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變了,這人也變了不。
曹小東、辰辰也已經從雛鳥蛻變一直完鳥,尤其是曹小東,郭淡差點都沒有認出來,不但長高了不,這線條也變了,就連氣質也變得更加穩重。
辰辰雖然也長高了一些,但還是白白凈凈,特別能聊,見到郭淡就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沒了。
確實,衛輝府這一兩年發生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有太多可說得。
「郭顧問!」
「呀!是郭顧問來了。」
「郭顧問!」
.....
當郭淡他們來到府城東北角時,發現那哨塔之上站著不人,非常熱地朝著他招手。
徐姑姑驚奇道:「這百姓怎麼能夠站在哨塔上?」
當初由於城進出貨不方便,於是郭淡就讓徐啟他們對府城城牆進行改造,北邊的城牆基本上都拆了,但是建了許多防工事,這哨塔也是其中之一。
辰辰撓著脖頸,略顯憾道:「這些都已經沒啥用了,本來是打算拆了,後來又覺得拆了太可惜,於是就留著供大家遊玩,這上麵的景倒是不錯。」
徐姑姑道:「遊玩?」
衛輝府四通八達,一馬平川,就這點城防都還要拆,你們可真是心大啊!
郭淡道:「可能是大峽穀的火太多,敵人不太可能兵臨城下,他們覺得沒有多大的必要。」
辰辰點點頭道:「姑爺說得對,是有這個原因,而且正好當時城的大作坊開始外遷,大家都認為城牆也保護不了外麵的大作坊,當時趙主事和徐大哥就著手規劃作坊外遷,將那些作坊安排重要的道路上,並且都設有炮塔,哨塔,一旦打起仗來,那些作坊就能夠為我們衛輝府的防工事。」
徐姑姑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郭淡鬱悶道:「早知這樣,當初就直接拆了,花了這麼多錢,結果一點用都沒有,可真是浪費錢啊!」
辰辰點點頭道:「我們也都覺得浪費得。」
這個城牆改造,當時確實花了不錢和力,弄了兩三年來建好,結果剛剛建好,就一點用都沒有了。
虧中的虧。
還落下一個被人諷刺的話題。
不文人經常拿這些城防來諷刺郭淡。
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不管是現在留守在這裡的副總兵,還是趙士禎他們,都認為這城牆變得毫無作用的,如果敵人都兵臨城下,等於大峽穀這些軍工產業全部都丟了。
那還打個啊!
防衛力量一定要佈置在邊界地帶,現在衛輝府的作坊都是建設得非常堅固,是以城牆得標準來建設的,但大多數都是商人自己出錢,沒有讓郭淡出錢。
畢竟郭淡為了衛輝府出了不錢,這點小錢,他也不好意思找郭淡要,畢竟這小錢要多了,大錢可就不好要了。
更諷刺的是,當初改建,也是為了進出貨方便,結果如今作坊全部搬出去了,道上的車還了不。
如今的潞王府裡麵是清一的酒樓、旅店、青樓。
租金收也從最初的一萬兩,變瞭如今的六萬兩。
因為酒樓、旅店、青樓這些是非常賺錢的,尤其是現在的衛輝府,來往的衛輝府富商實在是太多了,租金自然也是與日俱增。
來到自己的小院,曹小東突然道:「郭大哥,你知道麼,如今這小院已經不收咱們的錢了。」
郭淡好奇道:「這是為何?」
郭淡從不置業,直到現在他手中連一棟業都沒有,他在衛輝府住得小院,也一直都是屬於陳樓得,這肯定是要付錢得。
曹小東道:「這都是辰辰的功勞。」
「是嗎?」
郭淡向辰辰問道:「你娶了陳家的閨?」
「不是!不是!」
辰辰直搖頭,小臉是紅通通的,旋即又嘿嘿道:「自那些大作坊搬走之後,有幾個大財主也在這裡開旅店,還想搶陳樓的生意,可陳樓就一句話,他們就都沒轍了。」
「什麼話?」郭淡好奇道。
「就是說姑爺您住在這裡啊!故此隔壁小院也是陳樓最貴的小院,要想住隔壁的話,至得給三倍的價錢,我就覺得陳樓可不能再收咱們的錢,這可不公平。」
「小子,可以啊!」
郭淡嗬嗬笑道:「這是理所應當的,雖然我也不會搬走,但陳樓既然要拿咱打廣告,那自然得給好。」
辰辰連連點頭道:「就是,就是,咱住陳樓那是給陳樓麵子,不旅店都願意給咱們錢讓我咱們去住。」
郭淡又問道:「如今那些大地主還在鬧嗎?」
辰辰道:「去年鬧得很兇,但不是因為咱們的問題,他們聽說姑爺到時會補助給他們,那事就沒有再提了,他們都相信姑爺不會騙他們,去年主要是為了水力在鬧,因為大作坊也要水力,這跟農田灌溉發生了衝突。
最終那些地主與商人就鬧到法院去了,打了整整三個月得司,最終還是徐大哥他們出麵,借著大作坊外遷,重新規劃了農田灌溉區域,其實合理規劃的話,他們也用不了那麼多水。」
以前灌溉全都是屬於農業的,但如今作坊也需要水力,地主當然就非常不爽。
曹小東又道:「現在有緒得可不是大地主,而是那些商人,因為許多山林可都是鄉裡的風水,商人想在那邊土,遇到鄉民得阻止,而法院得院長都是士紳,他們當然是偏袒鄉民的,為了防止商人破壞風水,他們還據《禮記,月令》製定山林漁牧法,如今在衛輝府砍一棵樹都很難。」
「又是禮記,什麼月令,我還月經。」
郭淡聽到就有些煩,道:「做個買賣都逃不了禮記,他們法院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這才剛剛開始,就這也不能,那也不能,那還搞個屁啊!」
「你不懂就別瞎說。」
徐姑姑道:「我相信法院絕不是偏袒鄉民,因為月令主要是闡述萬生長和繁得規律,要進行適當的索取,不能竭澤而漁,這難道不合理嗎?」
這是因為中國追求的天人合一,這一點從古代的建築就能夠看出來,盡量將建築和山林合為一,看上去都是非常和諧的,法院的人全都是士紳,他們就非常不喜歡破壞環境。
郭淡納悶道:「禮記還管這個?」
徐姑姑道:「你自己不會去看書麼?」
郭淡道:「等我看完《左傳》再說吧。」
曹小東訕笑道:「居士說得非常對,法院那邊就是這麼說的。」
辰辰道:「其實我們之前也去找過法院,但他們說姑爺您肯定是支援的。」
郭淡納悶道:「我什麼時候支援他們這麼乾。」
辰辰道:「因為開封府那邊要更嚴,那都是姑爺您定下來的規矩。」
郭淡激道:「他們還真會換概念,開封府那是因為我當初打算在那邊打造一個鳥語花香的讀書聖地,故此才那麼乾,但衛輝府以工商業為主,這可不是一回事,這...,如今這事解決了沒?」
辰辰道:「暫時是解決了,之前我不是說了麼,那些大作坊如今都建設在重要的路口上,萬一打仗,就會被徵用來做城防,而那些地方原本就已經被衛所徵用,軍營那邊也願意,商人也願意,畢竟那都在路口,方便運貨。
還有一些則是建在以前的荒地上麵,不過衛輝府也沒啥荒地了,這地上是能長什麼都給種上了,如今人這麼多,種什麼都不愁賣,就連糞便都能搶得大家頭破流。」
郭淡驚訝道:「糞便?」
徐姑姑稍稍皺了下眉頭。
曹小東立刻道:「郭大哥,您可別小看這糞便,如今咱們衛輝府最大的糞便商人,每年收已經達到了一萬兩,也是咱衛輝府鼎鼎大名的大富商。」
郭淡聽得是目瞪口呆,「你小子是在蒙我,這糞便能賣錢,我也是知道的,但也不可能說賺這麼多啊!」
辰辰忙道:「小東說得都是真的,因為如今咱們衛輝府都是一個個大農場,這家裡哪有啥糞便,同時人們又跑去府城務工,他們又不種地,這糞也沒啥用,故此最初都是那些大農場主自己派人來運送,即便是懲罰犯人運糞,大地主也得給糾察院錢。
是後來一個名波三竊犯因為被罰運糞,結果他出獄之後就索乾起這買賣,後來他還主包下城裡打掃街道的工作,同時要求糞都給他,以前打掃街道的錢,都是咱們出,那咱們當然答應了他,就都包給了他,結果這小子就發了。
可這兩年由於大量的作坊外遷,工人都沒有集中在城,很多人就開始來搶這買賣,還發生過幾次鬥毆,鬧得是不可開,不曾想那波三以前是一個開鎖匠,通機關之,他發明瞭一種沖水機關,可是方便,他免費幫些作坊建設這種沖水茅房,而要求就是茅房都歸他所有,那些大作坊當然都答應,了多麻煩,如今咱們衛輝府七的糞便都被他壟斷了。
關鍵這種沖水機關,也能夠賣錢,陳樓就花了不錢買這東西,波三現在不但做糞便買賣,也做這機關買賣,是歸德府鐵作坊得大顧客。哦,他以前是個孤兒,連姓都沒有,不過他非常崇拜姑爺您,故此現在改名為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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