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席勒從沒想過買房子，也不需要一個家，因為他不是個哥譚人，他來自一個全世界最安全的秩序國家。

伴隨著雪茄的燃燒，比香煙濃郁了數倍的煙霧飄散各種捉不定的象形狀，讓人升出無數聯想，在那種迷幻混著香甜的氣味中，席勒開始回想。

他有些記不清，在離開故鄉之後，他第一次在芝加哥遇到槍擊案時，第一時間升起的緒，究竟是震驚還是興。

他只記得，當飛機下墜時，伴隨著失重和缺氧而來的人生回憶中，這半生參與的那些詭譎波瀾模糊一片霧，正如他們所願，當這些記憶隨著死亡消散時，無數也就永遠埋葬了。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席勒想，那這位能夠給人再一次生命的偉大存在，還真是夠了解他的。

哥譚是全世界罪惡的下水道，而好人是不會被衝進下水道的。

席勒看著指尖的雪茄頂端，那裡的火逐漸熄滅，煙霧開始變得稀薄，幻化的圖案開始慢慢散去。

他就知道，當他在重新擁有意識並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這裡是哥譚市的時候，那種第一時間填滿他大腦的興，最終會毀掉他對平靜生活的所有野。

或者說，對枯燥庸碌的平凡日常的，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通自我催眠的瘋子的自欺欺人，直到他看到蝙蝠俠的出現。

伴隨著煙霧的飄散，席勒回想起，當他第一次用微弱的讀心能力去接蝙蝠俠的心時的覺。

就像戈登說的，他覺得自己像在照鏡子。

所以，他給了蝙蝠俠一個他最想聽的答案，然後幾乎是迫不及待的，給那枯燥的讓他絕的平淡生活，畫上了一個句號。

而現在，他終於為了一名哥譚市民，在哥譚1987的這個冬天，在他第二次生命的第一個生日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