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事發后第一時間我便努力讓巡捕房的人從寬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這樣說可是在污衊我。」

只要他足夠厚臉皮不承認，沐晚找不到任何證據也自是沒有辦法。

「那行，一碼歸一碼，這件事妥善理后，我和宋天揚都會謝你，但請你以後管好自己的，不要讓白葯山莊和北帥府所有人為難。」

沐晚見段澤執意不承認，也不再強問。

可敞開挑明的話題也要敞開捋清楚——他對自己的。

「你可以不接，但你不能阻止我。」段澤依舊一臉無賴。

沐晚邊扯出毫不掩飾的譏諷：「這就是段大帥對亡妻至死不渝的？」

尖銳的語氣仿若一針，刺到了段澤。

「卿卿，很多事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樣……眼見耳聽都不一定為實，只有用心去看，才是真的……」段澤有些手足無措，每次在面前自己都很難讓緒從一而終。

「別那樣我，我嫌噁心。」沐晚冷漠的口吻慢慢都是厭惡。

段澤愣住：「你……說我……噁心……」

這樣刺耳的辭彙，有史以來不管是林月卿還是沐晚，都是第一次用在了段澤上。

「是，如若你想用大帥的份制我，那我無話可說，畢竟整個北城幾百萬城民的命都是你的。」沐晚毫不畏懼地看著他。

段澤搖頭：「怎麼會……我在你面前，只是個普通男人……從來都不是什麼大帥……」

他連呼吸都快凝結了冰，儘管現在春暖花開，氣溫適宜，他卻像寒冬臘月。

因為眼前這個人看自己的的眼神，因為對自己說話時的語氣。

因為忘了他們曾經有過的七年。

「我夫君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沐晚決定將這沉重的話題轉移，畢竟的態度已經明了，「又或者他已經進城，朝北帥府趕來，還大帥不要為難。」

段澤角泛起一苦的笑意，隨即重重嘆了口氣。

不管自己做什麼，說什麼，都無法在心底留下痕跡。

「好，我們去會客廳，下次再帶你來梅苑一坐。」段澤似是在安自己，又似是鄭重告訴沐晚——他不會放棄。

沐晚有些惱怒地蹙起了眉，但還是快速掩飾好緒，轉朝一條寬敞石路走去。

只是剛走沒幾步就立即頓住，自己這是要去哪兒？

剛要回頭，後傳來了段澤的聲音。

「這是通往會客廳的路，你沒走錯。」

沐晚肩膀一僵，遲鈍片刻還是側站在了路邊：「還請大帥引路，我記不太清了。」

臉上的表雲淡風輕，但心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儘管宋天揚曾經說過，自己來過北帥府，可完全沒了過去的記憶，現在卻條件反地知道走這條路。

對北帥府，當真這般悉？

眼見段澤已經朝前走去，沐晚連忙斂去心的想，跟上了步伐。

段澤讓沐晚在會客廳稍坐片刻，前來端茶的丫鬟在見到沐晚后，一個激靈手裡的茶盤摔落至地，隨即噗通跪了下來，抖到：「夫人，夫人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