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爹一命抵一命了？”雲暖很不甘心：“侯爺還是了些，弄得太招搖，白白留了一命。”

蔡柏達這才開口：“這麽一鬧，沒有十足的證據，是沒辦法給定罪的。”

雲暖氣的拍桌子，脾氣都暴躁了。

嬤嬤跑著進來：“大人，夫人，王妃醒了。”

昏睡了太久，容兕神不濟，喝藥都有些吃力，雲徵讓靠著自己，心翼翼的給喂下去。

蔡柏達和昭德連夜就過來看了，步燕淩收到消息也來了，雲昭讓他進了門，曉得青禾的事後，立馬就要去把青禾悄悄宰了，但是被雲暖攔住。

殺青禾不難，可是朝廷剛剛修訂了國法，刑部更是再三強調證據充足，以此來減冤案，青禾的事涉及王侯府門，爹出事，事鬧大了，要是再死了，那頭一個懷疑對象就是武王府和步府。

雲徵是修訂國法的主要支持人，這事要是和他扯上關係，那大燕國法，就是一紙空文。

這個時候，他們這些權貴，需要以作則，才能讓百姓信服。

永錦次日一下朝也過來瞧了，曉得了青禾的事，他也隻能苦笑。

“早知道，便不要那麽著急的頒布新法。”

雲徵喝了口茶，沒話。

他沒青禾，而是讓人把從親戚的藥鋪接走，安排去了莊子上，讓守莊子的人每日帶幹活。

守莊子的人對待瘋子和對待畜生差不多，隻要不出人命，一切都無所謂。

去了不到三，青禾被打的氣息奄奄，可是為了保命，依舊裝瘋，不敢讓他們曉得自己沒瘋。

雲徵沒像步燕淩那樣直來直去，他沒麵，卻比步燕淩更狠，表麵上，是給這個瘋子一個落腳的地方。

實際上，是把關在莊園慢慢折磨，要是撐不住死了，一個瘋子不會照顧自己的理由就打發了過去，要是撐住了沒死，那等這件事過去，或是再有更大的事冒出來，就不會有人再記得了。

到時候，武王府想怎麽收拾，都不會有人在意。

不輕易殺，便是要狠狠折磨了。

朝中有人提起過雲徵扣下青禾有違新法的事，但是雲徵沒有青禾一手指頭，還讓在莊園有吃有住，其他大臣也就不好什麽了。

轉眼到了寒冬除夕，容兕好了不，雲景在看年貨單子安排各花銷，容兕就在一旁聽著。

嬤嬤進來稟報：“王妃，步夫人今年除夕宴就不去了，子不舒服。”

“知道了。”容兕並不關心，也知道步夫人是在躲著自己。

除夕節，大家都進宮後，雲景和雲昭去了莊園，在馬廄裏找到了睡覺馬糞上取暖的青禾。

看著鮮亮麗的雲景，青禾心裏有一百個恨，但不能表。

“人人都你瘋了，我怎麽就不信呢？”雲景抖出馬鞭：“你要是看不慣我，直接害我就好了，你為何要害我娘親？現在你爹死了，曉得是什麽滋味了嗎？不能殺你，但不代表不能打你，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