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芒一行人站在校學生活中心後臺。

監控畫面里，孟今從一邊走上那布置華麗的紅舞臺。

顧芒臉冷的像冰，眸底駭人的沉，斂著殺氣，垂在側的手攥，骨節崩的森白。

「各位家長，大家好，我是高三二十班的孟今。」孟今禮貌的朝家長們鞠躬。

第一排的一班家長皺眉道：「校方推你上來是什麼意思？這件事與你無關，我們要的是開除顧芒！」

「就是！我們要的是開除顧芒！」一個打扮貴氣的人站起來，正是阮清清的母親許慧，「讓來給我們道歉，要是懂事，就該自退學。」

孟今微微一笑，不卑不，「顧芒沒犯錯，為什麼要道歉，也沒犯任何校規，憑什麼要自退學？」

「我說你這學生怎麼說話呢！別以為你是年級第一就來和我們這些長輩講道理，壞學生就是壞學生！難道還能做好事？」許慧不屑的嗤笑。

孟今聲音清晰，一字一句的，「是的，顧芒就是在做好事，也不是壞學生。」

孩眼裡的堅定，像是在守護著的神明。

許慧面目刻薄，「跟我在這說歪理！看看做的那些事，就不該待在正常學校，應該去那種特殊教育學校，關起來！」

孟今僅僅著校服袖口，睫微微抖，沉默了幾秒，淺淺吸一口氣，才出聲，「顧芒打人，不是不正常，只是從小力氣比較大，如果那天沒有打人，我想我應該死在五歲的時候。」

全場嘩然。

林舟也驚了驚，顧芒把那個人打的半不遂是為了救孟今？

許慧瞪著孟今，「你這是什麼意思，準備編故事來博取我們的同？！」

孟今搖搖頭，手在自己肚子上比劃了一下，聲音的很啞，「我的肚子里，腸全部都是人造的，十四歲以前，我每天都佩戴排便袋，後來做了好幾場大手，才能恢復正常人的生活。」

許慧震驚的瞪大眼。

在場所有的家長全部沉默了，愣愣的看著舞臺上那個瘦弱的生。

不會有人傻到編這種故事博取同。

「我不知道有沒有人聽過長寧鎮的一起案件，一個小孩被一個中年男人……傷害。」孟今怎麼都說不出那兩個字，抖的不像話，用力抿了抿，才繼續開口，「我就是那個小孩，那時候，我已經奄奄一息快要死了，是顧芒救了我，那個中年男人……是個……是個神病，他很瘋狂……」。

孟今臉越來越慘白，渾都在發抖，緩緩呼吸，控制著緒，「所以顧芒為了救我，才打了他，顧芒當時看見我的樣子，很驚恐，當時也只有五歲，只想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