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園。

藏寶樓。

秦帝和方長剛走去，一個看上去六十多歲，老板模樣的老者，眼前一亮，像是看到了財神爺一樣，快速迎了上來，“方，您來了。不怕告訴方，就在今天一早，來了幾件好玩意，方您今天算是來著了。”

“拿出來看看。”方長眉頭一挑，淡淡的說道：“我今天是陪著我兄弟來買一些玉，有什麼好東西，全拿出來。”

“好嘞，您瞧好了，絕對不會讓方和這位爺失，兩位爺請稍等。”藏寶樓老板轉向堂走去。

雖然在藏寶樓的貨架上，擺滿了玉，花瓶，古董，但這些東西都是騙小白的，幾乎沒真東西。

真正的好東西是不會擺在明面上的。

藏寶樓老板雖然不認識秦帝，但秦帝是方長帶來的，他可不敢賣給秦帝假貨，不敢坑秦帝，否則后果很嚴重。

玉石界固然有玉石界的規矩，可這些對方大來說就是一個屁。

只要騙了方長，我管你什麼規矩，砸你店沒商量。

作為京城僅次于秦大的第二大紈绔，可沒人敢招惹。

別跟方大說什麼規矩。

不賣給他假貨就對了。

這也是潘家園與方長做生意的生存法則。

很快，藏寶樓的老板，便小心翼翼的拿出來幾件，不算大的玉，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一臉自信的說道：“方，這位爺，請掌掌眼。”

這幾件東西，可都是好東西，他自信方長買了之后，哪怕價格稍微貴了點，也絕對不會覺得虧。

“嗯，不錯。”看著幾件玉，方長眼前一亮，“是好東西。”

“那是當然。”藏寶樓老板說道：“跟方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誠信，如果這幾個件，有一個有問題，不用方出手，我自己砸了這店鋪。”

方長沒說話，而是看向秦大。

這一次買玉的主角可不是他方長，而是秦大。

“還有嗎？”秦帝看著幾件玉，搖了搖頭，看上去雖然不錯，當然秦帝也不懂，但很憾，玉都沒靈氣。

秦帝買玉不是真的喜歡，也不是為了搞什麼收藏，好不好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沒有靈氣。

有靈氣，就算在懂行人眼里是垃圾，對秦帝來說都是好東西。倘若是沒有靈氣，哪怕懂行的人搶破頭，他都不帶看一眼的。

靈氣。

是秦帝衡量玉好壞的唯一標準。

見到幾件玉，讓秦帝知道，不是所有玉石都有靈氣的。不然，藏寶樓的老板，敢拿自己店鋪做擔保的幾個件，不會全都沒靈氣。

“都不喜歡？”方長眉頭一挑，說道：“沒事，潘家園的好東西多著呢，總有一款適合你的，能你法眼的……老板，這幾個件，都給本爺包起來。記住了本爺的規矩，否則后果如何，你是知道的。”

“方盡管放心，這幾個件，絕對都是佳品。”藏寶樓的老板欣喜萬分。

雖然不敢坑方長，不能賣假貨給方長，但只要了，就有得賺，而且，賣真東西其實并不比賣假貨賺。

本的問題罷了。

真東西本高，假貨算是薄利多銷。

當然，要說本這一塊，賣給方長假貨的本會更高，搞不好，不僅要賠錢，連店鋪都給你砸了。

“走，咱們去下一家。”待到藏寶閣老板打好了包，方長付了款，興的說道：“我們要快點，賭石大會快要開始了，賭石才刺激。”

“嗯，走吧。”

秦帝點了點頭。

“嗯？”

就在秦帝轉離開，無意中看到藏寶樓一個角落，一堆原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尤其是一塊已經切了一刀的原石，更是讓他心。

靈氣。

他從那塊切了一刀的原石上，到了靈氣，雖然有些微弱，但卻實實在在的有。

有就行。

管你多與，只要有，終究能積多。

秦帝指著被切了一刀的石頭說道：“那塊石頭怎麼賣？”

“這位爺真是好眼，這塊石頭，那可是……”藏寶閣老板正準備吹噓，抬高那塊石頭有多麼多的好，卻猛然先到，秦大是方長帶來的，而且，方長就在一旁，讓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咳咳，那個啥，職業習慣……”藏寶閣老板連忙改口道：“這位爺，實不相瞞，這塊石頭就是一個塊廢料。雖然是我在一次賭石中高價購買的，但卻大了眼，就是一塊廢石，開不出什麼東西來的。”

說話間，藏寶閣老板將那切了一刀的石頭，從一堆原石中拿了出來，遞給秦帝，“這東西不值錢的。”

要不是秦帝是方長帶來的，藏寶閣老板必然會將這塊石頭說的天上有地下無的，通過他的職業大忽悠，還將會以一個高價，賣給秦帝。

可現在他不敢。

真這麼做了，如果開出了東西還好，開不出……他就死定了。

而且，那塊石頭已經被他丟在了角落，注定開不出什麼了。

“嗯？”在秦帝接過石頭的瞬間，神不由一陣，他從原石中，應到了濃郁無比的靈氣。

之前是隔空應，且靈氣被石頭包裹，秦帝只是應到了微弱的靈氣，他也是抱著聊勝于無，積多的心思。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一上手，秦帝立即應到其的靈氣含量，是多麼的濃郁，秦帝覺，有這一塊，他差不多就可以突破到筑基期了。

好東西啊。

當然，能不能開出值錢的東西，秦帝一點都不在乎，他要的是靈氣。

倘若真開出了好東西，有人要買，再高價他也不會賣。

靈氣。

可不是錢能買到的。

再說了，秦大本就不差錢，也不在乎錢。

“就這塊了。”秦帝顛了顛手中的石頭，對著方長說道：“付錢吧。”

“這個，這個……”藏寶閣老板被嚇了一跳。

秦帝竟然要買一塊廢料？

這怎麼行？

開不出東西來，那我豈不是倒了霉？

“方，你看這……”藏寶閣老板心中苦。

不是我想坑人，是方你帶來的人，上桿子讓我坑，我也不想的，我也很無奈啊。

“這是一塊原石，那就充滿了賭，就按照賭石的規矩來。”方長淡淡的說道；“開個價吧。”

賭石。

那真是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

一切都在賭。

賭的是經驗，賭的是眼，賭的是運氣。

而賭就要遵守賭的規矩。

哪怕是方長也不例外。

如果方長想買品玉那樣，自己沒看好，賭輸了，就要讓人家退貨，讓人家賠錢，甚至要砸人家的攤子。

輸不起，誰還跟他玩？

畢竟，這是賭，哪怕是原石的老板，也不知道這原石到底如何，倘若可以百分之百確定，人家還做什麼老板？

四去賭石好了。

百賭百贏，早就發了。

還賣什麼原石？

“多謝方能夠理解。”藏寶閣老板松了一口氣，說道：“這塊石頭我也說的很清楚了，是我打了眼，沒道理讓方的兄弟買單，方又買了這麼多東西，這塊石頭，如果這位爺喜歡，拿去就是了。”

一塊廢石，雖然方長說一切按照賭石的規矩來，但由他要價能要多？

他敢獅子大開口嗎？

既然不敢開價，那還要什麼錢？

直接送了，結一段善緣，不是更好？

如果能夠用一塊廢石，換取方的好和，那絕對是一本萬利，比多錢都要有價值的多。

“行，你就這樣吧。”方長點了點頭，并沒有拒絕。

免費送？

秦帝愣了一下。

不過，也沒在意，只是可以確定的是，這塊蘊含濃郁靈氣的原石，的確只是一個廢石，不然藏寶閣老板怎麼會白送？

當然了，這些都不重要，有靈氣就行。

是不是廢石，秦帝并不在乎。

“蘊含靈氣的石頭，不一定就價值連城，價值連城的石頭，也不一定蘊含靈氣。”秦帝又一次做出了新的判斷。

“走，我們去賭石，去賭石。”方長已經迫不及待了。

不過，秦帝不太想去了。

他想找個地方，吸收原石的靈氣，先突破到筑基期。奈何，方長死拉著他不放，秦帝雖然心，但還跟方長一起去了。

很快。

秦帝和方長，來到了賭石會場。

賭石會場并不算太大，在潘家園的一片空地上，臨時搭建了一個又一個大棚，每一個大棚代表著一個攤位。

在大棚下有很多帶殼的原石，也有的已經開了窗。

這些原石有大有小，有的拳頭大，也就幾斤的樣子，有的幾十斤，上百斤，甚至上千斤的都有。

有的放在長條桌子上，有的直接隨意的丟在堆在地上。

此時，賭石會場已經聚集了不人，都在憑靠自己的經驗，用強燈照石頭，挑挑揀揀，很是熱鬧。

在秦帝進賭石會場的瞬間，他就到了幾微弱，不仔細應都發現不了的靈氣。

這讓他眼前一亮。

畢竟，有了藏寶閣那塊石頭的經驗，讓秦帝知道，微弱的靈氣，不見得就一定量很，絕大多數都被皮殼包裹，需要上手才能確定到底蘊含靈氣多。

當然，不管多，只要有靈氣，哪怕很微弱，秦帝都不會錯過。

沒辦法，這里的原石有很多，真正溢散出微弱靈氣的，卻之又，極為罕見，說是百不存一，都是乘十的結果。

實在是太了。

“方，您來了。”

“方，好些日子沒見您了，忙啥呢？”

“方，最近來了一批不錯的石頭，要不要看看？”

“方……”

方長剛一到，各個攤主對他都非常的熱。

在京城的玉石界，方長的名氣，那絕對比之秦大大的多。方長不僅賭癮很深，賭品還非常的好，大家也都喜歡跟他打道。

在秦帝離開的六年，方長多次想出家當和尚，最后沒有做，除了屈服于方老爺子的威之下外，賭石這個好，也起到了不小的勸阻作用。

一個人，有一個好是很重要的。

“秦大，開始吧。”方長跟一個攤主，要來了兩個強手電，丟給了秦帝一個，然后就開始挑石頭。

“這塊是南沙的，皮殼也不錯，不錯。”方長點了點頭，“就這塊了。”

“這塊也不錯。”

“還有這塊……”

方長又是，又是打燈的，還不停的分析，石頭的產地，也能說的很準，看上去非常的專業。

不過，方長所挑選的石頭，愣是沒有一個蘊含靈氣的。當然了，這也不能說不好，只是不符合秦帝的需求罷了。

而秦大也挑了幾塊，每一塊都溢散著靈氣，上手之后，靈氣都濃郁了很多，不過，比之藏寶閣的那塊，就有些不如了。

“秦大，你挑的這些石頭，真不怎麼樣。不過也能理解，畢竟，你這也是第一次玩，時間久了，就有經驗了。”方長看了看秦帝買的石頭，他是一塊都沒看上。

對此，他也不在乎。

都是不差錢的人，而且，每一塊石頭也都不貴，幾千的，幾萬的，也就這個價而已。

方長把秦帝挑選出來的，蘊含靈氣的石頭，說的是一文不值，而且，聽上去還很專業的樣子，這讓秦帝就更加確定，蘊含靈氣的石頭對玩玉石的人來說，不一定都是好石頭。

“走，咱們去切切看。”買了十幾塊原石的方長，興不已。

買原石的過程很刺激，而切石頭就更刺激了。

秦帝真不想去。

切不切的，對他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夠吸收原石的靈氣就夠了。

他現在只想修煉，突破到筑基期。

奈何……

方長走到哪，都是焦點，一聽他要現場解石，原本還在挑挑揀揀的人，也都不挑選了，全都圍了過來。

看人解石也是很刺激的。

“方要現場解石，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

“這誰說的準？在石頭沒切開之前，一切都有可能。不過，方買的那十幾塊石頭，我們也都看過了，價格都不算貴，如果有大概率切出來料子，我們早就買了，哪還能等到方啊？”

“方的眼，一如既往的獨到。”

“你以為咱們這個圈子的散財子這個稱號，是白給方的？”

方長在賭石這一塊，那真是十賭九輸，慢慢的，也就被大家譽為散財子，而方長卻樂此不疲。

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方長的天賦還是非常不錯的，慢慢的也索出了一些門道，雖然依舊輸多贏，但終究還是賭漲過的。

“方的那十多塊石頭，絕大多數應該都能有點綠，只是綠的多與了，而跟方一起來的那個小伙子，所買的原石，就有些草率了，一看就是廢石。”

“估計是新行的，圖跟新鮮。”

“走，我們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