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睿怕自己剛纔有所。又一一用靈氣將桌子上的這些陶瓷件梳理了一遍，可是結果和剛纔一樣，這二十多個陶瓷製品中，沒有一件是蘊含靈氣的。

按照錢姚斯的話，這裡面應該有一件是真品，不過莊睿這雙眼睛，在分辨的時候，還從來沒有差錯，“難道真有不帶靈氣的古玩嗎？”一時間莊睿也有些不敢確定了，沒發生過並不代表不存在，或許真有這種況也說不準。

這個想法讓莊睿覺到很沮喪，原本無往而不利的作弊手段一旦失去的話，莊睿就覺得自己和那些初古玩行的普通人，完全沒有任何區別，面對著這一大堆陶瓷瓦罐，本就是無從下手，因爲事關自己的那串天珠手鍊，莊睿也不敢貿然行事，隨便指認一個說是真的。

錢姚斯和古老兩人，看似在煮茶對飲，其實注意力都放到了莊睿的上。此時見到莊睿已經將桌面上的陶瓷都鑑定完畢了，錢姚斯不由出言說道：“莊小哥，看的怎麼樣了？我剛纔都告訴你了，那個康熙青花就是真的，你就是不相信，民窯品署年號的不是沒有，只是比較而已。”

“難道瓷裡，民窯燒製的就不帶靈氣？應該不會，這靈氣沒有智力，哪裡會分民窯窯的，更何況自己在合撿得到的紫檀雕，不也是民間藝人雕刻出來的嘛，一樣也有靈氣的存在。”

聽到錢姚斯的話後，莊睿腦子裡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不過隨之就讓他推翻掉了，但是面前這一堆陶瓷裡面，的確沒有一個蘊含靈氣的件，這讓莊睿百思不得其解。

“木頭，看不出來就算了，咱就不把天珠賣給他，他還敢強搶怎麼著呀，咱們走人得了，別在這裡墨跡了……”

看見莊睿歪著腦袋，站在那裡苦思冥想，劉川氣哼哼的說道，這事本來就著不公平，也不知道莊睿這木頭腦袋。怎麼就答應了下來。

莊睿擺了擺手，讓劉川不要出言打擾自己，他模糊覺到自己好像鑽進了一個誤區，好像胖老頭給自己下了一個套，但是他又說不清楚哪裡不對，所以這會他正回憶著兩人適才的對話，想從源頭找出點線索來。

“汪……汪汪……”

可能是剛纔吃魚覺到了，也可能是莊睿這會不理它，覺到無聊了，小白獅對著正在對飲喝茶的兩個老傢伙，了起來，坐在一旁的秦萱冰招呼它也不聽，一個勁的個不停，卻把正在思考中的莊睿驚了。

“白獅，過來……”

“哎……哎，莊小哥，我那可是康熙青花大碗，值個幾十萬的，不是喂狗的臉盆呀，這要是摔了打了，你賠不賠呀！”

莊睿手將小白獅召喚了過來。隨手拿起桌子上的那個錢姚斯所謂的康熙民窯青花品，放到了地上，從後揹包裡取出一瓶礦泉水來，倒了進去，他這舉看的錢姚斯大爲不滿，高聲喊了起來。

“得了吧，錢掌櫃的，你這要是康熙青花，那我這天珠就是如來佛祖他老人家佩戴過的了，要不咱們換個方式打賭，你這要是康熙青花真品，我就把天珠賣給你，要是贗品假貨，那咱們就一筆勾銷，前面的賭也就當沒打過了，您看怎麼樣？”

莊睿也覺到了，自己不能老是被這老頭牽著鼻子走啊，於是說出上面這番話。

果不其然，錢姚斯聽到莊睿的話後，嘿嘿一笑，道：“莊小哥好眼力，這賭不打也罷，那青花還就是個假的，嘿嘿，不過莊小哥，我店裡這開門的真件，你可是還沒找出來呀！”

“我店裡這開門的真件，我店裡……我店裡……”

莊睿看著錢姚斯得意洋洋的樣子，腦子裡不斷的響起錢姚斯的這句話。像是黑暗中有一盞明燈亮起，將莊睿的思緒也照的亮堂了起來。

莊睿此刻算是明白過來了，敢這胖老頭子一開始讓夥計取下來這些陶瓷件，就是在憋著壞呢，他就是想導自己，這所謂的大開門真玩意兒，就在這些瓷當中，但是錢姚斯開始所說的話裡，卻只是說那件在這店中，而沒有說就在這些陶瓷當中。

胖老頭做的很功，莊睿也確實被他給繞進去了，剛纔莊睿心裡就一直覺不對勁，卻想不起哪裡不對，現在聽到錢姚斯的話後，一下子明白了過來，環眼四顧，這店裡沒有擺在桌子上的陶瓷件，雖然不多，但是三五件還是有的。

莊睿想明白了這點，原先幾乎要喪失了的自信，也重新回到了上，當下哈哈一笑，道：“錢掌櫃的。您讓人拿過來的這些件，可全部都是假的呀，您剛纔說的那大開門的件就在店裡，麻煩你把這店裡剩下的陶瓷玩意兒，全擺出來吧。”

“嘿嘿，莊小哥，這屋裡就這麼幾個件，一眼就看過來了，沒剩幾件了，你先看著，我和古老哥敘敘舊……”

錢姚斯那張胖臉。此刻笑的有些牽強了，他沒有想到莊睿居然就認定了，那桌子上的陶瓷件，就沒一件是真的，他自己當然知道那都是假的了，不過莊睿年紀輕輕的也能看出來，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錢姚斯在和莊睿說話的時候，眼睛有意無意的在店門口那裡掃了一眼，雖然馬上就將目收了回來，不過還是被莊睿發現了這個細節。

循著錢姚斯剛纔的目看去，莊睿看到，在店門口的右手，有一個像是紫檀做的木架，高約三十公分，在木架的上面，擺放著一個高約半米的青花纏枝蓮紋提樑壺，由於積相對較大，剛纔那些夥計也就沒有搬。

“老狐貍，把件大開門的件擺在門口，也不怕被來來往往的人不小心給打碎了，應該就是這件了。”

莊睿心中暗喜，這老傢伙可真是狡猾，這麼大個件擺在那裡，自己居然都沒發現，想必是利用了自己“燈下黑”的心理，越是明顯的件，越是不被人注意。

“小傢伙，饒是你猾，也要喝老頭子的洗腳水……”

錢姚斯看到莊睿的注意力，被門口那件青花纏枝蓮紋提樑壺吸引過去了，角出一不易察覺的微笑，心下得意了起來，轉過臉去，和古老兩人飲起茶來，卻是一得意的神都沒有流出來。

這件青花纏枝蓮紋提樑壺，高度大概在五十公分左右，圈足圓腹。長頸直口，形莊重樸拙，上面所繪製的青花繪纏枝花卉紋，畫工一氣呵、肆意流暢，瓶暗刻龍紋，並且以青花點其龍睛，整個瓷構思巧妙，製作規整，並且釉純正，就是行家裡手咋然看上去，恐怕也會以爲是件開門的老件。

莊睿圍著這纏枝蓮紋提樑壺，轉悠了好幾圈，相對應腦中所記的那些關於青花瓷的知識，沒有看出什麼破綻來，只是莊睿對於自己那像是半瓶子醋一般的鑑賞水平，也沒有多大的自信，不得最後還要用眼中靈氣一探究竟。

“媽的，這隻老狐貍，還是故意引我上當的呀……”

靈氣一出，真假立辨，這纏枝蓮紋提樑壺裡面是空空如也，沒有一靈氣的存在，看的莊睿懊悔不已，自己還是經驗差了點，都說人老，這話一點不假，這死胖老頭只用了一個眼神，就給自己下了個套子，要不是有靈氣存在，恐怕早就被這老狐貍忽悠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這小傢伙，還真的難纏的……”

雖然一直在和坐在旁的古老哥高談闊論，有時候也與秦萱冰等人搭個話，不過錢姚斯那雙眼睛的餘，可是一直都放在了莊睿的上，這會看到莊睿離開了門口那瓷，又在店裡轉悠了起來。

錢姚斯這會心裡也有些沉不住氣了，他沒想到店裡仿的最好的這幾件瓷，都被莊睿看破了，一時倒也收起了輕視之心，在給古老哥和秦萱冰等人面前的茶杯裡斟滿了茶水之後，卻把手裡的那個紫砂壺，漫不經心的放在了面前的茶盤上，只是這位置，正好是被自己的，遮擋住了燈的暗。

莊睿此時心裡已經有些急躁了，乾脆在店裡遊走了一圈，把剩下的幾個陶瓷類件，直接用眼睛查看了一遍，卻是沒有一件蘊含靈氣的，他不有些懷疑，這胖老頭開始所說的話，是不是在忽悠自己。

“錢掌櫃的，你確定店裡的這大開門的老件，的確是件陶瓷？”

莊睿站的也有些累了，店裡只要是和陶瓷類有關的東西，都被他看過了，乾脆坐回到錢姚斯的邊，端起劉川面前的一杯茶水，喝了下去。

“當然，我老頭子還能騙你不，怎麼樣，找不到就該認輸了吧。”見到莊睿用兩指住了那個紫砂杯子，錢姚斯眼中閃過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