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阿辭,對那個失去理智像瘋狗一樣的他,給予了太多縱容寵溺與溫。
如果現在,他還能在阿辭面前,像之前那樣肆無忌憚的耍著無賴該多好。
東棠遲幽默默在心裏盤算著。
雲辭並不知道東棠遲幽此刻心裏的小九九,將腦袋埋進男人的膛,能夠清楚的聽見男人富有節奏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
覺得,這是世界上,最悅耳的一種聲音。
———
「遲幽…爺…」
看著眼前的男人,依舊是那麼的孤傲而矜貴,就如同天生的王者,高高在上,冷冽的雙眸,睥睨眾生,永遠只配他人仰。
蘇覓的聲音抖著,眼淚突然涌了出來,縱使心裏有多麼歡喜,也只能激的握著雙手,仍然不敢太過上前冒犯。
東棠遲幽俯視著,角微勾了一下,說道:「你還是像以前那麼哭。」
蘇覓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接著,急忙抬起手去淚水,哽咽著說道:「才不是,我已經很久沒哭過了。」
雲辭和東棠遲幽雙雙失蹤后,蘇覓一個人撐起了所有,獨自掌管gods組織,四奔走,一邊搜尋雲辭和東棠遲幽的下落,一邊保護僅存的昭過子民,與此同時,還要想著如何對抗慕沉壁的特效藥計劃。
所有人都忘了,曾經是個哭鬼啊,只要遇到一點挫折,就會哭著想要找人安。
蘇覓低下頭,藏起眼淚,聲音里著不易察覺的委屈。
「終於…終於找到您了。」
東棠遲幽慢慢抬起一隻手,搭在了蘇覓的腦袋上,輕聲道:「這麼久,辛苦你了。」
蘇覓抬起頭,雙眼潤的看著東棠遲幽,淚水一點點涌了出來,在眸底晃,突然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聲音帶著哭腔:「您別說了,再說我又忍不住要哭了。」
東棠遲幽笑著看向旁的雲辭。
雲辭也彎了彎角。
深夜。
窗外的月朦朧,枝頭隨微風輕。
雲辭突然從睡夢中醒來,下意識手往旁邊探去,卻發現旁是空的,原本應該將摟在懷裏的東棠遲幽不見了蹤影。
雲辭徹底清醒過來,從床上坐起,打開燈,亮瞬間驅散房間里的黑暗,可房間里,仍然沒有東棠遲幽的影。
「阿幽?」
雲辭嘗試呼喚了兩聲,也沒有回應,人不在衛生間。
索翻下床,走出房間,沿著二樓長廊尋找了一圈后,最終,發現夏北傾房間的燈是亮著的。
剎那間,雲辭的心臟咯噔了一下。
邁步走近,輕輕推開虛掩的房間,果然見東棠遲幽就在房間里,他穿著單薄的服,正獨自一人站在夏北傾和沈之遇的骨灰前,他就那麼看著,一直看著,視線沒有移開半分。
雲辭啟,可聲音到了邊,卻被咽下,突然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來打擾此刻的東棠遲幽,所以,連腳步都放得極輕,慢慢走進房間,走到東棠遲幽的旁。
陪著東棠遲幽看了很久,他突然開口,打破了房間的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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