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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獸人之將》 第60章

60、套

抓耳撓腮了半天,漠最後還是停了忙碌的人們,讓他們各自去想辦法找東西代替爪子挖土。誰想得最好,就會得到一塊烤。顯然,這份烤他是準備自己掏腰包了。無論是對於很久沒吃飽過的人們,還是家裡有不喜歡吃生的亞人,這份烤都顯得異常珍貴,因此他的話一落,人們便紛紛了起來,有的仍留在原地拿周圍一切能找到的東西嘗試,有的則轉回了自己的屋想辦法。

百耳看到這裡,也不由不讚歎一聲。集思廣益可比一個人在那裡悶頭苦想好太多,何況這本來就是大山部落自己的事,何須旁人一肩挑下?見漠已經做得很好,他便不想再繼續留在這裡浪費時間。

「我要一結實的籐索。」他對圖說。

「一……」一是多?圖正滿腦子都是數字以及古扳上扳下的手指,聞言呆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也沒問要做什麼,直接抓住離自己不遠的炎開口就要。

「你要那個做什麼?」炎可不像圖他們,對百耳的要求連問都不問一聲就會努力辦到。

「套野。」百耳知道就算現在不說,等會兒他們也能看到,所以完全沒有瞞的打算。「套到的話分你一半。」看漠他們這個樣子,如果沒理好大山部落這邊的事,是不肯馬上走的,所以他不得不考慮吃食的問題。

炎愣了下,想不出怎麼用籐繩套野,但是對方給出的條件太了,他只是頓了下,便又問:「要多長?」這算是答應了。

「比你們口拉人上來的那再長幾……一些。」百耳原本是想說長兩三丈,不過知道對方不可能對丈有概念,只好改口,頂多到時他先看過再確定夠不夠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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籐繩大山部落並不缺,因為很有用,所以一直都有儲存。沒過多久,炎就找來一大捆。百耳試了試結實程度,然後便讓圖幫著提到他們進來時的那個口。炎跟在後面,顯然想看看他要怎麼用籐繩套野。這一天守的不是翼,而是換了一個褐髮的英俊人。無論是大山部落,還是黑河部落,人的長相大都獷而英俊。如果百耳不是借還魂,可能在最開始來時會覺得他們都是一個樣子,本分不清誰是誰。但其實人們除了在髮和瞳上不同外,面部廓上也會有細小的差異。像現在,百耳就能輕易將兩個不悉的人區分開,甚至會產生哪個更好看的覺,似乎是漸漸習慣了這邊的審

按百耳原本的想法,只需要把籐繩的一頭結套,然後直接甩出去套野就好。他以前在邊關無事時,也曾去到荒原上套過野馬,然後帶回來馴服。但現在礙於空間限制,只能打消這個想法。

他探頭出去觀察了一會兒,立即惹得在下面的野更加狂躁,發出各種讓人心驚膽戰的嗥中,從背後皮箭筒裡取下一竹箭,用籐繩一頭地繫在尾部,然後拉弓上弦,箭尖朝下。那時他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箭頭有倒勾就好了,中之後直接就能把野拉上來。但以現在的條件來看,這只能是想想。

確定了一頭型巨大正在猛烈撞擊下面口封石的長角牛,百耳角微,眼中厲一閃,帶著長繩的竹箭已經了出去。竹箭灌滿氣勁,挾著破風的尖嘯聲,眨眼已至長角脖頸。不說野太多,就算長角及時發現也躲避不開,哪怕四周空闊,也沒任何或人能躲開百耳這蓄意發出的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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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箭的聲音被此起彼伏的野囂騰聲給湮沒了,百耳在箭出之後便目不轉睛的盯著,一見那長角牛因為疼痛而昂起頭,登時手中籐繩急甩,抓時機在它脖子上連繞數圈,然後大喝一聲,「過來幫忙!」出聲的同時,他已運勁將長角牛提離了地面一小截。但終究擔心耽擱的時間太久,怕籐繩承不住長角牛的重斷掉,更擔心其他野反應過來搶走他的獵,所以才出言讓人相助。

反應最快的要數已經不止一次看過百耳殺野的圖和小古,一大一小人只頓了一下,便撲了上去,幫著往上拽。至於炎和另一個人,則是過了一會兒才從震驚裡回過神,也連忙上前幫著一起拉。等拉到山口時,才發現口太小,而長角太大,除了頭外,本弄不進來。

無奈之下,只能讓圖和另一個人抓著長角的頭不讓它落下去,而炎則匆匆去找了石刀來,將長角數塊,才算解決問題。

確定籐索依然結實之後,百耳又連套了兩頭撞石撞得最厲害的野,已然力盡,便收了弓。他這時功與上一世還差得遠,因為出箭和上拉都需要力,只殺了三頭便覺到力有不逮,雖比剛來時那會兒好了不知多,但終究還是有制的覺。很不好!

他背著弓箭走了,對於幾個人眼中出的視若無睹。倒不是他吝嗇,只是這大山部落沒有木材,箭用一支就一支,實在是耗不起。他還指著剩下的這幾十支箭爭點吃食,以及離開大山部落呢。

「義父,等我們回去,我也要學會箭。希拓阿爺已經做出很多來了,到時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副,那樣才好。」古小跑地跟在百耳邊,眼睛亮閃閃的,就覺得幻想出來的場景實在是太威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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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回去義父就教你。」百耳稍稍放慢了步伐,手牽住了小人的手。

「嗯,我會好好學的,會比其他人都學得快,比星更快更好。」古大聲說,小臉上浮現與年齡不符的堅定。星就是那個學算學得最快的小人,百耳後來都是先教會了星,然後再讓星去教其他人。這讓小人們都羨慕不已,恨不得代替星的位置,古雖然從來不說,但也是記在心上的。

百耳微微一笑,握掌中糙的小手,沒有說話。小傢伙的刻苦他是看在眼裡的,就算學得慢,他也不會在乎。

圖這時正留在,跟炎理獵,按百耳的要求只留下夠十九人吃一天的,其他都給大山部落,如果他聽到百耳要教箭的事,只怕比古還要興

「圖,你看能不能跟百耳說一聲,把那個什麼……弓箭借給我們用一用?」炎一邊切割塊,一邊以商量的口氣說。他看百耳只短短一會兒的功夫就弄了三頭上來,不免了心思,想著如果他們自己手,說不定就能解決全部落的食,那樣就完全不用花更大的力氣去挖什麼陣法了。

圖心說我也才過一次,要用也是我先用,面上卻不顯,而是指了指從野脖子裡拔出的竹箭,說:「你看,這用過一次就破了頭,再也不能用。這個箭你別看著百耳起來又狠又準,其實難弄得很,我試過一次,結果連箭飛到哪兒去了都不知道。要借你們,只怕把百耳帶來的箭全給完了也不見得能撈到一隻野。」就是明白這一點,所以他雖然眼饞得很,也沒開口跟百耳提說讓他試一下的話。

見他不像是在說假話,炎沉默了下,才又道:「那能不能請百耳幫我們多打一點,我們用鹽換?」總是不能白讓人幫他們做事吧,何況還是一隻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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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不行,你沒注意到百耳最後收弓的時候手都在抖嗎?大概是沒力氣了。」圖想也不想就代百耳拒絕了。其實他並沒看到百耳手抖,只是還記得百耳曾說過不會幫大山部落的話,所以直接就給攔下了,以免兩邊對上時不愉快。

炎當時將塊的時候,回頭曾跟百耳打過照面,經圖一說,倒想起當時看到百耳額上冒出的汗水,於是並沒有懷疑,只是惋惜有這麼好的辦法卻不能用,同時也生起讓人們跟百耳學弓箭的想法。當然,要將這個想法付諸行,只怕要等到過後了。

******

百耳和小古迷路了。原本圖和炎以為他們要去底下的大,那不過是一個拐彎的事,所以才沒人帶領。誰知那拐彎太多,父子倆又說著話,結果一不小心就給拐錯了通道。等連穿好幾個,發現還沒到地方後,兩人才知道壞了。趕倒回走,結果不僅沒走出來,反倒發現四周越發陌生起來。

怎麼辦?問人吧。幸好隔不多遠就能遇上一兩個亞

「你就是百耳吧,聽他們說你可厲害了,自己能打獵。」被問的亞蓬著一頭油膩的髮,彷彿發現什麼新奇事一樣,手就要去抓百耳的手。

從來沒有亞對他這樣熱過,百耳小吃了一驚,反地避了開,而後察覺到自己的失禮,神不變,只是笑道:「不過是僥倖殺死過一兩頭野罷了。不知你是?」

「我是翼的伴,明希。」亞很友善,「自從昨天聽人們說起你之後,我們就一直想見你,不過你知道的,咱們亞不像人那樣容易辨清方向,除了取水和到旁邊的屋找朋友外,去其他地方都要人陪著才不會迷路。但是翼他們又沒空,所以就算我們想去看你也沒辦法……說起來,還是梅越最聰明,只有他一個亞能走遍整個部落都不會迷路。不過梅越現在不在這裡,好像是被族長讓人看起來了。」

明希顯然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不等百耳追問,便嘰哩呱啦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一腦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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