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七夕節是屬于年輕人的節日,走到大街上才知道,這個節日是屬于華城百姓的,男男老老,看這擁的街道,恐怕是全城出了吧?
徐正庭牽著七寶走在前面,他材高大拔,渾自帶生人勿近的凌然之氣,有人不小心到他,他立馬一個冰冷的眼風掃過去,嚇得對方立馬躲得遠遠的。
跟在后面的姜如意忍不住腹誹道:幸好不是所有人都認識新來的知府,不然這廝清廉公正的好名聲恐怕難保。
剛開始,姜如意跟在他后面,走得逍遙又自在,但越往河邊走,人越多,人涌,一個轉眼間,姜如意就找不到徐正庭和七寶的影子。
倒也不急,七寶跟著徐正庭也放心,于是,自己逛起來。
肚子有點,今晚的記包子也別想了,恰好有一排排的路邊攤,炸油條的、麻花的、糖糕的、油餅的……姜如意順手買了個糖糕,糖糕炸得脆香甜,吃完一個覺得不盡興,又買了個油餅,剛吃了一口,突然后傳來七寶的聲:“娘。”
姜如意一回頭,就見徐正庭牽著七寶站在幾步之外,兩人的臉都不大好。
七寶拉著徐正庭的手走到姜如意面前,小臉皺一團:“娘,你去哪兒了?知不知道我們找了你多久?”
姜如意一臉無辜:“我哪兒也沒去,就一直跟在你們后面,跟著跟著你倆就走沒影了……哪能怪我?”
睡到最后,到底是有點心虛,聲音漸漸地弱了。
“哼!”七寶指著手里的油餅:“你走丟了,我們擔心得要死;我們走丟了,倒是不耽誤你吃東西。”.七
“寶兒,你可能冤枉我了。”姜如意將油餅往他跟前遞了遞:“我就是想吃飽才有力氣找你們,吃嗎?”
“算了,懶得和你計較。”
七寶抬頭看向一旁一直沒有吭聲的徐正庭,和他打著商量:“咱這一次原諒行嗎?”
徐正庭看向姜如意,恰好與看過來的眸子相撞。
姜如意見他看過來,立馬彎起迷人的杏眼,笑得一臉討好。
徐正庭在心里默默嘆口氣,沉聲叮囑道:“這次跟,別再丟了。”
姜如意脆生生地答道:“好的大人。”
這次,依舊是徐正庭牽著七寶走在前面,姜如意沒敢再東張西,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后,直到三人停在一家酒樓前。
招牌上“記”二字格外醒目。
店小二見三人穿著不凡,便笑著迎上來:“三位里面請。”
徐正庭領著七寶和姜如意直上二樓,坐下后,他接過菜單順手遞給了姜如意。
姜如意也沒客氣,點了七寶一籠七寶最喜歡的香菇的小籠包,又點了一份吃的鮮蝦仁,最后問徐正庭:“大人,你呢?”
“要一份醬豆的。”
姜如意點好包子,徐正庭又點了幾樣小菜,要了一個冰鎮甜豆兒。
包子很快端了上來,姜如意先嘗了一口鮮蝦仁,又嘗了一個香菇,最后來了一個醬的……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記果然是記,餡調得咸香味,包子皮更是中帶彈,好吃到停不下來。
七寶一口氣吃了七個小籠包,又喝了半杯冰鎮豆兒,滿足的拍了拍圓滾滾的小肚皮。
相比較母子倆不太優雅的吃法,徐正庭吃得不不慢,他咀嚼無聲,作矜貴從容。
姜如意看著,也不知不覺放慢了自己吃的作。
一頓飯吃完,天已經黑。
華燈初上,華河和月老橋人涌,寬闊的河面上,有華麗的大船,也有致的小船,不知從哪兒傳來一聲婉轉小調,立馬有人附和地跟著唱,整個河面都熱鬧起來。
人實在太多了,七寶抓著徐正庭的手,時不時有人著他,他太小被撞得東倒西歪。
突然,一把大手將他抱了起來,隨后一個騰空而起,七寶嚇得嗷嗷。
過一會再看,才發現自己穩穩地坐在徐正庭的脖子上。
七寶開心壞了。
他其實一直很羨慕隔壁大東,大東的爹有事沒事就讓他騎在脖子上,帶著他飛。
每當那時候,七寶就忍不住想:我要是有爹。是不是也可以這樣?
但也只是想想,他爹早死了,這輩子也不可能有人會讓他騎在脖子上玩飛起來的游戲。
所以此刻,當七寶坐在徐正庭的脖子上時,七寶開心地張開了雙手,沖姜如意道:“娘,我要飛嘍。”
姜如意輕輕拍了拍他的小屁,笑著道:“你小心點,坐穩。”
“知道啦。”
看著一臉開心的七寶,姜如意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徐正庭上。
這個男人,他明明脾氣臭格直迂腐又古板,每次面對時,話說不了三句就黑臉,總是毫不留的呵斥,嫌棄這嫌棄那…可他對七寶卻是實實在在的好。
七寶何其有幸,能在缺失父的年遇到一個如此喜歡他的大人!
姜如意突然停了下來,舉起雙手,對著兩人的背影,做了一個拍照的作。
這一刻,要永遠的存進的心里。
剛收起作,一直走在前頭的徐正庭突然回頭看,見又落后幾步,好看的劍眉再一次皺了起來:“在磨蹭什麼?”
姜如意立馬小跑幾步追上來,故意挨著他笑瞇瞇地問:“人太多了,好怕會走丟,大人,我能牽你嗎?”
見挨過來,徐正庭不著痕跡地往一旁躲了躲,板著臉拒絕:“不能!”
“哦,那算了,就讓我走丟好了。”
姜如意一臉失地鼓著腮幫子走到一旁,也不再理他。
徐正庭看一眼,猶豫了再猶豫,最后丟給一只袖子,邦邦地道:“牽著這個。”
姜如意掃了的袖子一眼,不樂意地蹙眉,剛想一把,就聽見他冷冰冰的威脅:“我給你三個數,一……”
“……”
一把抓住他的寬大的袖,抓得的,小聲嘀咕一句:鋼鐵直男。
徐正庭低頭盯著:“嘀咕什麼?”
姜如意立馬笑得一臉諂:“我說大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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