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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 第140章

做好家裏的清潔,梁萍出門了,不敢再拿音箱,也不知道不跳廣場舞,自己還能做什麼。

雖然同在長陸區,但梧桐社區離梁萍家所在的社區還是有幾站公的距離。梁萍無所事事,鬼使神差地想去梧桐社區看一看。

很羨慕那些被殺死的老人,對來說,死亡是一種解

時隔數日,梧桐社區外依舊停著警車,濱河休閒區安靜得只聽得見水流的聲響。梁萍站在梧桐社區門口向裏張,很快被警惕的保安請離。

沒有去,腰背痛得直不起來,只好走到濱河休閒區,找了個石凳坐下,出神地著奔流的河水。

恍惚間,到有人站在自己後。可是轉過,又什麼都沒看到。

??

出了命案,開業不久的醉香酒樓關門歇業,連帶旁邊的幾個餐館都了影響,住在附近的居民議論紛紛,不到一天時間,就編出了好幾個兇殺案版本,聽眾最多的一個版本是——王家三兄妹狼心狗肺,祝壽宴殘忍殺害老父。

花崇聽了一耳朵,沒往心裏去,和柳至秦一同繞到醉香酒樓的後門,看了一會兒道:“如果兇手作案之後,從這個門離開,那沒有任何一個攝像頭能拍到‘他’。昨天中午店裏有三個婚宴,異常繁忙,如果‘他’假扮服務員的樣子,應該沒有誰會注意到‘他’。”

柳至秦微仰著頭,看向屋頂,“我還是想不出,兇手如果是外人,那作案機是什麼,為什麼一定要用王孝寧的腰帶勒死王章炳。花隊,這案子不會和梧桐社區的案子有關聯吧?”

“被害者都是老人,這是它們唯一的關聯。”花崇說:“一邊是非常專業的割,一邊是不那麼專業的勒頸,兇手還將棉纖維留在了死者的脖頸上。兩起案子的兇手基本上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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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員警又來了,老闆匆匆趕到,滿臉難,一來就問:“那個,兇手抓到了嗎?”

花崇反問:“你有什麼線索要提供嗎?”

“你們能不能……”老闆愁眉苦臉,將已到邊的話咽回去,“警你們看,我這店才剛開,鬧出這麼大的事,現在本沒辦法做生意了。我急啊!”

“我們難道就不急?”花崇說,“你注意著,如果有任何行跡詭異的人出現,馬上聯絡我們。”

聞言,老闆“咦”了一聲,做沉思狀。

“怎麼?”花崇問:“想到誰了?”

“昨天和今天一直有人來看熱鬧。”老闆說:“我店裏死了人的事已經一傳十十傳百,他們想看就看吧,我也攔不住,但有個男的,好像有點奇怪。”

柳至秦問:“怎麼個奇怪法?”

“看上去很張,還有點興,看著不像單純看熱鬧的人。”

“什麼時候?他當時站在哪里?”花崇問。

老闆往前門方向一指,“就那邊。”

“在監控範圍?馬上把視頻調出來!”

老闆被嚇了一跳,連忙人調視頻,哆嗦道:“怎,怎麼?這個人是兇手?”

花崇沒有跟他解釋——在一些兇殺案中,兇手會在作案後回到現場,有的是欣賞自己的“傑作”,有的是打聽員警查到了什麼線索。

視頻停在清晨7點23分,一個穿著黑羽絨服的中年男子正在向店裏張,攝像頭沖著外面,將他和周圍群眾的表捕捉得清清楚楚。

別人臉上是好奇、驚訝,而這個男子臉上,是喜悅、興

花崇立即拿出手機,正想安排調查此人,就見張貿來了電話。

“花隊,季燦說有況想向你反映。”

??

整個王家都給人一種灰敗的覺,但季燦不一樣,紮著高馬尾,穿著白絨大,圍著駝圍巾,高挑而漂亮,不過這種漂亮像裹著一層寒意,給人以冷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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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像窮人家的兒。

這一方面說明,王楚寧盡力給了最好的生活,從來沒有苦著,至於另一方面,也許從來不曾諒、幫助的母親。

花崇問:“你想說什麼?”

季燦毫不慌張,眼中也並無悲慟,“你們在查是誰害了我外公,查出來了嗎?是不是我姨?”

“你希?”

出人意料,季燦搖了搖頭,“如果真是我姨,那外公就太慘了。我媽想殺他,我姨也想殺他,也許大舅也想殺他。那生養孩子還有什麼意義呢?”

花崇記得,前一日正是季燦,冷冰冰地揭著王家三兄妹的“偽孝”。

“你們一定在調查我外公的人際關係吧?”季燦歎了口氣,“我知道一個人,他和我外公有些矛盾。這件事,確實是我外公不對。”

據季燦講,大約是七八年前,王章炳在臺上搭了個鴿子籠,養了十來隻鴿子。

鴿子的清潔不好打理,鴿子飛,鴿子屎掉得到都是。居委會上門勸說過多次,王章炳都沒有將鴿子理掉,仍然放任鴿子“為”。

後來,一隻鴿子飛到了鄰居——一戶姓李的人家裏,王章炳上門索要鴿子,鴿子卻已經被對方燉湯吃掉。

王章炳心痛至極,也怨恨至極,一定要李家給個說法,但李家先是說居民區本來就不應該養鴿子,後來說吃了就吃了,你能把我怎麼著?

這李家養了三隻博犬,王章炳氣不過,趁李家的老婆婆獨自一人遛狗時,用拐杖將三隻博犬活活打死,當晚就燉了狗湯。

為了這件事,王諾強賠了李家不錢,並將家裏的鴿子全數理掉。之後,王章炳變得越來越消沉,直到患上阿爾茨海默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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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外公患病之後,那家姓李的逢人便說‘活該’。”季燦道:“老實說,我也覺得我外公活該的。養鴿子本來就是他不對,他竟然還打死了人家的三條狗。”

“這戶姓李的人家現在還住在老地方嗎?”花崇問。

“已經搬走了。我想來想去,我外公這輩子幹的唯一一件招人恨的混賬事,就是打死了李家的狗。”季燦像終於輕鬆了一般,長出一口氣,“那家人說不定到現在還恨著我外公。”

柳至秦敲門進來,將平板放在桌上,上面播放的正是醉香酒樓門口的監控視頻。

“見過這人嗎?”柳至秦指著其中一人問。

季燦拿起平板,幾秒後神突變,“這個人……”

“你認識他?”

“他就是和我外公發生爭執的人!李……李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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