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揚眼皮一跳：「你什麼意思？」

在他的印象中，段澤跟晨晨沒有過正面接，除了從地下室救出來的那一小會兒。

但晨晨當時的模樣，是極其狼狽虛弱，本看不清五。

他已經在不讓任何人察覺地避開了所有能讓段澤看到晨晨的機會，段澤怎麼會突然提及晨晨？

「晨晨是誰的孩子，你比我更清楚。」段澤神叵測。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要見。」宋天揚快速說著，準備朝沐晚的病房走去。

段澤一個健步攔在他面前，低沉開口：「晨晨本就不是生的，你以為我查不到？」

「荒謬！」宋天揚的眼底掀起驚濤駭浪，音調也跟著升了幾分。

「以前我看晨晨長得爹不像娘不像時，我就在想，是不是小孩子沒長開所以如此……後來我回想起許湘雨生的那孩子，既不像我也不像，你知道像誰嗎？」段澤說的很輕鬆，就好像在聊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宋天揚沒接話，段澤索自己回答了起來。

「像另一個男人，通俗點說，就是孩子的生父。」他一字一頓，語調平穩。

「可晨晨的生父是誰呢？他的生母又是誰呢？」段澤看向宋天揚。

宋天揚薄抿一條線，雙眼一直看著地面。

「晨晨是小晚最大的藉和心靈寄託，你最好不要再做傷害的事。」宋天揚沒有否認段澤說的話，但也沒有承認。

他在提醒段澤，也在警告段澤——

讓沐晚知道晨晨的世，會對造巨大的傷害。

「我的世界，沒有你那麼多謊言。」段澤說完，走到門口，拔站立。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請君離開。

「我要先見到。」宋天揚還是重複那句話，但氣勢明顯弱了不。

他是真的沒有與相見的勇氣，卻又必須得見。

「宋天揚，以前我認為你能給幸福，所以我掐著脖子讓自己試著放手……但放手的結果是什麼？是躺在了這裏……」段澤眉宇擰，神煩躁。

他討厭糾纏不清的男人——

儘管他自己也是如此。

「所以，是時候歸原主了。」段澤的話，在宋天揚心底重重一擊。

「不是品，是個活生生的人……有自己選擇的機會……」宋天揚惱怒。

「在我心底，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寶，是我此生最的風景，唯一的妻子。」提及沐晚，段澤的語氣又了不。

宋天揚打斷了他：「那又怎樣，永遠都不會選擇你！馬上就會想起那些不堪的過往，想起你曾經為了另一個人讓摔落懸崖，想起你曾經眼睜睜看著被烈火吞噬都沒有去救！」

「你看到我臉上的疤了嗎？是我衝進火海將救出來的，是我在懸崖底下找到氣若遊的，是我一次又一次讓重獲新生！」

「你呢？你做了什麼？是你讓一次又一次陷危險，差點死掉！你有什麼資格說是你的！」

這個男人，再次勾起了宋天揚格中最惡劣的一部分。

他知道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失控，但他不了段澤提及沐晚的眼神，還有他說話時的語氣。

段澤面鐵青，宋天揚的話讓他無法反駁，也讓他的心一寸寸。

他是傷過，但他也接二連三讓離了危險，好比現在。

「不要像個小丑一樣在我眼前蹦躂，你已經失去了跟我公平競爭的資格。」

打了個響指，門外立即進來兩個侍衛，面無表地看向宋天揚。

「宋公子，這邊有請。」話里的威脅和冷意顯而易見。

如若不走，那邊直接掏槍架走。

「段澤，我們打賭——」宋天揚往門口走了幾步，他似是做出了妥協，「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會。」

宋天揚走了，病房的門也嘎吱一聲打開。

段澤背脊一僵，猛地轉，看到了扶門站立的沐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