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兮沒必要撒這個謊,況且現在完全一副棄婦的模樣,也并不像是在撒謊。
衛夫人暗暗想著,如此只能是趙小姐那邊做了什麼手腳。
深宅大院,人若想活得舒坦必定要有手段,衛夫人心里清楚,既有催之,也有人了無興趣的東西。
只不過沒想,趙香影一個黃花大閨家的,竟然懂得這些手段。
不過,朝著林兮開口,卻如是道:“怕是你多想了,朝中事務繁雜,王爺心煩意沒有興趣,也是正常的。你只需盡心伺候便是。”
“可……”林兮垂著眉眼,言又止。
“但講無妨。”衛夫人極盡溫和,從一個惡婆婆瞬間轉化為知心大姐姐。
林兮一臉蠢樣,似是真的信了的好意,說道:“奴婢聽王爺的意思,先前不近是因為但凡邊有人就會無辜死去。現如今百合一案已破,他似有納娶正房的意思。奴婢就怕還未伺候王爺幾日,來了溫嫻淑,識得大的大夫人,那奴婢恐怕這輩子便就再無翻之日了。”
“你這是什麼話?”衛夫人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府里頭還有我和太妃,斷不會敬王獨寵哪個妾室。”
說罷,忍不住嫌棄的瞥了一眼,又端了神,說道,“你不能覺得自己出奴籍便低人一等,我和太妃也沒你的吃穿用度,漂亮服怎的不穿,還有那些首飾該帶在頭上就戴在頭上,胭脂水的總得打扮打扮自己。”
“奴婢知錯。”林兮說罷,小心看著衛夫人問道,“敢問衛夫人,那位趙家小姐,最近還會不會來府里?”
“你問這做什麼?”
林兮垂著腦袋,“也不知是不是奴婢多想,總覺得王爺瞧上了那位趙小姐,想將納府中。怕是不想奴婢了。”
如此一說,衛婦人終于覺得事嚴重了。新帝對景明頗為重用,這個廢柴想要借此一步登天。雖然一直堅信他翻不起浪,但萬一他大權在握,那將來即便林兮升了兒子,被他掌控在手上。想要殺了景明徹底掌控敬王府也是極難了。
“敬王當真如此說了?”
“不不。”林兮連連擺手,“只是,只是,奴婢覺得。”
衛夫人不耐的擺擺手,“既然敬王沒說就沒有這回事兒,你莫要天胡思想。與其有這個時間,倒不如想想怎麼好好伺候王爺。”
的話才落音,外頭便有下人通傳,“衛夫人,趙小姐來訪。”
衛夫人看了一眼林兮,端了子,對下人道,“請進來吧。”
趙香影沒想到林兮也在這,本是一臉粲然,見到頓時就冷了臉,然后很快又掛上先前的神,略過他給衛夫人行禮道:“香影見過趙夫人。”
“今兒怎麼來的這麼遲,坐吧。”說完,衛夫人又沖裴姑姑道:“把新來的花茶給趙小姐泡上。”
“衛夫人實在是太客氣了。”趙香影沖衛夫人笑笑,然后似是不經意的將目落在了坐在自己對面的林兮上。眼中有一疑,想不通林兮這樣的賤婢怎有資格坐在這里。
“小夫人也在這兒呢?”心里想的是一碼,說出來確是極為客氣。
林兮轉向,帶著一臉的妒意,極為不愿的沖打起招呼,“見過趙小姐。”
的眼泡仍舊腫著,加上還未緩過來的臉,顯得十分憔悴。
趙香影斜著眼打量著,“小夫人這是怎麼了?病殃殃的。如此這般如何伺候得了王爺?”
對景明一見傾心,加之昨日他對似是示好的態度,一夜間膨脹,竟然就此以當家主母的口吻教訓起林兮。
而此時衛夫人已林兮影響,覺得這位趙香影為了嫁敬王府用了什麼手段,這會兒見怪氣,頓覺得愈發可疑。
不過面對這個影響自己計劃的人,雖心里不爽,但卻沒打算出手向著林兮。
林兮瞥了一眼衛夫人,臉上似笑非笑似乎正等著他倆撕,本沒打算手任何一方。
于是奴籍出,沒文化沒頭腦的小夫人上線,出毫不遮掩的敵意,對趙香影道,“如何伺候王爺,應當不是您這個外人該干涉的吧?莫不是趙小姐平日里喜歡窺探他人閨房之事,總喜歡上一腳?”
趙香影沒想到林兮敢頂,并且話說得如此俗,頓時紅了臉。
“林兮!”衛夫人見狀嚴厲出聲,“趙小姐好歹是客人,你這話過分了。”
林兮可沒錯過方才自己說話時,衛夫人臉上看好戲般的彩表。心里已經有底,轉而卻一副當真了的樣子,慌忙起,誠惶誠恐對道,“奴婢知錯,還請衛夫人恕罪。”
趙小姐心想衛夫人總算開口,好好等著替出氣。可惜衛夫人經過先前的試探,知道趙香影不好掌控,所以并沒有那個意思,一句下不為例,就了結了方才的風波。
趙香影心不爽,卻也只能沖為夫人微微一笑,以示激。
隨后林兮借口告退。沒多久教書先生來了,便去了書房。
今日所學的字中,除了好些個新字,還有那日故意在景明面前說錯的兩個字。
“先生,這兩字不是前幾日學過了?”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不確定。
只聽先生說,“那日你將這兩字念錯了,王爺我多教你幾遍。他說你不好,以后罰就免了,不會的說錯的,便改抄寫。”
“他竟然發現了。”林兮喃喃自語。
先生聽到這話,橫眉道,“王爺怎可能不認得。”
林兮連連稱是,至此心中所有的疑,便都解開了。說不清心中那奇怪的覺是失落還是慶幸,總之,不必再如此糾結了。
一個多個時辰之后,課業學完。林兮從書房出來,準備去大廚房,要些菜,自己做個大雜燴。
沒走兩步,迎面就遇見趙家小姐。
趕一個大拐彎兒想要躲過去,不想對方卻遠遠住了,“小夫人這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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