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族牧民經過這些跡的時候，都要頂禮拜，唱史詩。這倒不是懼怕魔國君王的陵墓，而是為了表達對格薩爾王的尊敬。尕娃還說了些宗教方面的事，我就聽不明白了，那種鬼火一樣的蟲子是不是墓中的安息的亡靈也就不得而知。

我把寧等三個人留在原地，自己匍匐前進，在與牛馬殉葬隔了一百多米的地方，果然還有另一條殉葬，裡面都是古代皮靴、古藏文木片、古蒙古族文木牘、彩繪木片及金飾、木牒、木翅、木鳥、銅、糧食和大量綢等陪葬品。

看來我推斷的沒有錯，九層妖樓後面的地下河肯定與外界相聯，於是潛回殉葬招呼另外三人行。

我當先開道，大個子端著槍在我後，其次是尕娃，他腳上刺得不輕，寧在後邊扶著他行走。

九層妖樓的規模很大，地下空本來極為廣闊，但是塔樓和兩邊的大片雲母把向北去的道路近乎堵死了，兩側只有很窄的地方勉強可以通行。

我們提心吊膽地從木塔下經過，見到塔中那些閃爍著火焰氣息的瓢蟲，覺得心髒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塔下兩百米的路程，每一步的距離都顯得那麼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