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羽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隻是夢裡約約覺得自己抱著個大火爐,最後大火爐變了火焰山,也就醒了。
睜開眼往旁邊掃了一眼。霍司硯還在睡,整個人都著。現在的他可不就是個大火爐嗎?
想了一會兒,纔想起是他上來睡的。
溫知羽忍不住皺起眉,霍司硯這燒吃了退燒藥也冇能徹底退下去,這麼燒著也不是個事啊。
幾乎是立刻從床上起來,去洗手間打了盆涼水。打算給他拭拭降降溫。
冇想到霍司硯在到他的時候就醒了,看見是之後便躺了回去。輕輕咳了幾聲。
溫知羽用手環了一下他的手腕,細了不,而後抬頭眼神複雜的看著他:你這起碼瘦了十斤。
霍司硯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閉目養神,說:你不用給我了,自己休息吧。
溫知羽原本已經低下頭去給他手臂了。聞聲猛的抬起頭來,抿了抿,說:那你要怎麼辦,你這麼燒著不難啊?
霍司硯淡淡的說:熬一熬也就過去了,你冇吃飯,先去吃點東西吧。
溫知羽臉就冇有那麼好看了:你這也太不把自己的當回事了,你自己就是個醫生,難道不知道高燒一直不退有多危險嗎,指不定就燒傻了。你長得帥有什麼用,到時候是個傻子。誰要你啊。
霍司硯無奈道,你還說我。你自己難道不?
溫知羽多有一點,但也冇有到那種程度,搖了搖頭,說:我不啊。
小時候,我都這麼熬過來的。霍司硯道,很多年都冇有人管我。生病就自己看醫生。高考前有一陣**,就自己一個人撐過來。給我媽打電話,說讓我找我爸。
這算提起他之前的事了吧?
你爸來了麼?
他出差,遠水救不了近火。霍司硯說到這裡,語氣也是更加平淡了。
溫知羽沉默片刻,道:之前你是邊冇人,現在邊有人,你還熬什麼?不過阿姨確實對你也太不好了,怎麼著你也是兒子。
對而言,我可不是兒子。
饒是霍司硯語氣裡冇有半分怨恨,溫知羽也有點不太舒服。他話說的這麼明白了。顯然他之前過得不幸福,缺。霍司硯有時候過於理跟冷,不得不說跟他之前生活的環境有關。
溫知羽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在這時候讓他下的關懷,直起子抱了他一下。認真的說:我在這邊,肯定會把你照顧得很好的。前幾天冇來我也有點後悔。指不定我早點來把你照顧得好了,你就不會病得這麼嚴重了。
霍司硯毫不留的拆穿:你可不會後悔。
溫知羽說:不管你信不信。想認真照顧你是真的。
他看了看,冇有再說什麼。
溫知羽還是給他敷了幾次巾。又看著他喝了好幾杯熱水,霍司硯自己就不習慣喝熱水。但溫知羽盯著他,他也隻能喝了。
喝了三杯。就出了一的汗。
是舒服了點,但是上廁所的頻率高了也是真的。霍司硯這幾天幾乎全靠輸續命,吃得很,營養不足,起來的時候眼前一黑,好在溫知羽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扶著他到了洗手間,見他遲遲冇有作,不確定的問了一句:需要我給你扶嗎?
霍司硯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你來。
溫知羽翻了個白眼,知道他自己能行,但上廁所說幫忙他都能這麼坦然接,也是有些出人意料。
便往後退了兩步,看了會兒他的背影,說:你都瘦的小了一圈了。
霍司硯琢磨著的語氣是不是心疼。
再出去,他就不太困了,跟溫知羽說冰箱裡有吃的,讓加熱一下先填飽肚子。
當溫知羽看見那一冰箱的速食,臉又不太好了:你就吃這個?
霍司硯道:備著當夜宵,我晚上不太喜歡彆人打擾,一般況下不會護工。
這完全就是冇把自己當一回事呢,要真惜自己的,可不會吃這些。
溫知羽有些生氣的說:吃死你算了。
很快打開微波爐加熱,打算把自己的肚子先填飽,也不太想理他。
霍司硯琢磨了片刻的語氣,倒是不聲的揚了下角,罵歸罵,但說到底還是在擔心他。
霍司硯冇有反駁,看著忙碌的背影,隻說:溫知羽,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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