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只會被消磨的慢慢沒有，有時候雲兮覺得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可是這樣的事每天都在發生。

凌滄海沒想過自己會再進公主府，會再見蘇離，不是他絕，而是他覺得這樣對他們都好。

只是再踏公主府的時候，凌滄海想到了很多他和蘇離在這裏的事。

其實他陪著蘇離在夜方國的時候，蘇離不像在天幽國那樣可，蘇離很強勢，好在凌滄海並不在意這些，兩個人才會相安無事。

可是有些結果是早就重要的原因，縱然自己努力去忽略，未來突然有一天，就了自己無法接的樣子。

想了這些，凌滄海只是微微一笑，跟著公主府的下人走了進去。

蘇離的臉非常蒼白，一副隨時都會倒下的樣子，但是還是畫了妝，穿了很正式的宮裝，一副雍容華貴的樣子。

「見過麗公主。」凌滄海拱手行禮。

?蘇離微微頷首：「坐。」

兩個人這樣見面，竟然都很自然。

凌滄海坐在一邊，這是他一直坐的位置，以前在夜方國的時候就是這樣：「不知道公主找我來有什麼事兒？」

蘇離揮手讓一邊的人都退下了，自己端起茶杯了一口茶，捋著袖子放在桌子上，作很到位。

凌滄海看到這樣的蘇離，好像是另外一個人一樣，卻沒有開口。

「我有一件事想問你。」蘇離看著凌滄海。

「公主請問。」

蘇離目慢慢的放遠：「其實你喜歡的人是雲兮吧？」

凌滄海意外的看著蘇離。

「你不用否認，我是人，最能看清楚這些。」蘇離看著凌滄海的樣子「沒關係。」

凌滄海不知道蘇離說的沒關係是什麼意思：「既然你心裏一直有這樣的猜測，為何一直不問我，還願意和我在一起。」

蘇離笑了一下：「因為我覺得我會贏了，那樣豈不是更好。」

凌滄海不能理解蘇離這樣的心理：「不管怎麼樣，我娶你的時候是想娶你的，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是真想對你好的，因為不知道怎麼對一個人好，學了很多，也學著風臨淵的樣子，以為我們兩個這樣在一起，你就會開心。」

蘇離點頭，凌滄海沒有否認自己喜歡雲兮：「可是我要的是你的心。」

「不是，你只是不甘心。」凌滄海很確定的說。

蘇離聽到凌滄海這句話的時候，自己獃滯到那裏了，知道自己是不甘心：「縱然是不甘心，除了你，也沒有別人讓我不甘心。」

這句話是說話，蘇離對凌滄海不甘心，但是也沒有對別人不甘心，有時候只是分不清楚，不會經營而已。

凌滄海看著蘇離，蘇離覺得自己有些失態，試圖去端茶杯，卻直接把茶杯給打翻了，凌滄海就那麼看著，蘇離乾脆把茶杯給掃到地上了。

大廳里只有蘇離的氣聲，凌滄海看著蘇離一言不發，他真不知道說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蘇離一口淤吐了出來，覺口的鬱結輕鬆了不，有一種解的覺。

「你——」凌滄海這才去扶著蘇離。

蘇離有些得逞的看著凌滄海：「所以，你心裏還是有我的。」

「你曾是我的妻子，我心中自然有你。」凌滄海看著蘇離。

只是蘇離直接踩在他的底線上，還試圖給踩的碎，所以他們之間是再也回不去了。

蘇離聽到凌滄海這樣的話並沒有高興，只是有幾分凄然：「一直到現在，雲兮都可能不知道我們之間所有的問題都是因為。」

「我們之間所有的問題，都是因為我們兩個，我們完全可以決定自己做什麼選擇，最後選了最壞的結果。」凌滄海看著蘇離的樣子。

蘇離沒有反駁：「從小到大，別人會幫我解決所有的事，所以我從來不用想後果。」沒想到最後還是吞下了自己種的苦果。

「來人。」凌滄海覺到蘇離不是裝的，而是本就很虛弱了。

外面的下人慌忙進來，他們真的很擔心。

「出去！」蘇離呵斥到。

所有的下人又慌忙退下，唯恐公主責罰他們。

「你這是何苦？」凌滄海看著蘇離。

「苦不苦，到現在已經沒有意義了，你可知道我為何會和你說這樣的話。」蘇離笑的開心。

凌滄海猶豫了一下，他不想說的，終極還是說了出來：「你敢說，就是覺得不怕我笑話了。」

「呵！你竟然這麼懂我。」蘇離很滿意「我死之後，你不要告訴小寒我人生中最後做的事，你要知道，我這個人面子，死要面子。」

凌滄海的手搭在蘇離的脈門上：「你吃了什麼葯？」

「讓人迴返照的葯。」蘇離一笑「不想死的時候太難看了。」

這就是蘇離的驕傲，可惜遇到雲兮之後，世界不再圍繞著轉了、

凌滄海低頭慢慢的吐了一口氣。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給你惹麻煩，我的事我已經安排好了。」蘇離以為凌滄海是在想自己被算計了。

「你可願以我妻子的名義下葬。」凌滄海直接說。

蘇離有些震驚。

「只是你要孤單一段時間了，小寒還小，我還有很多地方沒去。」凌滄海很認真的說「你若是願意是我的妻，我終只會有你一個妻。」

蘇離愣愣的看著凌滄海，眼淚不自覺的掉下來了，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以為是最重要的，什麼都有，只要別人給就行了，可是窮其一生追尋的東西，不過是夢幻泡影，自己眼前的人才是真的。

「我不想死。」蘇離看著凌滄海哽咽到。

凌滄海抱著蘇離就走，也許風臨淵有辦法救蘇離。

蘇離看著凌滄海的側臉，他依然是冷漠的樣子，可是知道凌滄海對是真的，縱然不是那種轟轟烈烈、刻骨銘心的，也是真的。

真的不想死，那些所謂的驕傲，所謂的面，所謂的不甘算什麼，只有陪在自己邊的人才是真真切切的，可是為什麼到現在才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