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燕淩沒有起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娘，這次去邊關，你隨我一塊去吧，不必太多人伺候著，帶兩三個老實麻利的就好。”

“為何？”步夫人盯著他麵前的酒杯：“你不是一直想讓我留在長安，和那些夫人們多多相嗎？而且，你也快到娶妻定親的年紀了，娶個長安的世家姐，對你也好。”

“前途如何得靠我自己，靠別人是靠不住的。”步燕淩微微垂眼：“而且你在長安從沒開心過，姨媽和餘晚晚走了之後，你的神越發不好了，喜歡胡思想，又多疑心悸，這些我都看在眼裏的，既然不開心，便離開這裏，去邊關，我給你置一方院。

我記得時候，你就喜歡自己手種些瓜果蔬菜給我和爹親手做飯，等去了邊關，我時常回家看你，你給我做飯可好？邊的人多了，是非就多了，人些，是非也些，居家過日子罷了，總不過是洗做飯，有人給你幫忙搭手，你不會太忙，也不會太閑，也就沒時間胡思想了。”

步夫人被他得眼睛裏微微發亮：“那這些嬤嬤丫鬟...”

“碎之人，不要也罷。”步燕淩給剝了一隻粽子：“我記得爹病故後，是你瞞下消息通知長安的，那個時候的你，雖然也是一個深居簡出的夫人，但明事理懂是非，雖不及這長安城裏眾多夫人那般行事大方周全，但也是個極好相的。

句你又要生氣的話，姨媽嫁的不如你，在婆家的日子過得也不如你，我爹病故後，朝廷對我們母子倆已經是極其厚待了，姨媽心熱眼紅，心裏沒了界限，妄圖占用我們家的富貴，這些我都知道，可我不在意，要多錢都可以，我給得起。

可是，為了控製你，終日念叨著給你些不中聽的話，讓你為自己寡婦的份自卑，讓你覺得長安城裏都是壞人，不單如此，還四得罪人，利用你的信任，讓你覺得無辜，就是攪屎子。

娘，爹和姨夫都沒了，給你和姨媽養老送終的事我不會推辭的，給餘晚晚尋門好親事出嫁我也會做的，可們千不該萬不該了別的心思，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結果，我知道，不管做錯了什麽，在你眼裏都是你的妹妹，不能被人。

可現在，一切都定局了，先前的事，王爺和王妃沒計較，是還念著我爹的那一舊，不想讓我們孤兒寡母的難堪，我們得恩，你我爹病故，是因為玉坤寒，被姨媽挑唆之後，你才會連帶著把武王妃也記恨上了。

可是，我們都知道，爹當時傷寒病重，是已經治不好的了，他的死，和玉坤寒沒有直接關係的，和武王妃更是沒有關係，你和姨媽給了武王妃那麽多的臉，還算計了郡主這麽多次，所以，別鬧了可好？”

步夫人靜靜的聽他完，眼圈已經泛紅了：“你不是喜歡郡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