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你有沒有覺得我跟天道很像？”

　正在忙碌的球球聽到帝韶的聲音，馬上停下。

　“怎麼可能會像！小韶你比天道好看不知多倍呢！天道他就是個…是個……大傻！”

　“你不用安我，我現在白發的樣子是不是很像他？”帝韶凝重的看著白發。

　球球大腦迅速運轉，“發是差不多的，這也不能代表什麼呀，咱們可以染別的發是不是！”

　帝韶手上臉龐，笑容苦。

　僅僅是發像嗎？

　現在的所作所為跟天道有什麼區別？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連回憶中的家人都能親手殺了。

　這和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天道有區別嗎？

　沒有區別。

　終究會變像天道那樣的存在嗎？

　不知道。

　帝韶陷了沉思。

　等司謹端著飯菜進來時，帝韶都沒有發覺。

　“怎麼了？是哪里不舒服嗎？”司謹放下端盤，張詢問。

　帝韶搖了搖頭，直視著司謹，蠕，猶豫了許久，問道：“我是不是越來越像天道了？”

　“怎麼——”司謹突然停頓住，死死的盯著帝韶的雙眸。

　在他方才說話時，他親眼看見帝韶黑的瞳孔，約約泛著紅。

　帝韶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你去拿鏡子給我。”

　“先吃飯吧。”司謹有意轉移話題，“今天的菜都是你吃的，冷了就不好吃了。”

　“那我自己去拿。”帝韶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先吃飯，吃飯比較重要。”司謹抓住帝韶的手腕。

　帝韶凝視著司謹，語氣沉重道：“司謹，我只是想確認一些事，你不要攔我。”

　司謹手緩緩松開，“你坐著，我去給你拿。”

　一面鏡子到帝韶手中，帝韶拿著鏡子，仔細端詳著鏡中的自己。

　鏡中的自己神有些憔悴，一頭白發顯的更沒有氣。

　原本黑瞳孔看著看著莫名讓人覺像不明顯的暗紅。

　帝韶凝視著鏡中的自己長達十分鐘，隨后將鏡子反扣在床上。

　“我明白了天道當初為何會說我越來越像他了，的確是。”

　天道是白發紅瞳，現在不知為何，發和眼瞳漸漸往天道的特征發展而去。

　“有哪里不適嗎？”司謹問道。

　“沒有，吃飯吧。”帝韶心中想著事，“系統世界穩定嗎？”

　前一段時間信任值收集滿了，就該把系統世界源世界的關系切斷，卻沒想到突發那麼多事，一直拖到現在。

　司謹把裝的滿滿的一碗飯遞給帝韶，“一切穩定，沒有任何問題。”

　“球球，現在信任值如何？”帝韶問道。

　球球：“幸好小韶你讓我趕快去發布公告解釋，沒有造太大的問題，大家沒有想太多。”

　“信任值沒出問題，但是大家都對這次你沒有出現的直播到奇怪，都討論著呢。”

　帝韶點了點頭，心中了然，夾起排骨認真的吃著。

　球球思考了一會兒，從空間里跳了出來。

　原本被踩扁的球球又恢復了往日圓滾滾的樣子。

　球球抓著桌子爬上桌，“小韶，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問吧。”

　“你回憶當中，那你的家人最后肯定也會上戰場，你又何必自己親自手殺？”

　真的想不明白。

　明明這一切可以不用帝韶手的，帝韶也不用這麼痛苦的。

　反正到時候凌家人都會上戰場而死。

　至于貓貓球球也會在帝韶進宮后，被蕭熠殺了，這一切都不需要帝韶手的。

　“球球，我直播是為了收集原世界的信任值，對嗎？”帝韶反問。

　球球點頭，“是呀，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帝韶：“在我失憶時，這直播出來的容可有人知道我家？”

　球球神呆滯，“我看彈幕時的確有看到有人說，在歷史上的確有凌堂諭。”

　“那我再問你，在流傳下來的史記里，對凌家的描述是什麼？”

　“狼子野心，意圖謀反，滿門抄斬……”球球混的腦子逐漸清明起來。

　“小韶，如果你任由事按原本的走向發展，等太子登基后，凌家就會被送上戰場而死，那就與歷史上的記載對不上了。”

　“你直播就是為了收集信任值……”球球聲音越說越小。

　帝韶：“如果我不阻止，只有兩種況，第一種是相信系統世界存在的觀眾，覺得這只是一個平常的副本。”

　“第二種，相信網上的傳言，對件非常懷疑的觀眾，會通過歷史去了解凌家。”

　“當得知歷史上記錄的凌家下場與直播看到的不同時，你覺得他們會相信一個來路不明的件直播，還是史記記載？”

　球球：“如果我是人類，我肯定相信史記記載的……”

　“你說的沒錯，相信史記記載后，你覺得本就對件有一定惡意，并且不相信系統世界存在的人們會有什麼樣的發言？”帝韶繼續反問。

　球球猶豫了會，“把我自己帶進去的話，我會說這個件目的不純，扭曲歷史……”

　“看直播的觀眾除了喜與厭惡，還有一大部分是無的，你覺得無的觀眾會不會信任這種話語。”

　球球：“可能會吧……”

　“在這的歷史記載中，蕭國的最后一任皇帝是蕭熠，而我最后做出的舉是把蕭熠殺了，你明白了嗎？”

　球球幡然醒悟，忽然懂了帝韶為什麼這麼做！

　如果真的任由事發展下去，那麼觀眾們肯定會看到一個與史記記載不同的結局。

　本來就有觀眾覺得件有問題。

　帝韶之前就玩過幾次關于日本人的副本。

　日本副本里面的故事是真實的。

　突如其來的直播里面的人在歷史上又真正存在過，大家難免會把副本的事跟歷史的關聯上。

　到時候結局跟史記又對不上，肯定會有更多的觀眾懷疑。

　那辛辛苦苦攢下的信任值，肯定又會往后退。

　可帝韶選擇反其道而行，殺了本該活下來的蕭熠，之后的舉更是出人意料。

　做完這一切后，再讓發布公告，這只是拿一部電視劇來直播，跟帝韶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