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人斜了斜角，對著地上呸了一口唾。

「你以為所有人都可以用錢財收買？這是白葯山莊，不是你的北帥府！走走走！」

段澤沒想到守門人態度如此頑固，他沉了沉臉：「只是要你傳個話，就算不給你銀兩，任何人來了都要向主人通報，這是做奴才的基本守則。」

「哼，我怎麼做有自己主子代，用不著你在這裏胡說八道！」守門人眼中升起一抹怒。

守門人說完，便開門走了進去，隨後在門上掛了一塊牌子「今日不見客」，再將門重重一關。

司機手要去砸門，被段澤攔住。

「回去吧，我心中已經有數了。」

司機愣了愣，但還是聽從了段澤的吩咐。

開車路上，司機心中還是氣憤，忍不住跟段澤抱怨：「這邊的山裏人，真是太蠻橫無禮了！」

「這邊離城區遠，地勢又屬山區，只要戰事沒波及這邊，基本是不會有太多集的。」段澤輕聲回應道。

「大帥您就是脾氣太好了，那小子敢對您那般不敬，完全可以槍斃！」司機想起來依舊覺得生氣。

段澤勾了勾薄：「你開窗消消氣，冷靜一下……我來這裏的目的是了解自己想了解的信息，見不見裏頭的主人，倒也無所謂了。」

司機不解問道：「大帥您就了解到了？」

「我說要見宋天揚，守門人說他們公子不見任何人；後來我要他傳話通報，他則說自己有主子代，這證明什麼？」段澤反問司機。

司機一邊勻速開車，一邊認真思索：「首先，證明那宋天揚人在山莊里，其次說明那守門人今天對咱們態度這麼惡劣，是有人提前要求的……這樣一說，他們可能早就知道大帥您今天會來山莊了！」

段澤點了點頭：「他們執意不讓我進山莊，肯定是山莊里有重要的人或者，是不能讓我看到的。」

說到這裏，他腦海中又浮現出那日見到的煙藍旗袍子。

……在白葯山莊嗎？

宋天揚既然不願面對自己，那他就自己去尋找真相！

段澤就不信，在自己的地盤，他還找不到自己的人……

回到北帥府，段澤第一時間聯繫魯牧，問他這兩天的尋人進展。

「沒有任何跡象，包括四個城門進出口的士兵，也說從未看到有穿煙藍旗袍、懷抱白貓的子出。」魯牧實話實說。

「給他們看了畫像沒？」這樣的況，讓段澤棘手。

魯牧點頭：「看是看了，但……」他言又止。

「說。」段澤第一次見魯牧支支吾吾，有些不悅。

「看是看了，但畫像中夫人的髮飾妝容，是現在街上很多人都流行的……有商鋪老闆說像誰像誰，我們一找過去，的確跟畫像有些相似，但跟夫人一點都不像。」魯牧皺眉說道。

「你是說……那些人像畫像，但不像夫人？」段澤挑了挑眉。

魯牧再次重重點頭：「畢竟現在是新時代，很多人都走出家門拋頭面，街上還新開了賣胭脂雪花膏的店，有點閑錢的人都在那店裏買東西，據說老闆親自給們化妝，化出來的自然都差不多了。」

段澤聽到了關鍵容：「新開了胭脂店，們妝容都是老闆給化的？那老闆你們見過嗎？」

「見過，我們開始也想著會不會是夫……是帥主您要找的人，可那老闆是個男的。」魯牧回答道。

段澤又問了幾句，還是囑託魯牧不要因為找不到而鬆懈，隨後讓他離開。

他了眉心，眉宇間鎖著的愁雲依舊非常濃厚。

段澤拿起放在桌上的油紙傘，小心翼翼撐開后，一點一點打量起來。

傘上的油紙，著一淡淡的清香，尤其是剛撐開之時，味道撲鼻而來。

是段澤喜歡的味道。

但不是記憶中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