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唐代建造陵墓時的況，但是絕不可能在工程快結束的時候才用到蠟燭，應該是另有其他原因。不過蠟燭這個東西，對我們來講是比較敏的，是不是唐代有某種傳統，在修建大型陵寢之時，開始不可以點蠟燭？這樣本不合常理，不會有這麼古怪的規定。如果真有這樣的規定，我那本祖傳殘書中就一定會有記載。

正當我們思前想後，一樣一樣排除的時候，忽然胖子牽的兩只大白鵝互相打了起來，胖子罵道：“他的，你們兩只扁畜生鬧什麼，一會兒老爺就把你們倆烤來吃了。”兩只大鵝吵得甚兇，毫不理睬胖子的威脅。

胖子瞧得有趣，笑著對我和大金牙說：“老胡老金，你們瞧見過沒有，咱只見過鬥，這回來一場鬥鵝，原來鵝也這麼好鬥。”

我見了胖子牽著的兩只大白鵝，如同黑夜中劃過一道閃電，對胖子說：“鵝……鵝……”

胖子說道：“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浮綠水……”

我說：“不是不是，我是說我怎麼沒想到鵝呢？你們可知道在古墓地宮即將完工的時候，要做什麼嗎？他們要宰三牲祭天，縛三禽獻地。”

大金牙失聲道：“啊，胡爺，你是說是咱們帶的兩只鵝把幽靈塚引出來的？”

我說：“是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上呢？在魚骨廟打盜的金校尉前輩，盜挖到地宮之後，為了試探冥殿中的空氣質量，一定也是用咱們倒鬥行的老辦法，以活禽探氣，他帶著鴨鵝一類的禽類進去，這才被幽靈塚困住。”

在古代修造陵墓的時候，在地宮構造完畢之後，都要在墓中宰殺豬牛羊三牲，捆縛三禽於地，為的是請走古墓附近的生靈，請上天賜給此地平安，使墓主安息不被打擾。

這種說法作：“三牲通天，三禽達地。”豬頭牛頭羊頭同時供奉，是十分隆重的，可以把信息傳達到上蒼；三禽則是獻祭給居住於地上的神靈。禽畜可使真餘氣連結，所以陪葬坑中必葬禽畜順星宮理地脈。

大金牙說道：“野為雁，家為鵝，野雁馴養，便了鵝。三禽中的鵝，是三禽中最有靈的，傳說鵝能見鬼，說不定就是因為我們無意中帶鵝進盜，驚了這座西周的幽靈塚。”

我抓起一只大白鵝，取出傘兵刀，管它是不是，把兩只鵝都宰了一試便知，舉起刀就要手割鵝頸的氣管。

大金牙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按住我的手：“可別，胡爺，我突然想到，咱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