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葉握著手機, 還未來得及答話, 不遠助理走過來, 說片場快開始拍下一條戲了。
做了一個手勢,讓助理先過去。
“你先去拍戲吧,我去看學員訓練。”鐘遲津狀若無事說道, 仿佛剛才只是隨口一說,沒什麼意思。
姜葉閉眼按了按自己額頭, 隨后對電話那頭的人道:“好, 除夕我陪你回家。”
“你說了的, 不能反悔。”鐘遲津背靠著墻, 邊立刻揚起得逞的笑, 他就知道,只要多磨磨,阿葉肯定會答應下來。
他的阿葉最心了。
“嗯,我去拍戲了, 周日見。”姜葉即便知道剛才鐘遲津是故意的, 也只能答應。
“周日見。”鐘遲津喜滋滋掛斷電話, 推門走進訓練室時都差點沒有掩蓋住。
姜葉這邊要拍孟程慧大學時代的回憶, 一般而言, 殺是一個罪犯的前傾特征,在《暗涌》中同樣不例外。
拍的時候, 雷海建特意花了高價請特效組搞了幾副仿真的貓狗尸回來,堆在案板上呼啦的。
旁邊的張思霽離得遠遠的:“導演,這拍出來能播嗎?能播也得打馬賽克。”
雖然是道, 但國閹割嚴重,又沒有分級制,某廣是不可能讓播出來的,至得打個馬賽克。
“不能。”雷海建咬著里的棒棒糖嘎嘣脆,“不拍就是我們的問題了,對不住這題材。”
他是拍網劇沒錯,上不了星,但作為一個導演的基本原則還得有,起碼該有的節要把它圓了。
“幸好不是我來。”張思霽捂著鼻子走到一邊去,也不知道特效道組從哪搞來的這些東西,不但形狀真,居然還調了腥味出來。
這要不說是假的,誰看得出來。
孟程慧大學在國外讀的,殺也是在國外的背景下完的,因此拍戲的布景棚特意弄歐的建筑。
經常半夜出去抓那些流浪貓狗,裝了一袋子去自己出租的房間樓下一個廢棄的地下室進行殺。
“無關人員都出去,別待在屋子里。”雷海建喊道。
布景棚本來就不大,做一個地下室的模型,場站了一堆好奇心棚的工作人員和演員們,想看看著仿真道有多真,弄得里面施展不開。
清散人員后,姜葉才進來。
“a!”
孟程慧在這地下室準備的東西十分齊全,全是從男朋友那邊找渠道弄到手的。地下室的燈混黃搖擺,戴著塑膠手套,將那只貓從袋子里掏出來,這時候拿出來的是導演自己養的貓,活的。
拖出來后,借著袋子的遮擋,換上另外一個道貓,一直蹲在下面的工作人員立刻抱走雷海建的貓。
突然,孟程慧笑了一聲,在燈的襯托下森異常,直接將那只貓用力摔在地上,仿真貓早早錄好的音效被發,一道短促的小貓慘聲發出。
提著半死不活的小貓,孟程慧繼續從高摔下,一直摔到小貓不再彈。
“我有點不了。”張思霽站在外面過窗戶看著,有點不了,去工作人員那里把真貓抱過來,“這里太可怕,乖乖,我們走。”
不止他,還有其他站在外面看著的工作人員也堅持不下去了,本來好奇還想看看這幕戲的人一下子散了大半。
孟程慧不僅僅是到這里結束,將摔死的小貓放在地下室的桌子上,桌面一排手刀。
取了一把常規手刀,異常認真地將小貓剖腹,一點一點將里面的臟取出來,放在手托盤。
這種毫沒有同理心的行為,被姜葉演繹的淋漓盡致,一直到演完,雷海建才后知后覺喊了一聲‘cut’。
“導演,行嗎?”姜葉接過助理遞來的熱巾,干凈臉上沾的漿,也不知道特訓道組怎麼調的,居然真的有一種鐵銹腥味。
“可以了。”雷海建最近在戒煙,又從服口袋里出一棒棒糖,“你還行嗎?先去休息一會。”
這道做的太真,姜葉拍戲又流暢,旁邊的人看的都發憷,雷海建擔心演員的狀況。
“我沒事。”姜葉搖頭。
“都先休息一會,道組過來理一下。”雷海建對周圍的工作人員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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