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在這裡建功立業,自己有沒有命離開都是個問題。
齋山余倉麾下也對得起「銳」這兩個字,知道磐石營擁有數量不的手雷,故意拉開距離,以鬆散隊形衝鋒。
挨了一波手雷轟擊之後,後續兵也不畏懼,怒吼著繼續衝鋒,此時天空中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
本直東路複雜的地形早就了多變的氣候,霧氣出現只是影響準度,現在火都無法使用了。
「兄弟們!這是上天都在幫著我們!跟著我一起沖!殺周人,建功立業,就在今日!」
在齋山余倉的率領下,守備營銳力量很快便與磐石營撞到了一起。
而這一次,磐石營讓他們明白,大周鐵軍能橫行停下,靠的,可不單單是犀利的火。
齋山余倉率領守備營銳頂著死傷衝到磐石營面前,等待他們的,是一片雪亮的刺刀。
自習武,在同輩家將之中罕有敵手的齋山余倉對自己武力有著充足的自信,腰刀一揮,直接撥開兩柄刺刀,剛要來個反,就看到另外兩柄刺刀襲來,倉促之下,只能後退。
偏偏此時後士兵也沖了過來,撞擊齋山余倉一下,讓他停住腳步。
鋒利的刺刀刺左肩,憑著果然意志,齋山余倉咬牙關揮舞腰刀,臨死之前也想要拉一個墊背的,可此時一柄刺刀再度襲來,直接挑開了刀刃,另一柄刺刀還不留的刺齋山余倉脖頸。
個人勇武在軍陣面前沒有任何意義,磐石營的刺刀陣以三人為一小組,一人主攻,一人助攻,一人防。
招式也只有突刺防左側擊勾踢下砸上步撞擊等十六招,簡單快捷,招招致命。
哪怕齋山余倉仿照大周軍隊裝備了甲,也被專捅要害的磐石營士兵吃的死死的。
齋山余倉麾下兵的戰力對得起齋山氏的培養,奈何他們終究是舊式軍隊。
習慣於揮刀砍殺的他們,無法發揮出手中刺刀的真正威力。
突變的天氣的確讓磐石營的火優勢無法發揮,可同樣也讓守備營無法利用火破壞磐石營的集陣型。
面對刀山一般的集刺刀,守備營衝上去多就要被捅死多。
偏偏大霧細雨的天氣,讓後方的齋山文看不到戰場形勢,齋山余倉這個一線指揮被殺后,忠誠滿滿的齋山氏家兵們又固執的執行著之前的命令,最終一個接著一個的倒在磐石營兵腳下。
「統帥,前方戰況不明,大霧之下無法調兵,還是先行撤退吧。」
吉格日說出了自己的建議,也是無比正確的建議,卻再次到了齋山文的逆鱗。
「在你嚴重,本帥是個傻子麼?」
「屬下從不敢如此想。」
「不敢,那你的話怎麼這麼多?你知道的,本帥能不知道?守備營第一次與周軍鋒,在於兵力優勢的況下卻要撤退,你讓本帥的面子往哪裡放!」
吉格日很想抓住齋山文的領好好問一問,面子,面子,到底是你自己的面子重要,還是守備營三千兄弟的命重要?
可想到齋山文背後山嶽一般龐大的齋山氏,吉格日只能選擇沉默。
罷了,反正死的是你齋山氏的家兵,你都不心疼,我還多什麼?
戰場之上,守備營被磐石營打的不斷後退,可始終未見崩潰。
就連葉天也沒想到,突然出現的霧氣,反倒給了守備營無窮的勇氣。
能見度不足六米的況下,守備營兵本看不到戰場的局勢,也不知道他們死了多袍澤,在軍的催促之下,只是一味的衝擊,衝擊,再衝擊。
戰場之上,刺刀你來我往,我能捅到你,你自然也能到我。
哪怕佔據絕對的上風,面對源源不斷的敵人,磐石營的傷亡也在不斷增加。
「陛下,我們還有三十枚自發火手雷,前線力太大,讓守備營嘗嘗味道吧。」
所謂自發火手雷,便是以繩索連接燧石,拉繩索,利用燧石產生的火花引燃火藥,與後世木柄手榴彈的擊發原理類似。
也是在如此天氣其中,磐石營唯一能夠使用的火了。
「不行,自發火手雷點火率太低,這種鬼天氣,三十枚丟出去,能有一半引就不錯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守備營是發了狠。
咱們自發火手雷數量太,投擲出去,對戰局起不到多大作用,反而會激怒守備營,讓他們更加兇狠的進攻。」
守備營不是磐石營的對手,勝利註定屬於磐石營,可葉天不想讓磐石營白白犧牲在白刃戰中,眉頭越皺越,苦思破敵之道。
「援軍到了!我們有援軍了!我們要贏了!」
「終於盼到這一刻了,兄弟們,我們沖啊!」
「早點將他們拿下,早點回去休息了。」
援軍的到來無異於是給守備營打了一針強心劑,頓時士氣大增。在指揮下加大了對磐石營的攻擊力度。防守陣型的磐石營被後退。
聽到霧氣之中的呼喊聲,齋山文被嚇的一,「該死,周人果然詐,竟然設伏,快鳴金收兵!」
「且慢,統帥,此時收兵,萬萬不可!」
「有何不可?」
「若有伏兵,周人剛才定然步步後退,將我軍引伏擊圈,絕不會使出全力與我軍對攻。若有援兵,大霧之下,行軍艱難,絕不可能貿然沖濃霧之中支援,所以我料定周人在虛張聲勢。
周人素來詐,他們定是看出咱們看不到戰場全局,才以疑兵之計對付我們。
此時天降大霧,咱們看不清局勢,周人也看不清,就算有援兵,也不敢貿然出擊,我們有充足的撤離時間,先派斥候去打探況。」
吉格日的建議無疑是正確的,就連自傲的齋山文都遲疑起來。
可就在此時,濃霧之中再度傳來了呼喊聲。
「諸位弟兄,只要我們守好陣型,守備營一時半刻絕對攻不進來。請大家再堅持一下,他們有援軍,我們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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