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牛大力讓大丫和小黃,小黑在院子玩耍後,徑自朝主屋走去。
還未進屋,就聽見牛金玉那命令的口氣道:“這茶水都涼了,趕給我換一壺,記住要用溫水,不然燙到我,你們可賠不起。”
牛大力皺了皺眉,走主屋裡。
就見李香蘭正打算拿起茶壺去重新換水,黃大目不老實的在李香蘭上打量著,角不自勾起一抹讓牛大力很不爽的笑。
這秒男居然敢窺李香蘭!!
“爹你回來了!”二丫是第一個發現牛大力走進來,小臉頓時喜悅的跑了過去,一雙纖細的小手抱住他的大。
“二哥,你終於來了。”黃大裝出一副很熱的模樣站起,可眼底的輕蔑之顯無疑。
一旁的牛金玉卻是紋不的坐在桌前,眼中倨傲,一副居高臨下的瞥了牛大力一眼。
牛大力了二丫的小腦袋,看了屋裡一眼。
此刻,牛金玉和黃大坐在桌前正上首,在他們後兩側分別站在兩名小廝服侍的男子。
而李香蘭站在右側,好似一個伺候主人的丫鬟般。
牛大力心下一沉。
這牛金玉和黃大還真當這裡是他們家了?
有下人不用,偏偏讓李香蘭倒茶倒水。
“二丫,出去陪姐姐玩,小黃和小黑也在外面。”牛大力輕聲道。
二丫小腦袋回頭看向李香蘭,見李香蘭允許,這才興的小跑出去了。
“你們找俺有啥事?”牛大力徑自走到桌前坐下後,拍了拍旁的凳子,道:“香蘭,你站著幹啥,快坐啊。”
牛金玉眉頭微皺,可以說從李香蘭嫁老牛家,直到嫁黃家,都沒和李香蘭同桌過,在看來李香蘭就是一個伺候人的丫鬟,本不配和坐在一塊。
不過,也知道此行目的,並沒有說什麼,換做平時,定要好好教訓李香蘭一番。
“是啊是啊,二嫂,你也坐!”看著李香蘭那盈盈的段,黃大角過去一抹笑意,裝出一副儒雅的模樣,請道。
“大力哥,這茶水涼了,我出去換水!”李香蘭輕聲道。
“換啥水啊,茶水涼了纔好喝呢?”牛大力不由分說,從李香蘭手上搶過茶壺,也不用茶杯,揚起頭,將茶水倒口中。
“咕咚咕咚”連喝了好幾口,牛大力重重將茶壺放在桌上,“好喝!對了,剛纔你們說,誰要喝熱水來著?”
看到牛大力直接拿茶壺喝,牛金玉就覺得噁心,眼底鄙夷之更甚幾分,賤民就是賤民。
“不用不用!”黃大擺擺手推辭,心裡暗暗爲李香蘭惋惜,這麼俊俏的子竟然嫁給這等目不識丁的魯老漢。
李香蘭知道大力哥是維護,心裡暖暖的,就這麼被牛大力拉著坐在旁邊。
“你們找俺有啥事快說,俺還有事要忙呢?”牛大力不耐煩道。
黃大心裡不快,想他堂堂碎葉鎮一,不知有多人想要結討好他,何嘗被人這麼輕視冷落過。
只是他也明白最近黃鶴樓被鸛雀樓搶了不生意,若再這麼下去,他們黃雀樓遲早會無人顧。
而這一切都是眼前這長相憨厚的人乾的。
“是這樣的,二哥,聽說你打獵有一手,時常將打到的獵賣給鸛雀樓?”黃大有意裝出一副和善的模樣,自信笑道:“若是二哥將打到的獵,賣給我們黃鶴樓,我們黃鶴樓會以你賣給鸛雀樓的兩倍價格收購。”
“誰我們是親戚呢?換做別人可沒有這麼高的價格。”
在他看來以鸛雀樓兩倍的價格收購獵,像牛大力這種沒見過銀子的人一定會欣喜若狂,甚至還會讓他旁的俏麗夫人陪他一夜也說不定。
黃大目有意的看了牛大力旁的李香蘭一眼,他想看看這秀可餐的子會是什麼樣的表。
不過讓他失的是,不管是李香蘭,還是牛大力表都沒有任何變化。
牛金玉自然瞧見黃大看李香蘭的目,心裡嫉妒不已,暗罵李香蘭是個不要臉的狐貍。
“不知二哥考慮得如何?”黃大又問道。
“兩倍價格啊?”牛大力一副考慮的模樣喃喃自語。
“沒錯沒錯。”黃大心下大定,他就說嘛,哪有不錢的人,不過想賺他們黃鶴樓的銀子哪有這麼容易。
他們現在是以高出鸛雀樓兩倍的價格收購,可過一段時間,是不是這個價就不一定了。
只要先穩住這牛大力,讓他的獵源源不斷的賣給他們黃鶴樓。
然後,等鸛雀樓的生意漸漸垮下,那麼碎葉鎮就他們黃鶴樓一家獨大,到時,能收購牛大力的獵只有他們一家。
而他們想多銀子收,就多銀子收,讓牛大力將之前賺去的銀子一分不差的吐出來。
“俺覺得兩倍的價格還不錯!”牛大力憨厚道。
黃大笑了,“那這事就這麼定了,不知二哥什麼時候往我黃鶴樓送獵啊?”
“俺有說賣獵給你嗎?”牛大力突然道。
黃大笑臉驀地僵住,旋即,一臉沉的著牛大力,“你什麼意思?”
“俺的意思是俺的獵不賣你。”牛大力一臉憨厚道。
一旁的牛金玉氣得拍了一下桌面,道:“牛大力,別給臉不要臉,我夫家出兩倍的價格是看在我的面子,不然你以爲就憑你那些獵能賣這麼多銀子嗎?你也不問問,整個開縣誰能出這麼高的價格收你的獵?”
牛大力瞥了牛金玉一眼。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黃大腦子有病,這牛金玉同樣腦子有病。
關於鸛雀樓和黃鶴樓的事,他早就從王石虎幾人提過,再加上之前牛永氣對他說過的話,他就能斷定黃鶴樓如今日子並不好過,甚至已經到了門庭冷落的地步。
而牛金玉兩人上門來,不就是想讓他將獵賣給黃鶴樓。
明明有求於他,可從他進門開始,這兩人就一直襬著高高在上的態度,彷彿有求於他的不是牛金玉夫婦,而是他自己。
甚至黃大多次打量李香蘭,那赤的佔有慾,打什麼主意真以爲他看不出來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