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咕隆咕隆”地往自己口中倒了一大口酒之后,他忽然咧一笑道:
“生而為人,你且修,你且渡人,你且如水,居惡淵而為善……說得真好。”
自顧自地說完這話之后,他又往里灌了口酒,隨后用他那如抹布一般的袖了角繼續喃喃道:
“沒想到,多年后,居然是從一名外門不記名弟子口中聽到這話,真是可笑,可笑啊!”
說完這話,他側過來用手撐著腦袋打了個哈欠,然后目看向青竹居的方向,語氣突然變得無比凌冽道:
“居惡淵而為善,若這便是你的道心,那就拿出你護道的手段給我瞧瞧吧,我劍九最討厭口出狂言之徒!”
……
九天后的一個傍晚。
羊鹿山、紫竹林。
“砰!”
許太平一式“青牛撞山”,將朝他撲來的一頭妖狼,整個砸得倒飛而出。
不過很快,又有兩頭妖狼從許太平的后撲來。
“真氣已經消耗得差不多,看來得回去了。”
許太平有些不甘心地看了眼竹林深。
只見在那紫竹林的深,一頭軀腐爛的尸鬼,正提著一柄大斧,用力地劈砍著地面上的一塊巖石。
這塊巖石的下方,正是流青竹居水源的泉眼,只要將蓋住泉眼的那塊大巖石劈開,再將其堵上,流亡青竹居的水脈便算是斷了,到時候不只是藥園的靈草會枯萎,就連青竹居的結界都有可能失效。
“砰!”
這時,那尸鬼又一斧頭重重地劈在那巖石上,激起了一片靈力波紋跟無數碎石飛屑。
這一斧頭,讓那刻滿符文的巖石,又裂開了一道口子。
“小家伙,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那尸鬼拎著斧頭笑容可怖地轉頭看向許太平。
毫無疑問,這頭尸鬼正是那頭倀鬼附的新軀。
“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許太平一邊說著,一邊運起真氣,使出了一記“奔牛沖陣”。
伴隨著一道如同牛吼般的氣之聲,朝他撲來的兩頭妖狼,
被幾道陡然出現的拳影砸飛,哀嚎不止。
“唰!”
趁著妖狼被退的空檔,許太平形靈巧地抓住一紫竹,借助紫竹的彈力縱一躍,逃出了妖狼的包圍。
“連幾頭妖狼都對付不了,還想阻止我挖斷水脈?躲吧,繼續躲,再過幾年,我看你往哪躲!”
著許太平逃離的方向,那倀鬼的臉上出了一個僵的笑容。
自從發現水脈泉眼就在紫竹林之后,這九天時間里,許太平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里阻止那倀鬼了,可每次都是大敗而歸,這讓那倀鬼越發得意。
……
回到青竹居。
“嘩啦啦……”
許太平從水缸里取了一盆冷水整個澆在上,將一的汗污盡數沖走。
做完這一切之后,他飛快干上的水,換上一干凈服走臥房,在一張自己做的簡易桌案前坐下。
“第五次襲倀鬼失敗,這次用了大概六力量,比上次減了一,那倀鬼并未發現異常。三頭妖狼的弱點也已經清楚,眼角有疤的那頭后有傷,可從其后擊殺。最小那頭眼睛有傷,反應比另外兩頭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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