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他現在不肯見我，我知道他肯定很失，但我希你能告訴他，空軍不滿足於他給他們的那些技，他們還想要更多……我的上司約翰遜將軍曾過，他們想要聯合陸軍一起向斯塔克集團施……」

「又或許他們有更多的謀。」

羅德在電話里說，席勒問他：「你被排除出這個圈子的權力中心了？為什麼？因為你搖了？」

羅德沉默了一會兒說：「不，約翰遜將軍其實一直都不信任我，因為我曾經是老安德將軍的部下，他們兩個的關係非常不好。」

「所以他才會你去，對嗎？」

席勒嘆了口氣說：「如果你頂不住那裏的力，要怎麼辦？」

還沒等羅德說話，席勒就又說：「托尼現在不見你，並不是因為和空軍有關的事，他們斯塔克集團的部出了些問題，他現在需要緩緩，已經幾天沒有出門了。」

羅德的語調一直沒有什麼起伏，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總是很嚴肅，看起來很死板，他說：「我想我們都知道，斯塔克集團部不是鐵板一塊，他們當中必然有人和軍方有勾結，而且這個人一定還是高層。」

他接著說：「軍方對斯塔克集團的技消息掌握的太快，也太詳細，這很不正常，雖然我暫時不知道更多信息，可我也不希托尼遭到背叛。」

「你希我去告訴他這件事？可或許你沒有想過，他早就已經知道了，之所以拖到現在……」

「我知道，他太容易心，否則就不會因為我而向軍方妥協，可這次的事太嚴重，如果他繼續再這麼優寡斷下去，一定會出大事……」

正說到這裏，席勒聽到靜，他轉頭，看到窗外劃過兩顆流星，接著兩條炫目的線，從半空中一閃而過，一陣劇烈的炸聲在天空的盡頭響起，兩條芒一起糾纏著向下墜落，席勒一邊向窗外一邊對電話那頭說：「……已經出大事了。」

席勒掛斷電話，他直接化灰霧穿過曼哈頓的街區，追尋著那兩條流的落點，來到了紐約XC區的一廢舊倉庫。

這個落點一定是斯塔克選的，因為這裏是難得的城區荒廢街區，只有在這裏墜落，才不會傷害到普通人。

席勒緩緩凝聚形，還沒等他進去，電話又響了，羅德在電話那頭急促的說：「發給我一個衛星定位，我現在馬上過去，托尼可能會需要我的幫忙！」

席勒一邊拿著電話，一邊一個閃現飛到倉庫的屋頂上，然後向下看。

那裏，穿著金紅機甲的鋼鐵俠正和一個巨大的機械人糾纏。

那個機械人並不是鐵霸王。

它全呈現漆黑，部分關節有金的點綴，比鐵霸王更大一些，但更加猙獰。

席勒對著電話說：「事有變，你最好快點過來。」

底下的戰況很激烈，鋼鐵俠並不是打不過那個大機械人，可剛才的墜落中，他必須帶著那個機械人向無人的地方墜落，因此在著地的時候沒有時間調整好角度，機甲的一側已經有些不靈活了。

這可不是他平時救人的時候打那些街頭的混混，就算有賈維斯的智能演算系統，鋼鐵俠應付起來還是有些很吃力，能看出來，那個機械人似乎就是為了對付他而準備的。

鋼鐵俠飛到半空，一個低空俯衝抱住機械人的腰，一下把它撞到了牆上，發出一聲劇烈的撞擊聲之後，一大塊屋頂塌了下來，砸在了他們兩個人上。

鋼鐵俠的況更不好了，他的整個肩部機甲都有些損壞了，一隻胳膊幾乎完全抬不起來。

不過那個大塊頭也沒好到哪去，被狠狠的撞了一下之後，又被電擊了一下，駕駛艙被撞掉了一大塊，不過那裏面並沒有駕駛員，似乎有人在遠程控它。

發現了這件事，鋼鐵俠就想出了對付它的辦法，他先是假裝機甲失控，從房頂的掉落的鋼架中爬出來，然後裝作不敵倒在地上。

那個大機械人也掙扎著從鋼架裏面爬出來，發現鋼鐵俠已經倒地，他直接拎起一鋼筋，想要進鋼鐵俠的口。

就在他把整個上半前傾用來發力的時候，地上的鋼鐵俠突然暴起，一腳踹在了它的膝蓋上，接著一個肘擊，擊打在了機械人的頭部。

那個大機械人的上半設計的太過臃腫，雖然很強壯，可難免下盤不穩，結結實實的挨了鋼鐵俠的一個肘擊，搖晃著往一側倒去。

就在鋼鐵俠打算故伎重施，用電擊配合撞擊打敗它的時候，大機械人忽然冒起煙來，賈維斯開始瘋狂報警，鋼鐵俠飛快的向後退，可還是慢了一步。

劇烈的炸在倉庫中騰起巨大的蘑菇雲，轟鳴聲幾個街區之外都聽得見，它自了。

顯然，這個大機械人的設計者，把它的上半做的那麼大，不是沒有原因的。

那裏面有一個大炸彈，當量很足。

當席勒把斯塔克從機甲里拽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滿臉是，他的肋骨最斷了三，似乎腳踝和手臂也骨折了。

斯塔克本人可確實是沒有任何超能力，他的大腦雖然很發達，但四肢顯然就要差得多了。

斯塔克努力的抬起手臂，把眼睛上的漬抹掉，他看見是席勒，鬆了一口氣對他說：「我口袋裏……手機……賈維斯會再一臺機甲，去看看周圍有沒有人……炸太大了……」

顯然，他的頭部也到了一些衝擊，席勒翻開他的眼皮看了一下，眼充很嚴重，他掏出一瓶小葯，倒出一片藥片，讓斯塔克吃下去。

高濃度鎮痛葯的效果很好，很快，斯塔克就說：「這傢伙是沖著我來的，它對我的機甲有很強的剋制，甚至還能預估我的行路線，我真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什麼？不敢相信最了解你的人可能背叛了你？你有這個功夫，多造幾個機甲，一人一拳也贏了。」

「我知道，我不應該躲在實驗室里逃避，但我只是想消化一下這個事實，你不能指我像個殭一樣沒有。」

斯塔克現在看起來非常消極，他的臉上寫滿了頹廢和失落。

斯塔克重重地咳嗽了幾下，一鮮順著他的角流下來，顯然剛才的衝擊讓他的呼吸道也不好，高濃度止痛藥帶來的一種欣快在他不斷涌，他像被迷住了，低聲說：

「我就知道他的朋友不會是什麼好人，和他一樣爛，我原以為……」

「不，或者可能他才是對的，斯塔克都不值得託付，永遠只會讓人失……」

席勒把斯塔克的頭放平，了一下他的脈搏，發現心率有些低，他倒是想把斯塔克直接帶走，可斯塔克像喝醉了一樣，死活不走。

看得出來，他現在求生不高。

於是席勒只能盤在他邊坐下來，旁邊是鋼鐵俠戰的殘骸，剛剛大機械人自造炸的大坑，就在不遠冒著煙，整個倉庫都被炸碎了，一地的鋼筋和水泥碎片，一切就好像末日的廢墟。

席勒問斯塔克：「奧代亞其實比霍華德更像你的父親，對嗎？」

斯塔克沒有回答他，像睡著了一樣，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說：「我做出第一個機械人的時候，奧代亞叔叔非常高興，他說，我是個和我父親一樣的天才。」

「我總在他口中聽到我父親的名字，他把他描述的像一個完無缺的人，聰明、正直、堅定……正義……」

「在我從前的記憶里，他每次提到霍華德這個名字的時候，從來都是只帶著讚許和懷念。」

「但後來，我開始越來越不喜歡聽到這個名字，他也就不再提了……」

斯塔克的聲音很沙啞，他幾乎是上氣不接下氣的在說話，他說：

「我看過一張他們的合照，就放在他的辦公桌上，那上面，他們都很年輕，意氣風發……」

「或許就像你和羅德。」席勒說。

「不，那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我一點兒也不像霍華德，一點兒也不像，羅德也不會像是奧代亞，我和羅德，我們兩個完全相反，我們也絕不會是他們的翻版，絕對不會……」

之後，斯塔克就不再有聲音了，鎮痛葯的效用讓他很快昏睡了過去。

等到羅德來的時候，看到斯塔克如此嚴重的傷勢，他狠狠的錘了一下機甲的殘骸，席勒對他說：「現在比起他上的傷，我覺得他的神狀態問題更大。」

「你不是心理醫生嗎？不能開導他一下嗎？」

「我是心理醫生，但不是上帝，很顯然，他現在走進了死胡同。他覺得他現在遭的一切都是報應，他的報應、他父親的報應、斯塔克集團的報應。」

「他想把這一切拱手讓人？」

「這得問他自己。他曾說，為了他的家，他絕不會後退，可現在看起來，他的確想自己讓出這一切了。」

羅德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斯塔克，說：「如果說，他有唯一要付的代價，或許就是為他那聰明過人的大腦、為那顆敏的心。」

「他說你們兩個完全相反。」席勒說：「他有一鐵甲，那你呢？」

「你有一顆足夠堅定的心嗎？」

羅德轉回來，看著前那臺報廢的機甲，什麼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