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瓣還在風中搖曳,沿海公路之上的繞山公路邊停著兩輛大貨車。
十幾名花店臨時聘請的工人正費力地往下兜撒玫瑰花瓣。
富家爺的奢靡浪漫,引人咋舌。
林亦依吐出自己的害怕立時就有些后悔。
覺得暴了自己的脆弱,會為別人傷害的把柄。
把漂浮的心又沉了下去。
只當自己是沒心沒肺的木頭。
丁厲是懂的,也知道不一把永遠都走不近。
他又擅自把兩人的距離拉近,舉止雖然謙和有禮,但鮮艷熱似火的玫瑰才是真正的他。
他已經趁不設防的時候把自己放進手里。
“亦依,你不需要立馬做決定,也不要顧慮太多以后。”
“你只需要告訴我,現在愿不愿意給我一個擁抱,又或者是看完這場紅雨讓我送你回家?”
一下不用做太復雜的決定,林亦依也暗自松了口氣。
只是一個擁抱,還是可以給的。
丁厲的腰側被環住,雖然只是把手虛虛地在他的服上,但他清楚,男之間的都是從一句話到好多話。
一個擁抱到好多擁抱。
他向靠近幾步,回他一個擁抱。
一點點慢慢來,跟他總會有結果。
欣賞完花瓣雨,林亦依坐在自行車后座心頗好地晃著雙,偶爾還嗅一嗅懷里的玫瑰花。
有人肯為的一句話就花心思,開心肯定是有的。
但開心之后又害怕這份開心不能持久。
又害怕以后沒有這樣的開心會顯的自己可憐。
林亦依想把這份好停在最恰當的時候,但又被丁厲抓了回去。
丁厲抓回想溜走的手,私自把的手扣在他腰上,“你抱些,小心摔下車。”
“……”自行車怎麼摔?
林亦依知道他的心思,臉上染上些紅云,有些不好意思又說不出拒絕他的理由,到底沒固執地撒開手。
雖然沒有說話,但已經做了回答。
丁厲眼底驟然一亮,踩自行車的作變得更慢,也不彰顯什麼男人的英姿矯健,力比山河,只把一條蜿蜿蜒蜒的沿海公路騎了近半小時。
等到了上山公路,又是拖拖拉拉踩踩停停,恨不得車鏈立時斷掉。
好讓回去的時間變為永恒。
林亦依笑著穿他,當起了促狹鬼,“Eli,你是不是不好?要不我載你?”
聽了這話,丁厲也沒有被揭穿的自覺,反而側過頭臉笑著“嗯”了一聲。
“被你發現了?我小時候的確不好,還特別哭。
阿爸說我流的眼淚是寶石,要總是流淚,寶石就全掉在地上不見了。”
“從那以后,我就真的很哭。”
想著他那麼收集,掉一顆不心疼死,林亦依“噗嗤”一聲笑了,沒想到嚴肅的丁先生是這樣一位慈父。
能說出這樣的趣言語哄自己的兒子,丁先生和丁太太肯定無比珍他。
“你說我小時候是不是很傻?這樣的話也相信。”
“沒有,一點都不傻,你哭的眼淚在丁先生和丁太太眼里就是寶石。”
林亦依由衷地羨慕他,“滿墻的寶石就是最好的證明。”
錢在哪就在哪。
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都一樣。
林亦依本來以為一場故意刁難人的紅雨就是他能做到的極限,可接下來聽到的話才讓神魂激,襲擊得措手不及。
自行車到了丁家大門口,丁厲下車同說,“亦依,你可以跟我一起擁有滿墻的寶石。
如果你不愿意,我想用它們所有換一顆你這樣的獨一無二。”
“我不會把你放在展示柜,只放在心里。”
“我不答應,你是不是不讓我進丁家大門?”林亦依是弱勢群,只敢掩飾心,故意說其他話。
“笨,怎麼會?我就怕你不愿意進丁家大門。”
一句簡單的話被他一說好像多了歧義。
林亦依怕被他說“婚”了頭,忙岔開話題,“快到飯點了,我沒吃飯就容易頭暈眼花,我們先回去吧。”
丁厲沒聽到直接拒絕的話,只認為是愿意的,恰在這個時候,丁家兩米多高的鐵藝大門徹底敞開。
他騎上自行車載著后的珠寶“嗖”地一聲竄進丁家大門。
會說話的人遇到更會說話的人也不知道是誰的幸運。
...
北邊澤縣
趙盛這段時間一直在避人,等從搭檔賀期里知道廢棄金礦的消息已經是七月份了。
“趙哥,你要不跟我一起撈上一筆?”
趙盛有片刻詫異,但很快又恢復如常,“金礦的事你知道要擔多大風險嗎?你知道的消息,別人也知道,利益與風險從來都是形影不離。”
“勸你還是不要沾,掙點小賣小買的事就夠了。”
賀期本來還要勸說,但知道他是謹慎子,只要第一次就拒絕那就是無法轉圜的意思。
“算了,當我沒說。”
大家都是二十好幾的人,要做什麼事,誰也攔不住,趙盛把危險點明,聽不聽得進勸就在他。
說多了現在就結了怨。
要真出了事,那就是結仇。
他不過是在外忙了幾個月,金礦的事怎麼又被道上的人傳得沸沸揚揚?
賀期的話有一點作用,放在金鎮的幾箱東西恐怕也不安全。
想到這節,趙盛又接著跑了兩趟南邊。
把金疙瘩全部埋進淺鎮那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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