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蘇若瑯心裡咯噔一下。

知道這舉過於巧合了，也明白南宮辰會起疑心。

但難免還是怕他會懷疑到自己頭上，甚至順藤瓜查到林老夫人還活著。

「可是旁人用了都沒事，偏偏只有我，難道還會是有人故意為之？」石榴卻不相信這是有人故意針對。

若是那樣，這胭脂為何用在別人上一點事也沒有？

方才南宮辰也試驗過了，胭脂並沒有毒。

「這倒是。我先讓大夫給你看看。」

看到南宮辰眼中的疑慮打消了不，蘇若瑯不由得鬆了口氣。

大夫走進房間，為石榴診治了一番，期間並不敢多看一眼。

「這病癥怕是很棘手。我先開兩副葯試試，若是沒有好轉，再想別的法子。」大夫本就不知道的臉為何會變這樣，更別說醫治了。

「你治不好我的臉？」石榴一聽這話就急了。

可不想試一試，需要的是馬上就好。

否則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我……」大夫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不知該如何回答。

「石榴，不用擔心，我有法子讓你好起來。」南宮辰卻是依舊如之前那般溫，讓人帶了個人進來。

蘇若瑯定睛一看，那人赫然是蘇雲珊。

果然還沒有死，而且被南宮辰帶走了。

不得不說，是真的命大。

兩次死裡逃生，這運氣可不一般。

不過看的眼神，分外獃滯，並不像是恢復了神智的樣子。

「雲珊，快過來。」但很聽南宮辰的話，彷彿是他養的狗，說什麼就做什麼。

蘇雲珊走過去，乖乖地站在他邊。

「我需要你，把的臉皮剝下來。」南宮辰一字一句地吩咐道。

用如此淡然的語氣說這般殘忍的話，連蘇若瑯都覺得後背發涼。

石榴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辰，你……你說什麼？」

他居然想讓蘇雲珊剝下的臉皮？

方才的溫難道都是假的嗎？

「石榴，我會讓溫一點，絕對不會讓你覺到任何痛楚。等你醒來的時候，就可以擁有一張全新的臉了。」為了讓另一張臉在的上更合，更不痕跡，他唯有選擇用這樣的法子。

其實他一早就想好要這麼做的，方才那大夫不過是他帶過來走過場的，為的是讓石榴知道，的臉的確沒有救了。

若是不想一輩子活下斗笠之下，就只能選擇這樣的法子。

石榴咬了咬牙，答應了下來。

對南宮辰原本就是無條件信任。

無論他讓做什麼，都不會懷疑。

並且心甘願。

房間的場面太過腥，蘇若瑯沒有繼續看下去。

心中對南宮辰的厭惡和恐懼又深了幾分。

趁著這時間，蘇若瑯去了齊洐舒的院子。

他的院子依舊和之前一樣，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著，若是沒有人帶進去，本就見不到齊洐舒。

「你打算怎麼辦？是冒險讓他知道你的份，還是想別的辦法？」秦墨卿對此也無能為力。

若是大打出手，只會是兩敗俱傷，還會讓齊洐舒將他們視為敵人，怕是本就不會想見他們，更不想和他們說半個字。

「讓他知道我的份過於危險，畢竟南宮辰還想釣他這條大魚。我只能想個別的法子。」蘇若瑯只恨齊洐舒今日沒有去春風閣。

若是他去了，自己說什麼也得製造一個意外，讓他看到石榴的真面目。

石榴換了一張臉，怎麼也得休息幾日，在重新對齊洐舒下手之前，還有機會。

同為生意人，用談生意為幌子將人約出來見面，並不是難事。

蘇若瑯讓郁家的人送了拜帖過去，很快就得到了回應，二人約在了翠月湖的湖心亭。

先到，齊洐舒則是姍姍來遲。

相比於之前，他的臉變得更差了。

蘇若瑯忍不住道:「不是說齊公子的子已經好了嗎？怎的還是這樣一副弱不風的樣子？」

「承蒙郁公子關心，我並沒有大礙。」齊洐舒話音才落，就咳嗽起來。

「這亭子里風大，是我之前沒有考慮周全，要不就回去找個茶樓坐坐吧。」蘇若瑯不信他這麼久了還沒有意識到邊有人下毒。

他不是聰明的麼？

「不用了，就在這裡吧。」齊洐舒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瞬間就覺得神清氣爽了不。

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這茶的味道不太一樣，似乎有一藥味。

齊洐舒抬眼，仔細打量著自己面前的人，言又止。

「既然齊公子急著出售綢緞莊，也就不要怪我給的價錢低了。」蘇若瑯被他的眼神看得微微心驚。

齊洐舒為何會突然用審視的眼神看？

難道是因為他發現了他喝的並非是茶，而是他上所中之毒的解藥？

「郁公子儘管說就是了，價錢都是可以談的。」齊洐舒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目太過炙熱，連忙收了回來，又喝了一口茶。

「齊公子這般著急，可是為了春風閣那花魁？」蘇若瑯順利將話題扯到了石榴上。

齊洐舒面微微一變，「與並沒有半點關係。」

「是嗎？為何我聽說的卻是，齊公子打算為花魁贖，可春風閣的鴇母卻一直不肯鬆口？想來也是價錢還沒有談妥吧？」蘇若瑯故意用嘲諷的語氣說話，在他面前貶低石榴。

卻見他眼中沒有半點怒意，反而笑道:「傳聞而已，郁公子怎麼可以當真？」

「只是傳聞麼？我可是親眼看著齊公子為花魁一擲千金。」蘇若瑯輕笑一聲，「之心人皆有之，這原本也沒錯。」

齊洐舒張了張，似乎是想反駁，但最終卻並沒有將反駁的話說出口，而是承認道:「我的確很喜歡，也想為贖。奈何鴇母一直不答應。想來是我提的銀子太了。若是我能給個黃金萬兩，還怕不放人嗎？」

「黃金萬兩對齊公子來說本就不算什麼，哪裡會到非得賣了綢緞莊的地步？」蘇若瑯盯著他的眼睛，不給他毫說謊的機會。

齊洐舒看著那雙眸子，驀地覺得好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