正峰這個人非同一般,須要謹慎小心防備,如今看來,不過爾爾。」

而走出營帳的蕭正峰並不知道孫奇芳的得意,他只是心裏有些沉重。

按照孫奇芳的那個佈局圖,沄狨如果來攻,錦江城怕是只能守住五天,五天之後,沄狨必然能破錦江城。

這個時候的他有兩種選擇,一種是據理力爭並抗議,可是這樣功的可能基本為零,只會讓孫奇芳越發覺得自己的權威被挑戰了,從而著力打自己。自己不過是一個四品將軍罷了,職比起孫奇芳邊的左右將還要低,自己此時還本不備和孫奇芳據理力爭的能力。

另一種自然是順其自然,不聞不問,任憑他改變錦江城的佈局。

可是那樣的話,錦江城必破。

城破之後,守城將士都是死罪不說,這其中城中老百姓不知道多會因此死在北狄軍的刀劍之下,河,橫遍地。

這個時候的蕭正峰不免無奈地嘆了下,想著沄狨這個人實在是狡猾,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對手,便乾脆起來,等來等去,等來了這麼一個扶不上牆又自以為是的爛泥來對付自己。

有些沉重的蕭正峰迴到自己府邸,一踏院子,發現這裏極為熱鬧,原來馮如師和孟聆也過來了,正在那裏滿臉期待地等著阿煙做的烤羊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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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羊乃是皇族所用的食,在前朝尋常人等不敢吃的,便是今朝並不曾明令止常人吃羊,可是燕京城一般人家都不敢輕易宰羊的。

如今來到了這化外邊陲之地,這裏的人學習北狄和西越人的風氣,喝羊的有,吃羊的也有。此時阿煙親自指導侍們烤制的便是羊肋排。

這羊排選得是上等的肋骨,外面一層薄薄的,質地鬆瘦相間,如今經過阿煙的巧手烤制過後,外面香脆焦,澤金黃,裏面卻是鮮,一口咬下去,外焦里,香

馮如師吃得角都是油,孟聆也難得放下了的大刀,正在那裏毫不客氣地著一細長的羊排啃著。

兩個人見到蕭正峰迴來了,馮如師有些不好意思,一邊將最後一口羊排咽下,一邊站起來笑道:

「將軍,你吃,你也吃吧?」

孟聆卻是看都沒看一眼,在軍營里蕭正峰是上級,該有的禮節會有,可是離開了軍營,那就什麼都不是了。

阿煙此時穿著修長素凈的雲雁細錦,頭上只隨意挽了一個家常髮髻,因為太過忙碌的緣故,額頭沁出細的香汗。見蕭正峰迴來了,便挽笑道:

「今日聆去市場,恰好見那裏有牧戶宰了一隻羊,就買了些回來,我便做了一個九全羊湯,又炒了幾個羊菜,烤了羊排。你過來嘗嘗吧,如今天冷,這個最是能風寒補子。」

蕭正峰原本是滿心的沉重,正覺得前路茫茫,不知道該把這錦江城如何置,如今一回家,只覺得家裏面暖烘烘的舒坦,自家這人笑起來又是如此的賞心悅目,桌上的吃食實在引得人食指大

當下他忽而覺得,什麼煩惱什麼前程什麼天下,都是庸人自擾罷了。他蕭正峰若有通天之能,自會去兼濟天下,可是若他一時困於淺灘,那便不必多思,只獨善其,護住邊的人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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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挑眉笑道:「既有羊,怎可無酒?」

孟聆聽著,眨了眨眼睛:「能喝嗎?」

蕭正峰依舊笑:

「左右不是軍中,今日風沙格外大,分外酷冷,喝點酒來暖子,外人也不會知道的。」

孟聆頓時雀躍起來,當下忙招呼柴九:

「去幫我取些來吧?」

柴九卻是看蕭正峰的意思,蕭正峰點頭:

「去吧。」

於是蕭正峰坐下阿煙旁,一起品嘗阿煙做的羊大餐,頃之後,柴九過來,卻是取了一罈子柳葉青,孟聆大為開懷,當下幾個人各自滿上,吃喝起來。

蕭正峰惦記著阿煙一喝便子,便道:

「你素來不能飲酒,只沾一點嘗嘗味就好了。」

一旁馮如師見此忙笑道:

「那是自然,嫂夫人何等樣人,哪裏能和我們一般胡吃海喝,如今只淺嘗一點便可。」

誰知道孟聆卻不幹,一把將馮如師揪到一旁:

「你懂什麼,上次我們還是一起幹了一罈子呢,能喝!」

可是話沒說完呢,那邊蕭正峰的一個警告眼神瞥過來,凌厲得很,孟聆嚇得忙停住話頭:

「嫂夫人只喝一兩口就是了。」

馮如師從旁哈哈大笑,想著這將軍大人最是寵妻,人人都知道的,孟聆說這話簡直是找死。

此時外面寒風呼嘯,風沙漫天,昏黃的天空中一黃日猶如被煙雲籠罩一般,街道上連個行人都沒有,院子裏的奴僕們但凡要出來,都是要用氈捂著臉的。

可是在這風沙呼嘯的傍晚時分,屋子裏實在是溫煦舒服得,經過阿煙烤制的羊排是那麼的味,吃在裏是滿口香,而一旁飄浮著些許野菜的羊湯冒著蒸騰的熱氣,幾乎模糊了人的視線。

一時之間竹葉青的清香,羊的濃郁膻香,以及人似有若無的花香,都在鼻端縈繞。此時孟聆和馮如師喝得正在興頭,兩個人甚至開始比劃猜拳了,他們大聲吆喝著說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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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蕭正峰轉首看向旁的人,卻見阿煙含著溫煦的淡笑,正默默地著自己。

語問他:今天心不好?

,沒說話,卻是抬起手將髮髻旁的珠釵正了正,重新幫好了。

外面的天漸漸沉悶地暗下來了,狂風越發呼嘯得厲害,猶如鬼魔吼一般。孟聆和馮如師已經喝得東倒西歪起來,一罈子竹葉青被這兩個人幹得差不多了。

孟聆傻笑著拉扯馮如師:

「我,我還要喝……」

馮如師舌頭有點大:

「再來,再來……」

蕭正峰在這噪雜聲中,凝視著自己的人,也許是酒意開始上涌,也許是前幾日來了月事把他憋的,也許是昏暗的桐油燈映襯下的人實在太迷人。

總之,他忽然想要了。

於是他抬起頭,看向一旁的兩個醉鬼。

他起,直接一手一個,提起這兩個人的后領,然後掀開沉重的氈簾子,直接把他們扔出去了。

扔出去后,關上門,他徑自走到阿煙邊,在懵懂詫異不敢置信的目中,不容置疑地將抱起,風捲殘雲一般將舌吞啃了,然後抱著這個睜著無辜眼神尚且不明白這到底怎麼回事的人,直接上了炕。

錦帳乾淨利索地落下,將裏面的靜全都遮掩。

冷風呼嘯,把屋的一切狂熱盡數掩蓋。

被驟然扔到屋外的兩個人,睜著迷茫的眼睛,噴著酒氣,在刺骨的寒風中瑟瑟發抖。

不過好在很快下人們就發現了這兩個人,忙將他們拉扯到偏房去了。

到了第二天,當孟聆和馮如師各自從自己家中醒來的時候,他們都有些疑

「我昨日不是在將軍府中嗎?怎麼回來的?」

「咦,我是醉了嗎,昨天到底怎麼回事?」

他們邊的長隨都恭敬地回道:「昨夜您喝醉了,將軍特意命人送回來的,還特意關照說要好好照料,明日個先不必去軍中了。」

孟聆:「蕭大哥真是事周到,別看平時對我冷冰冰的嚴厲,其實他對我好的。」

馮如師:「將軍這人太好了!我一定要誓死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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