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要不是顧越一直戴帽子，姜甜也不會把他認得這麼快。

而且他真的永遠在擺著臉。

多不禮貌了。

顧越推著小推車，姜甜跟在他後，兩人一路無言到了樓下辦公室。

樓下辦公室有些年代，好像許久沒人走進去過了，門也是關不，裏面有怪怪說不出口的的味道。

一張紅棕辦公桌上有臺許久不用的臺式電腦，電腦屏幕和鍵盤上都落了點灰，姜甜看著很想去乾淨。

辦公室的書櫃不大，顧越打開櫃門，姜甜發現裏面有很多沓試卷袋，恨不得出櫃門，看著就很複雜。

「我先拿出來整理，順便報年份專業，你給我記一下。」顧越丟下這一句，他就開始蹲下子收拾面前的試卷袋，從裏面出卷子開始找樣卷。

姜甜快速在辦公桌上找來紙和筆，拔出筆蓋，準備記錄。

「經濟貿易，2020。」

姜甜記。

「數學與數學應用技，2018。」

姜甜記。

「理學，2019。」

……

差不多記了二十來份卷子，姜甜筆尖落下，手有點酸，看了眼紙上的專業名，全是被寫的。

這人報得也太快了。

就在姜甜趁機魚的時候，顧越忽然站起來，他走過來看姜甜。

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你用筆記的？」

一瞬間，讓姜甜的神經繃起來，回頭看了眼顧越，杏眸里充滿了不解：「不用筆用什麼？」

顧越冷冷的目從姜甜頭頂上略過，他直接讓回去：「你回去拿你的筆記本過來，建個表格，卷子年份專業一目了然，重複了的還能發現，最後還好篩選檢查。」

姜甜一臉懵。

就整理這個，也要用電腦嗎？

顧越見姜甜愣愣的，他嘆了口氣，直接轉，「我去拿我的，待會你來報，我來整理。」

姜甜一個人站在辦公室里發愣。

——

整理樣卷是件費時間的活，姜甜蹲在地上好久，盯著擺在地上的很多套卷子，陷沉思。

來招生辦可能真不是個嚴謹的決定。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到了下午五點半，姜甜覺有些眼花，肚子也開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