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眾人心裡九曲迴腸的想法葉奚並不知。

就這麼稀里糊塗拍了好幾個月，一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直到大夥發現神的肚子一直平坦遲遲沒個靜，才後知後覺，原來是他們想多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十二月，正值劇中大雪紛飛的時節，大導演的意思是，要把裡面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吻戲部分，全部放在這半個月拍攝完。

劇本三分之二的容都比較清水，男主角升華在一起后，大多吻戲也主要集中在嚴冬臘月的容上，可是要一腦兒半月就拍完，怕是有點天方夜譚。

想到這裡，葉奚默默翻開手中劇本，看著上面單獨標註出的麻麻的吻戲片段，整個人都麻了。

呵呵，一天親這麼多回，還能見人？

真不知道某導演天在想些什麼。

臭男人。

過了一會兒，影帝從不遠走來，看埋頭一副想把劇本吃掉的樣子，不免失笑：「怎麼，很張？」

悠悠抬起頭：「不是張，是擔心會齣戲。」

「不用擔心。」

嗯？

影帝在旁邊位置坐下，喝了口水道出一個事實：「等嘗試過一次你就知道，跟自己喜歡的人拍吻戲，會比任何時候都要專註投。」

是麼，說的好像他經歷過似的。

「你想的沒錯。」

？？

「我之前確實經歷過。」男人閑閑往椅子上一靠，用隨的語氣講述他與自家那位曾經相識的過往。

一方面出於好奇，另一方面覺得影帝肯主跟提起自己不為外人知曉的私事，說明對方把當朋友。

所以葉奚全程聽得很認真，甚至心也跟著他們故事的波折而起起落落，同到，沒辦法公開的明星，想要維持下去是多麼的不容易。

原來影帝和他人是因戲生，在某部年代劇中飾演過夫妻，結合前後一些信息，大概猜出了是誰，不過卻沒多問。

聽他講完，葉奚的確開闊了不。

對方臨走前，若有深意地嘆了句：「秦導演技毫不亞於任何一線演員的水平，當初他提出這樣的要求，其實我心裡的期待之，遠遠勝過了激。」

？？

期待秦導用他高超的演技，來兢兢業業地充當一次吻替？

葉奚緩了口氣，好像是期待的。

後面的拍攝，在眼神無形地施下，大導演還是清了場。

眾人心知肚明，猜到可能會找替或是借位，但想想也覺得正常，事實面前，倒沒人真敢當著秦忱的面，顯出過多的失與驚訝。

不過大家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料到，他們的男主角才是被替換下來的那個，全程就坐在角落裡，嗑著瓜子喝著枸杞茶，津津有味地看著大導演親自上陣。

即便只是一個吻戲鏡頭，神仙眷般的兩個人站在一起，橫看側看，每一幀畫面簡直都快要到窒息。

這才是古裝劇吻戲的最高境界，監視前楊序整個人看得兩眼發直，獃獃盯著鏡頭忘記喊卡，導致原本僅有十來秒的片段，生生親出了兩分鐘。

最後葉奚臉紅到炸，拍完直接接過助理的水，咕咕灌了兩口，背過去招來化妝師，故作淡定地讓對方給補一下妝。

嚴重懷疑楊副導就是故意的。

哼，一群思想不正的老男人。

正暗自鬱悶間，大導演氣定神閑的聲音從後傳來：「剛才的鏡頭一共兩分十八秒，近景佔據了一半，可以用作其他的場景，不會浪費。」

葉奚：……

轉過頭，悠悠看他：「你跟我接個吻還數著時間？」

到神風雨來的氣場，旁邊的化妝師和助理相視一眼，迅速埋下頭，努力當個明人。

秦忱站在一旁沒說話，畔勾著若有若無的淺弧，眸深沉，靜靜欣賞面前人一古裝氣質絕的裝扮。

素雪月，配以清冷舒淡的面容，落他眼底，每看一次，都會如烈焰般直灼心骨。

《折匪》一播出，進觀眾視野中的葉奚，不再是《戎裝》里熱鐵骨的孤膽英雄，也不會是《夜鶯》里青稚的聾啞，所呈現而出的，將會是另一番驚艷到骨子裡的絕世風華。

過去三年擁有的一切並非巔峰與終點，他的葉奚，從今往後只會越走越寬，他會陪著，一起開闢獨屬於自己的全新世界。

空氣長時間安靜的過分，葉奚覺得奇怪，忍不住用餘輕掃，瞄到某人一臉沉浸地看著，一不，不知在想什麼。

男人心海底針，有時候真搞不懂。

默默收回視線，不去理他。

轉眼補好妝，助理和化妝師識趣地離開后，片場就只剩一個主角，還有一個慢慢踱步走近的吻替。

待人走遠，秦忱微微側頭，在耳邊低語著問：「生氣了？」

「……」

葉奚輕哼：「生什麼氣，本來就是演戲，還指秦導能全心全意來真的？」

男人挑眉：「你覺得剛才的不夠真？」

：……

關鍵在『全心全意』上面好吧，這人聽話怎麼找不到重點。

葉奚懶得解釋，掃了眼不遠一副看好戲的楊副導，催促道：「快點拍吧，拍完早收工。」

「累了？」

「不累。」

？？

秦忱稍微俯，微微仰起頭，從下往上灼灼注視著眼睛，解釋道：「剛才那種況，確實不敢用全力。」

葉奚面無表地看他，等他下文。

大導演直起，用手頭髮，一臉似笑非笑：「擔心太過專註，會讓你缺氧窒息。」

「……」

真是夠了。

敢還是為了。

不過回想前刻那長達兩分多鐘的吻戲，換做平時倒沒什麼，可今天畢竟有外人在場，與自己親的人兩相，天化日之下的那種，完全跟私底下是兩種概念。

當時整張臉紅到快要滴，渾無力，也暈頭轉向的，試想如果再被他著親一會兒，可能真會暈過去。

但葉奚打死都不會承認是自己心態不行，著脖子反駁道：「是你沒把握好度，還三心二意地默數時間，演技差勁，差評。」

秦忱：……