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生存環境催生出本直東路特有的組織結構,沿海生存資源更加匱乏,養不出龐大手裡,可默克依舊存在。
陳曉蓉便是沿海默克陳家的長,前段時間海寇橫行,陳家領著漁民前後兩次打退了前去劫掠的海寇,聲威大震,不漁民都主搬遷,以求陳家庇護。
讓葉天興趣的是,據桐崖幫的消息稱,陳家很守本分,一直以打漁為業,桐崖幫曾邀請陳家加到私運集團也被拒絕。
對待漁民也不盤剝榨,還時常周濟家中遇到困難的漁民,陳家過的不寬裕,可也因此在漁民之中擁有極高的聲。
聲,是葉天最看重的東西,聽完田與那的話,手指不斷敲擊桌面。
「陳曉蓉最近好像急需用錢,知道為什麼麼?」
「不清楚,不過會不會與宮中採買有關?」
看出葉天臉上的疑,田與那解釋道:「宮中太監來立石城,就是要買本直東路特產的珍珠,明日便是採買之日,會舉行儀式后,現場下海取珠,挑選品相最佳者送回朝廷。
不過採買是給錢的,就算層層盤剝,也多會給漁民一些,能拿到錢,怎麼反倒缺錢了呢?」
對此葉天也好奇起來,想到江真樹保證可以瓦解九霄商會糾結起來的聯軍,自己要故意裝出一副毫不在乎聯軍進攻月朗山的樣子。
「既然明天有熱鬧可看,那朕就去看看吧,讓人上菜,來,咱們一起吃。」
聽到葉天的話,田與那急忙下跪謝恩,誠惶誠恐的和葉天共進晚餐。
「怎麼收拾這麼久還沒弄好?」韓有福推開房門,見張莎莎還在猶豫帶走哪件服,心急火燎的韓有福恨不得此刻就拉著離開。
「誰你說的那麼急,我都不知道要帶些什麼……」張莎莎不滿地嘟噥道。
韓有福見猶豫不決,索自己上手幫忙,「隨便帶幾件就好了,大不了去那邊再買,我們趕時間。」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叩門,韓有福張得屏住呼吸,張莎莎也不敢出聲,他一邊往門口靠,一邊將隨攜帶的匕首緩緩出。
「誰?」
門外一陣沉寂,韓有福又問詢一聲,敲門聲依舊。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韓有福「嘩啦」一聲將房門打開,只見自己的老闆江真樹正站在門口朝他微笑。
「老闆?」韓有福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麼?
韓有福早就暗中投靠了江真樹,為江真樹傳遞韓立聰的行蹤,要沒他這個鬼幫忙,江真樹也沒辦法第一時間掌握韓立聰與自家弟妹的。
「你小子警惕還蠻高的嘛。」說著,江真樹沒有經過韓有福的同意就要往裡面走,韓有福趕忙側讓他經過,順勢將匕首藏在後。
見到是江真樹,張莎莎也跟著鬆了口氣。
「這不是擔心是外人嘛,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來了?」
之前是江真樹一直催促著韓有福和張莎莎趕收拾東西離開的,沒想到又親自前來,難道是不放心他們?
江真樹掃了一眼他們收拾的行禮,隨後笑了笑,「我怎麼就不能來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韓有福見江真樹誤會趕忙解釋,越解釋就越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著急的撓頭。
「他的意思是說,本來我們時間很急,沒想到你這個時候會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關鍵時刻還得是張莎莎幫忙解釋。
江真樹瞇起眼睛,細細打量起張莎莎,這個人雖然沒有傾國傾城的容貌,可單論外表也足以配得上韓有福。
「倒也沒什麼事,就是想看看你們收拾的如何,有沒有什麼幫得上忙的,不過現在看起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韓有福和張莎莎相視一眼,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擔心是多餘的?」如果韓有福沒記錯的話,之前是江真樹催促他連夜離開,由於張莎莎的緣故,他們足足拖延了一個晚上。
難道就是因為這一個晚上,一切就都晚了?
韓有福有點張的看著他。
「你別擔心,怪我沒有說清楚,我的意思是,你們可以不用離開了。」
「什麼?」韓有福瞪圓眼睛,有點難以置信,「為什麼?」
「之前讓你們抓離開,你們就是磨磨蹭蹭的不肯走,所以計劃有變,這下你們該慶幸不用離開了,但是這個地方是不能再待下去了。」篳趣閣
江真樹嘆了口氣,隨後又出他那副慣常的笑容,也就是因為他的笑,讓人覺得這個人沒有高高在上的威嚴,反倒有點和藹可親。
「我們真的不用走了?」
只要不離開這裡,去哪裡都無所謂,畢竟外地離家還是太遠了。
張莎莎興的抱著韓有福胳膊晃來晃去,「這麼一說,我也不用和我娘家告別了。」
「我今日特地過來一趟,就是告訴你們計劃有變,不用離開了,但行李既然收拾了,那就一併帶走吧。
等這件事風頭過去,你們再回來……」
韓有福高興地點點頭,他現在最怕的就是江真樹不管的,如今看來,自己這個老闆還是很靠的住。
兩個人繼續收拾起來,這次收拾的速度快了很多,知道走不遠,張莎莎就隨便挑了幾件服,本不用糾結。
隨後,韓有福將自己的匕首重新收好,然後帶著行李箱和張莎莎跟著江真樹走出房門,回頭將房門上了鎖。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呢?」
屋外就是江真樹為他們倆準備的馬車,將行李放上去之後,韓有福心中忽然有種說不上來的難過。
雖說並沒有離開這裡,但卻有種再也回不來的錯覺。
「你放心,我幫你們找了一藏的好地方,保證不會有人發現,就是環境有點艱苦,還得你們自己克服一下。
時間也用不了很久,等風頭一過,你們就可以回來了。」
江真樹在韓有福和張莎莎面前畫了一張大餅,原本不用離開這裡已經讓他們激不盡,現在說這些怎麼都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