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贅？」

饒是為皇帝的宅不免也差點將下給驚掉了。

聽著好厲害得樣子。

郭淡卻是一臉純真地點點頭。

「......！」

這驚悚過後，萬曆又是茫然地著郭淡，道：「這...這無限贅是什麼意思？」

這真的沒法理解啊！

郭淡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回稟陛下，其實意思很簡單得，就是卑職可以同時為N戶，呃，同時為幾戶，甚至幾十戶人家的贅婿。」

「胡扯！」

萬曆可真不知這小子的腦子是怎麼長的，老是想著一些稀奇古怪得點子，讓人難以正經，道：「你這簡直就是在胡扯，朕若真這麼做，那會讓天下人笑話的。」

「陛下還請息怒，容卑職解釋一番。」郭淡趕忙道。

萬曆道：「這你還解釋甚麼，哪有一個贅婿同時贅幾戶人家的道理，也沒有人會答應讓一個贅婿再贅。」

「陛下聖明，正是此理。」郭淡忙道。

萬曆錯愕道：「那你還說。」

郭淡笑道：「陛下，這水往上走是很難的，但是水往下走是很容易的，卑職並非請求陛下賜予卑職無限娶妻的權力，而是無限贅的權力。

首先，贅婿是自降份，這不會礙著誰，卑職若要做首輔，那當然是不行的，著會惹來許多人的羨慕嫉妒恨，但卑職若要做乞丐，相信誰也不會有意見，因為這不會傷害到任何人的利益！

其次，贅是被得，得人家先接，卑職纔能夠贅，這也不會傷害到誰。

最後，這並未違反綱常倫理，到底還是一個男人擁有兩個人，而不是一個人擁有兩個男人，比起他人納妾，卑職這個無限贅，那是多麼的卑微啊！卑職隻是為了遵守契約，才甘願此委屈。」

這一番洗腦下來，萬曆有些暈乎，道：「也就說，倘若他人不準你贅，你也不能強行贅。」

「那是當然！」

郭淡點點頭，道：「卑職可不敢要求陛下為了卑職而改變贅得意義，贅還是一件卑微的事，隻不過陛下賜予我這方麵的特權，如果有人願意，那卑職就可以。」

萬曆想想也對，他可以阻止一個人當首輔，但不能阻止一個人去當乞丐，道：「會有人答應嗎？」

郭淡嘿嘿道：「有陛下您關照卑職，還是會有人答應的，相比起我娶他們家的兒，如今我贅，他們還佔了大便宜。」

「這話倒是沒錯，你如今為我大明財政顧問，這家底又殷實，別說贅，你若要納妾，那得有多人家送上門。」

說著，萬曆又納悶道：「你這也真是沒事找事做，就你跟寇家那份契約，不都是你說了算麼，誰會在乎這些，你犯得特地來找朕麼，還是你認為朕的賞賜不值幾個錢。」

「卑職不敢。」

郭淡忙道：「正是因為卑職非常珍惜陛下您的賞賜，卑職才這麼做的。那份契約倒是可以改一改，但是...但是普通人家的人，卑職也看不上，可大戶人家的兒，又要名分，這卑職又給不了，反向贅，可一舉兩得。」

萬曆恍然大悟，一拍桌子，指著郭淡笑罵道：「原來你小子打得是這主意啊！」

郭淡嘿嘿笑著。

「高！你這一招還真是高！朕服了。」萬曆是直搖頭，作為道友的他，當然能夠理解郭淡的企圖心，嗬嗬笑道：「也真虧你想得出這種辦法，不過這贅婿地位卑微，你就不怕贅之後，被人欺負麼？」

郭淡諂道：「有陛下您提卑職撐腰，誰敢欺負卑職。」

其實這哪需要皇帝照著，他贅哪家，不都得供著，這兒到底也是一個千金，郭淡隨隨便便就可以灑出萬金來，這纔是真正的飯吃。

萬曆嗬嗬笑得幾聲，又非常八卦地問道：「那你又看上誰家得閨？」

你這都求到朕這裡來了，那肯定是有目標。

郭淡憨厚地笑道：「是興安伯家。」

「哦，原來徐家千金，那就難怪了......！」

萬曆說著，突然猛地一怔，是呀！既然郭淡可以贅興安伯家，那是不是也可以贅......！他皺眉思忖半響，點點頭道：「好吧！朕答應你。」

郭淡大喜，這波買賣做得真不虧，忙道：「多謝陛下。」

一刻鐘後，郭淡揣著一道聖旨，站在青綠地草地上，他45度仰頭，著湛藍得天空，目深邃，有低沉得聲音道：「論飯吃，我大明第一贅婿真不想針對誰。哎呦...那小子下手還真夠恨的，他孃的，徐老賴，這可都是你自找的，我饒不了你。」

他齜牙咧的回到小院，發現徐繼榮已經不在了，也懶得去管他，將聖旨藏好，服一，便將自己扔水池，我盪，咳咳，我遊......。

其實徐繼榮本打算等著郭淡一塊回去的，是被徐姑姑給出去的。

「姑姑，你怎來了？」

徐繼榮上得馬車，便向徐姑姑問道。

徐姑姑道：「我這不是怕你出事麼？這裡可是皇家馬場，可由不得你胡來。」

當然是故意將賭約的事告知徐繼榮的，畢竟上回被騙過一次，還真不太相信徐夢晹，在這事上麵，還是徐繼榮是比較靠譜的，但是沒有想到郭淡突然被皇帝召來皇家馬場，生怕弄巧拙，於是也趕追了過來。

徐繼榮忙道：「姑姑請放心，這我省得，我不會來得。」

徐姑姑問道：「你沒有打郭淡吧？」

徐繼榮撓著脖頸道：「當時沒有忍住，還是打了他一拳。」

「嘖，你怎麼能隨便手打人。」徐姑姑皺著眉頭責怪了徐繼榮，但心裡卻補充一句，打得漂亮！

徐繼榮瞧了眼姑姑，心覺詫異，以前我因為這事，可是打了哥哥十幾回，姑姑也從未責怪過我，怎麼我今兒一打淡淡，姑姑便如此不開心，難道淡淡說得是真的，姑姑真得喜歡淡淡？念及至此，他不僅疚道：「姑姑，我待會去跟淡淡道歉的。」

姑姑和淡淡，可是他最信任的人，這一拳若令他們兩個都傷心，他覺得實屬不該。

道什麼歉，那小子就該打。徐姑姑心裡嘀咕一句，道：「你就別去了，免得越弄越糟，姑姑到時提你去解釋一番。」

姑姑竟然親自出麵為我道歉，看來姑姑是真的喜歡淡淡。徐繼榮心裡更加篤定，本想問個明白，可轉念一想，既然姑姑不好意思，那我也不提了，若是淡淡真有辦法，那我就幫他一把。徐繼榮點頭道：「好吧。姑姑請放心，我不會再找淡淡得麻煩了。」

這可不行！徐姑姑神一滯，又微微笑道：「你千萬別因此疚，你與郭淡親如兄弟，平時鬧鬧彆扭，也是不打得，他也不會怪你的，你跟那潞王不就是越打越好嗎！」

言下之意，盡得打。

徐繼榮聽得一樂，道：「那是，淡淡不可能會怪我的。」

徐姑姑欣地點點頭。

殊不知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已是在劫難逃。

天下第一贅婿，絕非是浪得虛名。

......

「浪裡個浪，裡格浪......！」

郭淡是哼著小曲回到牙行。

「夫君，你回來...咦，你的怎麼回事？」

寇涴紗剛剛迎出門來，突然發現郭淡角一塊青紫，不免驚訝道。

郭淡小聲道：「被人親的。」

「別瞎說！」寇涴紗輕輕拍了下他的手臂，又道：「算了，這個待會再問你，那楊老和陳老來了，正在會議室等著你。」

郭淡皺眉道：「楊學通和陳夢覺？」

寇涴紗點點頭。

郭淡沉片刻，道：「我去會會他們。」

來到會議室隻見兩個鬚髮皆白，麵紅潤，雙目炯炯有神得老者坐在裡麵。

左邊那位著青，形高瘦，不茍言笑的名楊學通，而右邊那位著藍，臉龐比較圓潤的名陳夢覺，此二人乃是北直隸非常牛X得士紳，他們家幾乎也算是世襲，之前郭淡搞一諾保險的時候，還與他們有過合作。

郭淡笑了一聲：「怎麼？二位長輩也想來打我啊！」

「打你？」

楊、陳二老不相覷一眼，正詢問，又發現郭淡角淤青，不免到有些困。

郭淡坐了下來，著自己的角道：「我剛剛在路上，被一個年打得一拳，又被一個老者教訓了一頓。」

這是哪位英雄所為，可真是幹得漂亮啊！

楊學通便道：「這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也不驚啊！」

「我也想知道，我做了什麼虧心事？」郭淡納悶道。

楊學通哼道：「你做了什麼你不知道麼？」

「我不知道。」

郭淡搖搖頭。

陳夢覺微微笑道：「我們聽聞正是你上奏陛下，要求廢除所有人的免稅特權。」

郭淡道：「這話一聽就是假的，二位也信？」

「不知哪裡假呢？願聞其詳。」陳夢覺好奇道。

郭淡冷笑一聲道：「我非員，我哪有資格去上奏，這格式都不對，怎麼真得了。而且，我向來就隻做買賣，什麼改革，我懂不懂，你們見我什麼時候建議過陛下改革，我要麼就直接承包，改革那是大臣們幹得事。誰都知道此次改革的主要容是延續上一次，可都跟我沒有關係，哦，那些都跟我沒有關係，偏偏這免稅特權就是我弄的，真的是當我好欺負嗎？」

楊學通訓道：「你這小子可真是目無尊長，哪有晚輩在長輩麵前這麼說話的，一點規矩都不懂。」

郭淡道：「今日疼，說不出好話！」

「你...！」

「哎...！」

陳夢覺攔住楊學通，又向郭淡問道：「既然不是你建議得，那為何陛下選擇將收稅給你們一諾錢莊。」

「等會！」

郭淡打斷了他的話，道：「我們一諾錢莊並不負責收稅，隻負責暫時保管和收支，收稅權力還是在府，我們錢莊純私營，憑什麼收稅，至於陛下為什麼這麼做，我不知道，但請你們別說得我好像有拒絕的權力，我可沒有那本事。」

陳夢覺皺眉思索著，覺得郭淡的話，也不無道理。

攤丁畝那是王錫爵、陳有年、李三才他們弄出來的，郭淡確實從未參與過這種事，這誰都知道，而且都還跟他們唱過反調，而此次改革隻不過上回改革的加強版，這要說是郭淡弄的，好像還真是有些冤枉人，他突然問道：「那你怎麼看？」

「毋庸置疑，我當然是支援的。」郭淡毫不猶豫道。

陳夢覺錯愕道：「你為何支援？」

郭淡嗬嗬笑道：「我又不有任何免稅特權，免稅的人多點稅，我們商人也可以安心一點，國庫充盈就是我們商人的福氣。」

陳夢覺好氣又好笑道：「你這人還真是勢利啊！」

郭淡笑道：「商人能有多大方。」

楊學通哼道：「己所不，勿施於人，你未必就能夠一直安心下去。」

郭淡道：「反之亦然呀，我從未過一分錢稅，我當然希人人都稅，此也乃人之常。」

「好一個人之常，你怎麼想，那是你的事，我們也管不著。行吧，我們今日打擾了。」

陳夢覺站起來。

郭淡咧開給他們一個難看得微笑，道：「希二位下回來是來談買賣得，我這裡不談政務。」

陳夢覺一愣，嗬嗬道：「你還談了嗎？」

「和朝廷做買賣，對於我而言，也隻是一樁買賣。」

郭淡站起來，突然了下角，冷笑道：「這回我就算了，下回若還發生這種事，我就拿錢出來買人頭，一個鄉得人頭我還是隨便買得起，不信你們可以試試看。」

楊學通聽得然大怒，指著郭淡道：「你小子口氣倒是不小啊！」

郭淡淡然一笑道：「我的錢更多。」

陳夢覺趕又攔住楊學通，旋即向郭淡道：「此事絕非我們所為，否則的話，我們也不會坐在這裡向你討個明白。」

言罷，他便與楊學通出去了。

他們剛走，寇涴紗便急急來到會議室，道：「夫君，真的是他們幹得？」

郭淡先是來到門口瞧了瞧，見四下無人，才低聲道：「當然不是他們幹得，我邊那麼多高手，誰能近我的，我那是嚇唬他們的。這都是讓小伯爺那個傻打得，MD，誰能想到那傢夥敢在皇家馬場手，我當時邊連個高手都沒有，讓他襲功。」

寇涴紗道：「小伯爺為何打你？」

郭淡嘆道：「他是說這是要當他姑父必須得付出得代價，而我...而我已經付出了。」

PS：三更送到，還欠著一章，力還是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